“为什么不去叫六嫂?”闻景轩问道,他怎么感觉怪怪的,前几天们不还是好好的吗?
“她不在府中。”闻景宸淡淡道,眼底波澜不惊,又似乎回到一个月前的他。
“啊?那她是先走一步去看热闹了吗?”
“不是。”
“那干嘛去了?”
“你要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闻景轩缩缩脖子,乖乖闭嘴了。
马车辘辘驶远,摇曳一路清脆的铃铛声……
……
“不会。”佟薇雨合了合眼,一字一句道。
“为什么?”李承玄扣着茶杯的手指不由攥紧,杯子也许承受不住他的力气,发出“吱吱”声。
“因为我面瘫。”佟薇雨淡淡道。
“呵——”这个答案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如果将来你爱上一个人,你会为他笑吗?”
“不知道。”她会爱上一个男人,她自己都觉得荒谬,但是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她也不知道将来是什么样。
李承玄放下杯子,空气里的紧张因子也似乎减少了不少。
不知道总比不会要好,总归他还能有个期盼,至于她现在那个丈夫,不会活多久的……
……
“好像是来晚了,人山人海,怎么观察两位高手出手啊。”闻景轩咬着肥肥的手指,小小的抱怨了一会。
“既然是高手,自然就不会让你看清他们的动作,离得再近,也还是徒劳。”闻景宸道。
“也是哦,还是六哥你看得明白。”闻景轩胯下的小脸,又变得阳光明媚起来,满心期待终极一战。
华灯初上,夜幕中的宜京没有停止喧闹,反而有盖过白天的趋势,竹木搭成的高台下,昏黄的灯光中,人影攒动,翘首以盼,只待两位赌神出场。
“看过来,看过来啊,终极对决,花落谁家,大家赶紧下注……”
“我压莫里。”
“我压粟魅,听这名字都够让人销魂噬骨的。”
“满脑子都是女人家伙,小心哪天死在女人身上。”
“就是,陈秋白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哈哈!”
……
“我要一个面具,遮住鼻子以上部分就行。”佟薇雨上场前,手一摊,等李承玄把东西给她。
“这临时我上哪给你找去!”李承玄道,不过他那表情一点也没有为难。
“没有我不上去。”佟薇雨瞥他一眼,淡淡道,“如果你来硬的,我就敢输给你看。”
“你——我迟早有一天被你玩死。来人,去找面具来。”李承玄气的鼻子冒烟,绝逼是故意拖到现在才说的。
佟薇雨要是早早提出来,他肯定会找各种理由驳回,这样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而在比赛前提出来,那就由不得他再犹豫了,这姑奶奶不上场,翻脸无情,输了他找谁哭去。
真黑心!
半截银色面具,遮住了佟薇雨脸的上半部分,一双眼清冷似寒泉,隐隐有寒气一处,小巧的鼻子,薄而红的唇瓣,似白丝绢上沾了一点朱砂,妖艳无比。
“哗——”
高冷的美人!
单凭一个俏丽的背影,清冷的眼波,冷峻绷直线条的侧脸,即便看不到全部的脸,也知道,定然是个绝色佳人。
男人们怎么能不兽血沸腾!
“啪!”二十米外,坐在马车里掀这车帘远远观望这,正喝茶的闻景宸手中的白瓷水杯忽然掉在了地上。
震惊!
是佟薇雨!
她并没有刻意遮掩,跟她不熟悉的人自然很难看出是她,但自己和她朝夕相处,她的身高,体型,他当然是很清楚的,还有那一双眼睛,也独独只有她才有。
“六哥你怎么了?是水太烫了么?”闻景轩发现他六哥今天发呆的次数可真多,这会眼珠子又黏在高台上那个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身上了。
高台上的佟薇雨似有所感,猛的一回头,正好和闻景宸对上,闻景宸眼神下意识一缩,心漏跳一拍,连忙别过头。
隔着这么远,她没理由一眼就能看到他啊!
也许是他自己太敏感了,再抬头看高台上,她与莫里已经坐在赌桌两端,目不斜视,神色如常,果然是他多想了么。
光芒四射,万众举目的她,在众多目光聚焦处,她落落大方,镇静如常。闻景宸忽然有些自嘲的笑笑,她注定不肯停在浅滩,被人桎梏。
她要的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而他,至少目前是给不了她这么大的天地,不能让她一舒胸志,王府确实困住了她。
只是,若不是这一身病痛缠住了他,以他的本事,又怎么会给不了她这份辽阔,又怎么留不住她流转的目光?
心间传来微微的刺痛,每一下都在抽走他肺里的空气,他几乎窒息,可目光却越发坚韧执着倔强——我多希望,有一天,我能执着你的手,笑看天下繁华。
薇雨,我以为你我只是被你一时吸引,我躲避几天,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你那天说的应该是“我等着”吧,薇雨,我现在努力改变,你是否还愿意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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