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阿婆皱纹舒展开了,“怎么不能喝?喝了,还能保胎安神呢。”
我眼望着阿婆说:“阿婆,你生娃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喝这个茶?”
阿婆看我问的话幼稚可笑,面含羞色:“阿婆啊,喝药茶,生了八个娃,八个都健健康康,没有一个养不大的。”
伍宇娟白了我一眼:“你又来了。”
我还是忍不住要说:“阿婆,我生孩子;为什么我的亲姐姐不能生呢?”
阿婆吹着茶,细抿了一口,咂着嘴:“你姐可能血气不旺。要是血气不旺,经血不调,就像婆婆养的母鸡下的蛋,软壳子,孵化不了的。阿婆帮你挖些草药,你下次来,吃了看有不有效。”
这个比喻是不雅,理还是这个理,我忙谢过阿婆。
“那,我就不用跟那位摊牌?”伍宇娟看着我说。
我想哪里有那么灵验,只不过碰碰运气。我笑着说:“阿婆用的是上策,你用的是下策。”
“哟,搞得像个狗头军师一样,还上策,下策。”
阿婆看我两个打口水仗,阿婆乐呵呵地说:“姑娘,你说话,眉毛一竖,眼睛一瞪,刀子嘴就出来了,这可不好。”
我捂着嘴嘿嘿地笑。
伍宇娟大惑不解:“怎么不好?”
阿婆看了伍宇娟的面像:“你本来生了一个旺夫的相,可是你自己破坏了风水。你看你现在,眉目清秀,脸蛋和颜悦色,内含金贵之态,是个仪态万方的贵人相。你刚才说话的面相,一脸煞气,坏了自己的好福态。”
“阿婆,你是不是叫我不要生气?你就直说嘛。”伍宇娟被阿婆说得很难堪,我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大笑不止。
“看你乐的,好像我倒霉,你开心似的!”
阿婆看伍宇娟又横眉冷对,一脸恶相,她长叹一声:“姑娘,听阿婆的话,改改性子。你真有大福大贵。”
“阿婆,你看看我的手相?”伍宇娟把她一只白嫩的手掌伸给阿婆枯枝一样的手。
阿婆拿出一副老花眼镜,戴上细细地看她的掌纹,曲起她的右手小指看右手侧面,边看边说:“姑娘,你的感情线横穿过土星丘、木星丘,直达主脑丘,你不但是个有情义的姑娘,对感情也很理智。不过呢,你看你的水星丘侧,刻划了几条横线,婚姻波波折折。而且呢,主婚姻这条与感情线断开了。”
我指着伍宇娟,伍宇娟咬着嘴唇,脸色刷白,我不敢再挖苦她了。
“姑娘,你看你的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弓形的线带叫金星带,与主脑线配合,你情感细腻,内心温柔,很好呢。郎怕入错行,女怕嫁错人。我说你有好运,是这条线,它与婚姻线平行,向前延伸,直到太阳丘,你会嫁入豪门,一生衣食无忧。”
我哈哈大笑,伍宇娟狠狠地掐了我一把,抓过我的手,要阿婆给我看看。我想不到阿婆懂这么多东西。
阿婆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掰着看,不时屈着看,半天才说:“你这孩子,这条结合线与几条竖线结合,你现在与几个女孩子扯不清关系呢。”
伍宇娟扑哧笑出了声音,我满脸涨红,申辩了一句:“那不能怪我,是命中注定的呢。”
阿婆眼中也有笑意:“孩子,你不得了呢!”
“什么不得了?”伍宇娟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比我还性急。
“你看你的命运线起自金星丘,虽然亲属有靠,但这条线短,靠不住,只能受一时恩惠。下端有岛纹,你有异性朋友相助,还可能与你有不正当关系。”我不敢做声,现在轮到伍宇娟吃吃笑了。
“你看你这条起自月亮丘的线,与命运线、太阳线相交,不得了啊,这是主名扬天下,你是做大事业的人。”
我确实感觉有点自命不凡,我有点洋洋得意。伍宇娟咦了一声,努起了嘴。
阿婆细细审视良久:“孩子,你的头脑线相当良好,末端这条支线直达水星丘,水星丘可是掌管天赋的,天赋异禀,头脑灵活,能做大生意赚大钱的。”
“不会吧?他现在只是个小商小贩,哇,我可要傍紧你,傍大款啊。”伍宇娟说着拉住我的右胳膊肘儿不放。
“阿婆,你说的话,要是灵验,我给你老人家盖栋高楼。”我一时兴奋,开了一张空头支票。
“给阿婆盖高楼就不用了,阿婆是无福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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