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婆是土法子,儿子说了,医院要打防疫针,刚生的小孩不打防疫疫苗,感染了再打就晚了。我看我的五个娃一个也冇打,啥事也没有。”
“妈,你们就别争了。我坐摩托车还不行吗?”
我只得一脚撑稳摩托车,我首先将大妈扶上摩托车,再同老伯一人架着手,抬起她肥嘟嘟的屁股,扶向了摩托车,我看到了少妇的脸,是一张白润的圆脸,梳着一个小雀子短发,面上还飘着几绺,很是清秀。我让她们把脚放在筐里,还坐得很稳。老伯就去不了,守着屋子,家里不错,两层平台,还有彩电,显然他儿子不是一个包工头,也是个生意人。
我稳稳地操控着摩托车,除了风猛,应该与汽车没多大分别,刚驰入一片枞树林,突然听到后面一声尖叫。
我忙刹住车:“怎么啦,大嫂?”
那少妇疼得脸色发青,大妈扶住她,大妈急得大叫:“快快,你看前面有一树稻草,快开得那里去。”
“好,好,好。”我慌忙加起油门,开到了一树稻草下,停住了车。
“快,快垫稻草。”大妈一迭连声吩咐我。
我三扯两扯,找了一个背风的山坡,垫得平平的,我再过来帮大妈,大妈已经自己下来了;我慌忙去抓大嫂的手,想扶她下来,可是她痛得腰都直不起来,两只手抱着鼓得像个大气囊的肚皮,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
大妈急得大叫:“小兄弟还顾忌那么多干什么?你抱她下来才行!”
我看那少妇痛得脸都变了形,眼珠子快要从眼眶里屏出来似的,倒吸着凉气,全身如筛糠,担心什么东西会掉了出来。我不再犹豫,右手抱住她的肥臀,左手搂住她的肥腰,一使劲,抱起了她,她搂着我的脖子,嘴里哎呦呦哼着,我还行,几步跨到了稻草堆里。
大妈又在她身后垫了一捆干稻草,让少妇抬起上身,大妈迅即给少妇的裤子全扒拉了下来,借着摩托车的灯柱看下面有污血流了出来。
“好了,好媳妇,放心是顺产,我看到孙子的头了!”大妈很兴奋。
“小兄弟,别只顾看,搭把手。”大妈叫我抱起她的上身,垫上一些手纸,我迟疑了一下,我还没经过这样的阵势;再局促了一会儿。
“哎呀,不就是一个人嘛。一把抱起来,不要抱腹部,手拖屁股。”大妈急得直嚷嚷。救人如救火啊,生命重要还是忌讳重要!
我不再畏手畏脚,蹲倨身,手托臀部,管不了什么刺激了,也管不了血弄到手上,抓紧了肌肉,一把托了起来。大妈往她下面垫了一层手纸。
再看少妇的脸痛得浮起一层死亡的青光,痛心彻骨地尖叫,五指抓住了我的大腿,我担心她的指甲会抠紧我的肉里。看她瞳孔突然绷直,像要蜕去一层皮一般,手上的青筋暴涨了起来,像一条青蛇,甚是吓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