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臣的医术,中毒和过敏,还是分辨得出的。”
常太医医术很好,但性子耿直,接连遭到质疑,语气也不善了许多:“如太后不信任微臣,可传其他太医一同诊脉。”
“去请。”
太后沉声对身边的姑姑说道。
常太医是出了名的坏脾气,但他的医术的确好,她也不便与太医计较。
太后身边的姑姑,办事自然稳妥,没一会就请来了两位太医。
诊治的结果,也都是过敏,且时辰都不超过两个时辰。
“不过两个时辰,可臣妾记得,夏小姐入宫也有两个时辰了。”
上官夭夭忽然开口说道。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大抵便是如此。
“皇后,可否给朕一个解释。”
皇上把手里的杯盏重重摔在桌子上:“过敏说成中毒,又诬陷是在王府中的毒。”
“夏小姐,你怎么能这样。”
没等皇后说话,上官夭夭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般,不敢相信的看向夏春茗:“上次入宫,本妃实在无意得罪皇后。”
“你住进王府,霸占本妃院子,辱骂本妃,本妃都不与你计较。可你……”
她扬手捂着嘴巴,悲痛的红了眼睛:“你怎能如此狠毒,要这般陷害与我。”
“好了,茗儿也是一时糊涂。”
太后扬声打断上官夭夭的话:“既是误会,便就此结束了吧。”
“太后,臣妾险些蒙受冤屈,此事就这样完了吗?”
上官夭夭低眉顺眼的站在那,委委屈屈的说道:“到底是不得太后喜欢,人微言轻……”
“王妃多虑了,本王在这,自会给你个公道。”
古承煜沉声说道,本来他是不屑于后宫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但太后算计到他头上,他也不是怕麻烦的。
“皇上,还请您为本王王妃主持公道。”
他冲皇上拱了拱手,刻意把‘本王王妃’四个字咬的极重,像是在宣誓什么。
太后摆明了是维护夏春茗,古承煜的意思又是严惩,皇上为难的头疼。
事情是皇后妹妹惹出来的,他心里对皇后更是多了分厌恶。
“夏春茗嚣张跋扈,设计陷害煜王妃,杖责四十以儆效尤。”
皇上瞪了眼皇后,沉声说道。
“皇帝,茗儿一个女儿家,四十大板如何受得了。”
太后一愣,随即猛地转身看向皇上。
她留着夏春茗还有用处,若人打废了,先前在夏春茗身上费的心思,不就白费了。
“不行,不可如此。”
她焦急的拍了拍桌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道:“煜王妃,不如哀家命茗儿赔银子给你,作为赔罪可好。”
“银子再好,也不能抚平臣妾心里的委屈。”
上官夭夭直言道。
这会想到赔银子给她了,早的时候干嘛去了?虽然她爱财,但是也有不会收的银子。
“那便让她像你斟茶认错。”
太后皱了皱眉,板着脸说道。
“本王的王妃,便是谁都可以随意欺辱的吗?”
古承煜冷着脸将上官夭夭圈在怀里,直视太后说道:“这四十大板,本王看着打。”
话已至此,已没有会还的余地了,太后那双眼睛,更是像淬了毒般盯着古承煜和上官夭夭。
现在朝中多有动荡,还需要古承煜平衡朝政,皇上虽然不满他的行为,但也没办法说什么。
侍卫抬了长条凳子放在外面,在皇上的示意下,将夏春茗拖了出去,按在凳子上行刑。
板子落在屁股上的闷响,混着夏春茗声嘶力竭的哀嚎,听的怪渗人的。
上官夭夭在一旁数着,还差五大板的时候,忽然开口说道:“慢着。”
她转身诚恳的向皇上弯了弯腰:“皇上,臣妾心里虽然气愤,但也是在可怜夏小姐。便如太后说的,换了银子赔偿即可。”
挨打都没混到的夏春茗,听清楚这话,直接给气昏了过去。
太后皇后更是要碎了一嘴的银牙,眼看着就要打完了,又说要银子!
“怎么,皇后不愿意吗?”
她咬着下唇,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皇后,小心翼翼的撅了撅嘴巴:“若是皇后不舍的银子,那便继续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