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陈贺被安排偏房就寝,此时天气干燥炎热,即使打开窗户心情仍烦闷难以入睡,索性披上外衣来到院里走走,消解下心中烦闷之气。果然院中凉爽许多,山风不时徐徐甚是大快人心,飞身跳上旁边假山躺在上面更是觉得舒服,不一下心中那烦闷之气便烟消云散,心情终于静了下来,回想白日所见心中还是疑惑不解,这与杨忠等人所言大不相同,如真是他杀了赵老庄主又何必以父亲大礼来安葬,随便找个地方掩埋就是了,反正这地方与世隔绝谁也不会知道。更有他又不知赵老庄主与师傅的关系,把赵定威一起杀掉岂不是更好!到时即使杨忠找来帮手只要来个死不承认,别人拿着也没办法,越想越是想不明白。忽然一诧,只感觉到背后假山下传来细细的呼吸声,这一惊不小吓的背上冷汗直涌,背后不知何时藏了一人,直到现在才发觉!所性此人暂时并无歹意,要不趁前面自己心神不静时突施杀手,小命便休矣!
知道此人暂时并无杀意,心中稍安,心想不知此人是谁为何要躲在这里,我该不该把他揪出来,后又想自己此时如履薄冰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便一时也不敢下决定。仔细聆听这周边情况,忽然对面假山后也有微微呼吸声,虽然这两人已是极致压低了呼吸心跳声,但此时陈贺心静神明自然听了个明白。看来这两人躲在假山后已有许久了,只是先前心神烦躁没有发现而已,想到这突然明白,原来这两人埋伏在此是来监视我的。这时所有疑虑尽解,暗暗道:“这韦氏父子果真厉害,差点被他们给欺骗了!”这时耳边“嗡嗡”几只蚊子闹了起来,陈贺挥掌拍了几下,大叫道:“娘的,好多蚊子!”急忙跳下假山,回到房中关上了门窗!
回到房间后坐在床沿上大气不敢出声,细心察听四周,以妨还有人暗伏于四周,果然在房脚木柜后人正有人缓缓出气,这下更是大吃一惊,拳头紧握以备战,听那人仍无动静便又慢慢伸手到床头拿起了大刀。暗想“这房里如何会有其他人,来时明明仔细检查了一番,怎又突然多了一人,难道是我紧张过度弄错了?”又仔细听了一下仍是有人暗藏于柜后。这人藏在房里若不是欲对自己不利何会如此?于是手提大刀,迈着猫步悄悄走了过去。
正到了木柜附近时,忽然听得有人轻声说道:“是崆峒的陈大侠吗?”这声音正是发出于木柜之后。
陈贺一惊,亦轻声说道:“谁?是谁?快报上名来!”
那人又道:“是陈大侠吗?”
陈贺回道:“正是在下,你是谁?”
那人又道:“大侠休要担心,小人决无歹意!”
自打知道房外有人监视看清韦义父子真面目,陈贺已是警觉异常生怕漏出马脚,恐引得韦义父子狗急跳墙痛下杀手。此时如何放心得下,慢慢举起宝刀,说道:“既是如此,你且先出来,我不伤你!”借着皎洁的月光,只见衣柜后一人慢慢挪了出来,仔细一看模模糊糊觉得正是那白日见到的扫院少年赵定威。陈贺一诧,说道:“是你?”
赵定威躬身行了个大礼说道:“陈大侠,请稍等,此时多说恐不宜这窗外可看得到你现在的身影!”
陈贺侧目一看果然自己正站在窗户附近,今晚明月当空,外面确实可以看得自己身影,忽灵光一闪觉得他这话大有深意,细细一想原来赵定威已知道外面有人伏着,如此一来表明他此来无恶意。陈贺侧过身背对着窗户,轻声说道:“好,不知你有什么好办法?”
赵定威说道:“请陈大侠稍等,小人自有愚计。”只见他矮着身子走到床边,从怀里不知拿出团什么东西,往床两头的杆子搭了上去,将整个床包了起来。这时又听得他说道:“陈大侠请到床上续说!”
陈贺不明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知道他此时并无恶意将大刀收起,钻入了床上。赵定威紧跟其后,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扒开,陈贺处于本身反应顿时紧觉的我紧了手中大刀。忽霎时明亮了起来,原来是个火折子,又见他掏出支蜡烛点燃更加明亮了。这时看得清清楚楚正是赵定威,手上便松了下来。赵定威将蜡烛放好,便跪在床上对陈贺连连磕头不止,陈贺大惊急忙扶起,说道:“公子,何故如此?”
赵定威哽咽着说道:“大侠,为我做主啊!”
陈贺虽已听过许多事,但仍想验证一下,说道:“公子,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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