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上岸的那几个人。”
“属下知道!”郝思文点点头,走出了船舱。
船舱里就只剩下了年虎自己一个人,他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虽然这一次他的主要任务是护送军粮,但是他没有忘记西楚王在队伍出发之前颁给自己的一份密昭。年虎知道只要自己安照西楚王密昭上的意思,将“乌衣帮”的人最后一网打尽,以后等着他的就是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想着想着年虎就伸手摸了摸胸口,他愣主了,因为原本应该被他放在胸口的密昭居然不见了。
冷汗从年虎的额头流了下来,“是蔡富贵,不可能,如构是他的话,他一定会找理由,让自己的人全部离开船的,或许就是他了,为了不引起自己的疑心,他先让自己的几个亲信上岸,自己在找机会离开”……年虎开始思考到底是谁偷了他的密昭。
“唉,走陆路那该有多好啊,走水路,晕,我和子木一样都不习水性,是旱鸭子,不过好在我至少还不像子木一样,晕船晕得很厉害。”邓飞在另外一只船的船舱里说道。
“是啊,没有想到左堂主在陆地上可以说是一条龙,但是在河面上,就……”谭龙江很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蔡富贵从外面走进了船舱,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副帮主!”
蔡富贵环视了一下,不满地说道:“我们这一次不是坐船游玩的,你们几个不去各艘船上巡视,在这里闲聊,是不是有一点不妥啊!”
谭龙江很是无奈地说道:“副帮主,不是我们几个不想找活干,你要知道我们想到另外的那些船上去走走,那些侍卫是不允许的,既然如此,我们也就只有在这里闲聊。”
“唉!”蔡富贵叹息一声,“对了,你们有没有看到子木啊,年将军已经同意派人将晕船的弟兄送上岸,让他们到前面的高港等着咱们。”
“子木?子木刚才不是坐在前面的甲板上吗?”邓飞疑惑的说道。
“没有啊!”蔡富贵说道,“大伙现在去找找。”蔡富贵赶紧说道,他隐约地感觉到事情地的不对劲,按理说晕船的左子木是不可能到处乱跑的。
很快许多人就聚集到了船的甲板上。“还没有子木的消息吗?”蔡富贵心急如焚地问道。他没有听到任何一个人的回答,但是他却看到每一个人都是在对自己摇摇头,他的心沉了下去。
这时邓飞也来到了甲板上,心有不甘地说道:“我们明明看到子木坐在甲板上的啊,怎么一转眼他就不见了呢?”
“子木的卧室你们找了吗?”蔡富贵问道,他清楚的知道一个人最容易藏身的地方,往往最容易被人忽略。
“我已经找过了,子木不在卧室。”谭龙江焦急地说道。
“年将军到!”这是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叫声,都让开了,看到年虎从另外一艘船上通过驾在两艘船之间的木板走了过来。
“年将军!”蔡富贵走上前。
“蔡帮主,我听说你的一个部下不见了,就过来看看。”年虎说道。
“年将军,子木是我们‘乌衣帮’的一名堂主,由于晕船,刚才他就坐在甲板上,可是现在却到处找不到人影,真是急死人了。”蔡富贵无奈地说道。
“船老大,你来说说!”年虎说道。接着所有人就看到一个穿着粗布皮肤黑黑的男子从年虎的身后走了出来。
“各位英雄,以前我也载过不少的客人,有时候船上的一些客人因为晕船,就会在栏杆边呕吐,这样的话吐出来的脏物也就不会留在船上,可是有一些晕船的客人在呕吐的时候,由于身子俯得太低,这时候只要船身有一点异样的震动,他们就都会掉进河里……”那个船老大还没有说完,邓飞就已经冲上前,伸手抓主他的衣领,愤怒地说道:“你说什么?”
“邓飞!”蔡富贵怒喝一声,谭龙江赶紧把邓飞拉开了。
“船老大,我的部下情绪激动,请你不要介意。照你刚才所说,的确是会有这一种可能,但是刚才我并没有感到船身有什么异样的震动啊!”蔡富贵没有放弃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邓飞也停止将手从谭龙江的手上挣脱开来,他满怀希望地看向了船老大。
“这位老英雄说得没有错,但是由于一个人长时间俯着身体的话,一旦他挺直身体,头就会旋晕,所以……”船老大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下去。
蔡富贵脸色一沉,只是抬头对站在甲板上的众人说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这里已经没有大家的事了。”
“邓飞,你要干什么?”蔡富贵叫住了从谭龙江手上挣脱开的邓飞。
“刚才在船上里,我没有听到子木落水的声音,我现在要去把他找回来。”邓飞抽噎地说道。
“你懂水性吗?”蔡富贵问道。
“不懂我也要下水把子木找回来!”邓飞自欺欺人地说道。
“蔡帮主,我看现在河里的水流不是很急,不如我从军中找几个擅长水性的士兵,让他们下水看看,希望能找到左英雄的尸体。”年虎建议道。
“年将军,不必了,咱们‘乌衣帮’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会在是么时候、什么地点倒下的,我看咱们还是继续干路吧。”蔡富贵谢绝了年虎的好意。
“这……”年虎看了一眼邓飞,见到许久之后邓飞没有表态,也就是苦涩一笑,“那好吧,我们继续出发吧!”年虎说完后,回到了原先的那一艘船上。
“小飞,咱们进船舱吧,刚才副帮主说得对,我们都是在刀尖上打滚的人,谁也不能说,子木就这么离去,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谭龙江把邓飞拉进了船舱。
“不是他,看来我刚才多虑了,那么到底是谁偷走了我的密昭呢,而且是从我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呢?”一想到这一点年虎就直冒冷汗,因为他知道那个人如果是要自己的人头,不也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做到。
“唉……”走进自己卧房的年虎一声长叹,走到床铺前坐了下去。
年虎无意地看向了枕边一眼,他猛地伸出手,从枕边那起一张信笺,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原来是今天早上卧室的时候,把他它忘在了这里。”说着他就把信笺放进了胸膛的口带。
“蔡富贵啊蔡富贵,你不是说你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亡,死在什么地方吗?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们,你们会在军粮到达起雾山的那一天死,至于这一比账,我们会让人算在云天心的头上的。”年虎冷笑一声之后自言自语地说道。
年虎心情轻松地走出了自己的卧室,现在的他又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他现在只是在等,等着自己升关发财的日子早一点到来。
也就在年虎走出自己的卧室不久之后,从他的床铺低下滚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蔡富贵让人到处找的左子木,另外一个人穿着水靠。
“秦大哥,这一回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你才好,事先我还冤枉你们,说那一张密昭是你们用来伪造离间我们‘乌衣帮’和西楚王之间的关系的呢?”左子木很是羞愧地说道。
“左兄弟,我看你们不是真的想和我们公子作对,所以我才把这件事事通知你,刚才一下子将你从甲板上拉到河面上还真的不好意思。”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心的得力帮手秦狼。
“呵呵……秦大哥,如若不这样的话,我又怎么能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呢?”左子木笑道,“这些事我会告诉我们副帮主的,只是现在要麻烦秦大哥把握送到我的卧室。“
“这还不是一句话。”秦狼走到窗户前,两手扒住窗台,整个人翻了一个身,来到船外,他把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浸入到水中,抬起头,对探出头看着自己的左子木说道:“左兄弟,你还不下来。”
就这样,秦狼脚踩水,一手托着左子木的身体,贴着船的外侧慢慢地往前移动。
左子木走进了船舱,看到所有人都没精打采地坐着,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但是依然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大声说道:“大家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好像没有精神似的。”
邓飞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嘴里嚷嚷了一句:“痛!龙江,你快告诉我,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他没有等到谭龙江的回答,因为谭龙江只顾伸手抹自己的眼角。
蔡富贵激动地站起身,看了一眼左子木。
“副帮主,这到底是怎么了?”左子木见到大家看到自己,心里那么高兴,但是自己现在依然要伪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子木,你刚才去哪里了,刚才晕船的弟兄都已经被送上了岸,难不成你要年将军再另外派一艘船送你上岸?”蔡富贵责问道。
“副帮主,我现在已经不晕船了,刚才我回房睡觉,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惊奇地方现,自己已经不晕船了。”左子木把谎言进行到底。
“你刚才在卧室,我刚才去找你,怎么发现你不在那里啊!”谭龙江疑惑地问道。
“刚才?哦,刚才我为了不因为船的意外颠动,让自己从床上掉下来,所以我就选择恶劣睡在床底下。”左子木解释道,“唉,或许是因为我太累了吧,我就然不知道有人走进我的卧室。”说着左子木伸手拍打了自己的脑门几下。
“哦,既然你已经不晕船,我看也就没有必要把你送下船了,我一会儿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年将军的,你知道吗,刚才年将军也了找不到你而担心呢?”蔡富贵说道。
夜晚,船依然在缓慢地向起雾山的方向前进。
“子木,你退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蔡富贵对站在身前的左子木说道。
“副帮主,像西楚王这样的人,我觉得咱们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卖命。”左子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子木,你错了,我们不是为了西楚王卖命,我们是在实现帮主对西楚王的承诺。你要知道,这可是帮主承诺了西楚王的事,我们绝对不能在这一件事上让帮主失信于人。”蔡富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蔡帮主,现在根据西楚王的行事风格,你觉得你们的乌帮主活着的可能有多大?”蔡富贵的卧室响起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
左子木知道是谁来了,他让到了一边。蔡富贵看着站在门边的秦狼,冷笑道:“阁下的胆子倒是不小啊!”
“呵呵……”秦狼向蔡富贵慢慢地走进,“蔡帮主,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蔡富贵盯着在自己身旁坐下的秦狼,冷冷地说道:“这似乎和阁下没有任何的关系。”
“蔡帮主,你说错了,因为如果船再这样航行下去的话,在年虎还没有奉明对你们下手之前,我们却不得不动手了。”秦狼轻松地说道。
“就凭你吗?”蔡富贵问道。
“蔡帮主,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除了我,这里还有二十八个人,我要提醒你的一点就是,你千万不要因为我们人数少,而瞄视我们的存在。”秦狼说道。
“我看在你曾经有提醒过我们,现在我就让你走,但是下一次如果再让我见到你,可不要怪罪我翻脸不认人。”蔡富贵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会后悔的!”秦狼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秦大哥!”左子木叫道。
“子木,你站住!”蔡富贵说道。
秦狼停下身,侧过头对左子木说道:“左兄弟,如果有可能的话,秦某到是希望你能离开这里。”
“秦大哥,我是‘乌衣帮’的人,我是不会退却的。”左子木眼中闪着泪花,毅然地说道。
“好、好……非常的好!”秦狼一边走一边说,他在蔡富贵的卧室内消失了。
“唉……”蔡富贵长叹一声,“子木,你下去吧,我今天累了。”
左子木看着神情疲惫的蔡富贵,欲言又止,静静地离开了。
“年将军,我看咱们的船现在已经离开了兴都城的控制范围,可是船上的守卫依然很是松懈,我想这样下去的话,一旦云天心的人对我们发动了偷袭,我们到时候就很有乱起来,我想咱们是不是应该……”
“蔡帮主,你看你,说得煞有其事是的,要知道我们的水军现在有三万人,比起前方在战场的人员可能是少了,可是现在咱们可是在西楚国的境内,不管云天心他怎么强,他至少不会有这么多的水军吧?”年虎很是自大的说道。
“可是年将军,云天心现在不是我将我们一干人等消灭干净,而是要对我们守卫的军粮下手。”蔡富贵对年虎这种说法很是不满。
“我知道,蔡帮主你就放心吧,如果真的有人要打军粮的注意,除非他们能让我们西楚国的三万好儿郎成为为国捐躯的英雄,否则他们谁也不要想动军粮。”年虎豪情万丈地说道。如果不是蔡富贵知道已经有人在暗中偷窥,而且偷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云天心的手下的话,他或许会被年虎的话所感动。
“年将军,现在……”蔡富贵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他看到年虎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也就作罢了,“年将军,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退下去。”
“好的。”年虎求之不得地说道,“如果有事的话,我会让人去船上请蔡帮主过来的。”蔡富贵怎么能听不出年虎的言外之一,年虎也就是向自己表明,以后如果没有得到通知的话,最好不要再来找他了。
子夜时分。
这是水路的最后一个夜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下午船就可以在高港靠岸了。年虎已经很早就入睡了,但是蔡富贵并没有入睡,所有“乌衣帮”的人都没有入睡,
“大家今晚注意了,我想敌人如果要动手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今天晚上了,我希望大家提起二十分的精神,要知道这可关系到我们‘乌衣帮’在迷幻大路上的声誉。”蔡富贵特意看来一眼身旁神情沮丧的左子木,“子木,你身体不适,今晚的守夜任务你就不要参加了。”
左子木甩了甩头,对看着自己的众人微微一笑:“副帮主,我没有事的,作为‘乌衣帮’的一份子,我是怎么能不参加这一次的行动呢?”
这时一个人跑了进来,小声说道:“副帮主,河面上有情况。”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蔡富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