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就是义父司马徒锲而不舍的努力,自己才能活下来。那时别人都已经认为自己死定了,可是义父没有,所以自己才能活到今天,如果义父当时听信了别人的话,而放弃了救治自己,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云天心了。
天心伸手按在那个人手上的经脉上,他依稀还能感觉到对方脉络的轻微跳动。他知道对方还没有死,可是却也是离死已经不远了。
天心知道自己身上什么灵丹妙药都没有,因为他确信自己是不会中毒的。他之所以这么肯定,就因为直觉告诉他,他手上的七色手环是不会让他中毒的。天心也很想用七色手环救助这个人,可是现在他丝毫不能与手环里七股莫名的能量流建立起心灵的感应。
天心开始向四周查看,他希望能看到奇花异草,可是他失望了。也就在在这个时候,天心感到自己的手背被轻轻地叮咬了一下,他抬起手,看到了一只红色的蚂蚁在手背上爬。天心笑了,因为他认出了这是有毒的火蚁。
一只火蚁的毒性虽然有限,但是一群火蚁的毒性不是任何一种动物能轻视的。
天心一甩手,那只火蚁落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天心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移开手,把那个人平平地放到了地上。很快他就看到有许多的火蚁向这边爬了过来,全都爬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没有想到你还真有这一套!”天心站起身,对地上的人苦笑着说道。他知道自己原先的担心是多此一举,那个药农早已经为自己留了后路。
很快那个人身上就爬满了蚂蚁,天心也就这么在一旁看着,没有等多久,他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已经开始有了呼吸,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有节奏。
“你是不是应该起来了,不拿些有毒的火蚁咬真的好受吗?”天心等了一会儿,伸出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那个人立刻叫出声来:“喂,你这是在干嘛?”那个人很快从地上跳了起来,两手在身上到处乱拍,只有一些火蚁从他身上掉了下来。见到效果不大,那个人就跑到悬崖下方的水潭里,整个人沉了下去,很快天心就看到水面上飘起了一只只火蚁。
“啊……爽!”那个人从水底冒了上来,发出了一声舒心的感慨。
天心走到了水潭边,看着从水潭里慢慢走了上来,一边走一边脱去上身衣服的年轻人——现在他脸上已经恢复了红润。
“我叫邬子虚。”天心先自我介绍道。他直接说道,他并不想欺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邬子虚?是那个把酒楼开到所有码头的‘兴泰酒楼’的老板邬子虚吗?”那个年轻人停了下来,仔细打量着站在水潭边的天心。
天心对他点点头,打趣道:“没有想到我的名声居然在这廖无人烟的地方都有人知道,看来我是一个名人了。”
“我叫东心雷!”那个年轻人微微一笑,对天心说道,同时他开始纠正天心错误的想法:“我不是这里的药农,我是从安武国的锡阳城来这里来采一些毒草的。”
“对了,你为什么乔装打扮成药商的样子来这里?”东心雷一眼就看出天心身上穿的是药商用来表现他们职业的衣服。
“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天心一语道破内在的玄机。
“可是你已经告诉了我!”东心雷走到不远处堆着一堆干燥枯树枝的地方,很熟练地生起了火,他把衣服放在火堆旁,开始烘干。
“因为我相信你不会把这件事泄露给别人。”天心走了过去。他也在火堆旁蹲了下去。“你想得挺周全的吗?”天心由衷地发出了感慨,“不但找了一个好的试草药的地方,事先还为自己准备好了干柴。”
东心雷露出了得意地笑容,他再一次纠正起天心说错的话:“我采的不是草药,是毒草!”
“毒草?”天心这才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东心雷刚才没有说错。
“是啊,毒草!”东心雷对天心神秘地一笑,“你知道吗?我除了会使用各种毒之外,别的我不是很精通的。”
天心点点头,只是说道:“你以后要小心点,毒草可不是随便能乱试的。”
东心雷见天心没有像别人一样鄙视自己,劝自己放弃兴趣爱好,而是要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小心,心中不禁有一丝暖流。“谢谢!”东心雷简单地说了两个字。
“你说你是安武国锡阳城的,可是我怎么没有听说锡阳城里有你这么一个奇人异士呢?”天心看着身旁开始把干燥的上衣穿上的东心雷。
“邬老板,我不是奇人异士。你应该知道所谓的隐士吧,我师父就是属于隐士。我想邬老板,你也应该是隐士吧!”东心雷笑道。
天心微微一笑,也不再问。他知道东心雷所谓的“隐士”指的是什么,他们都有着自己不想让人知道的一面。
“那好吧,对你我就不再作隐士了。”天心谈谈地说道。
“算了,我是不想探究别人秘密和隐私的。”东心雷随口敷衍地说道,他以为天心只是对自己随便说说,可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我其实还有另一个身份的,我真实的身份就是青云城青云八家中云家的四少爷云天心。”天心对东心雷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直觉告诉他,东心雷将来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的。
“云家四少爷?”东心雷忽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天心,嘴里问道:“你真的是云家的四少爷?”
天心点点头,立刻又要摇摇头,苦笑地说道:“青云成虽然没有了云家,但是只要云家还在,我就是云家的四少爷!”
东心雷突然向天心跪了下去,嘴里激动地说道:“少爷!”
天心不知所措地看着身前的东心雷,他吃惊得忘记了走上前把东心雷从地上扶起来。
“少爷,你或许已经不记得我了,可是我却还记得你,因为你是我的债主。”东心雷很激动地说道。
“债主?”天心疑惑了,突然脑海中灵光一下,他想到了很多年前在青云城的街道上,他把自己第一次挣来的前,借给了一个正在被众人欺负、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天心走上前,把东心雷从地上拉起来,同时不是很确定地说道:“难道你就是那个被欺负的孩子吗?”
“原来少爷你还记得我啊!”东心雷对天心依然还记得自己欠他的钱而感到高兴。
“当然了,你要知道,我借给你的钱,可是我通过自己的双手亲手挣来的,每次我想到自己成长的历程,想到我自己挣的第一笔钱,我都会想起你。”天心眯着眼,笑看着东心雷,似乎在看他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或许是想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童年的影子。
“少爷,你不用看了,我身上一无所有,至于我欠你的债,只有卖身给你才能偿还了。”东心雷得意地说道。
“心雷,从那以后我在青云城再也没有看到你,你去了哪里呢?”天心拉着东心雷的手,两个人在火堆边坐了下来。
“少爷……”东心雷刚开口,就被天心打断了:“心雷,我没有问你的年龄,你也不用问我的年龄。我称呼你为‘心雷’,你为何不称呼我为‘天心’呢?”
东心雷甚为惶恐地站起身,对天心说道:“少爷,心雷不敢。”
天心见东心雷一脸严肃,知道他是铁了心,不会改变对自己的称呼了。也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心雷,随便你吧。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朋友!”说完他伸手,把东心雷拉了坐下去。
“少爷,自从经历了那件事以后,我时时以你的话来鞭策自己。后来经过多日的流浪,我到了锡阳城,认识了我的师父。”东心雷感激地看了天心一眼,接着说道:“师父他老人家除了教我读书写字之外,还教了我一门技艺,那就是施毒。”
“施毒!”天心重复了一边。
“是的,师父他老人家就是教我施毒。”东心雷肯定地说道。
“施毒?可以害人,但是有时候也能救人,刚才如果不是有那些有毒的火蚁咬你,在你体内注入毒素的话,谁也救不了你了!”天心肯定地说道。
“少爷,你说的话和我师父说的是一模一样!”东心雷抬起头,看向了天边。
“心雷,你师父呢?”天心问完话,就看到东心雷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的话触动了东心雷的伤处。
“心雷,对不起!”天心道歉道,他真的不是要这么做的,不想触动朋友去想伤心的往事。
“少爷,没有事。师父他老人家弥留之际,还笑着对我说,人生本来就是有生有死的、有聚有散。”东心雷努力地微笑着。“后来,我就在各地流浪,到处采毒草,很少再回锡阳城了,可是半年前,当我回到锡阳城,准备去帝都找你的时候,我才听到了有关于云家的噩耗,于是我就又离开了锡阳城,开始了自己的流浪旅程。”东心雷说完了自己的故事,他就这么很简单地说完了。可是天心能够想象到还是孩子的他,从青云城流浪到锡阳城一路上的艰辛;明白他这些年来,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寻找毒草的孤寂。
“心雷,毒草对你真的很重要吗?”天心问道。
“少爷,我研究毒草就是希望自己能和师父一样,用它们来为人治病。就像刚才,我食用了毒草,原本应该死去的,可是当有毒的火蚁在我身上咬了几百口之后,它们的毒素刺激我了的心脏,让我的心脏保持了跳动,否则,我可能就看不到少爷你了。”东心雷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现在我知道自己更应该做什么了。”
天心看着东心雷,两个人都无声地笑了。
天心把东心雷送回了房间,因为东心雷醉了,但是天心依然没有醉。虽然天心喝了很多的酒,但是他依然还是很清醒——现在毕竟不是他应该喝醉的时候。
天心走向自己卧室时,,他站在楼梯上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大堂里脏乱的景象,天心又走下了楼梯。
第二天,一早起床的酒楼伙计惊奇地发现原本脏乱的大堂都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同时一向早起的老板今天居然还没有起床。忙碌了一个晚上,天心当然很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