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邬大哥不在的情况下,都明目张胆地走进邬大哥的书房,那是她们都不怕打搅邬大哥,怎么现在姐姐反而这么说?
邬子虚见到自己丝毫不能讨到任何便宜,只好尴尬地笑笑:“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请问寒玉姑娘,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何事啊?”
寒玉见邬子虚在和自己打哑谜,摇摇头,苦涩地笑着说:“邬老板,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邬子虚敛去脸上的笑容,露出深思的神色,寒珏此时也抬起头,看着他。“你们三家之间不是很有默契的吗,为何这次他们会这么做呢?”邬子虚不解地问道。
寒玉叹息一声,对他说道:“邬老板,我实话告诉你吧,现在的‘水晶院’、‘缥缈阁’和我们‘梦幻楼’已经不再是当初显赫一时的三家情报组织了。现在每家的内部都有着各自的权利斗争,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利,想必暗中已经和不少人相互勾结。我们‘梦幻楼’也不例外。所以这次的事并不一定是其他两家干的,很可能就是我们‘梦幻楼’内部的人泄密的。”
对于寒玉的回答,邬子虚并不感到奇怪,倒是一旁的寒珏立刻站了起来,否认道:“姐姐,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现在是在为组织办事,别人为什么要这样?”
寒玉看着神情激动的妹妹,轻轻说道:“小珏,你将来会明白这是为什么的。”寒珏无助地看向邬子虚,邬子虚向他微笑地点点头。她委屈地坐下,并且低下了头。这也难怪,她一直把“梦幻楼”当成自己的家,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是她的亲人,现在突然得知亲人背叛她,她是无论如何也很难接受这个现实的。
“寒玉姑娘,你放心,不管他们是谁,他们想怎么样,我都会替你把他们一一摆平的。”邬子虚很自信地告诉寒玉,虽然以前他有受过挫折,可是现在的他仍然是那么自信满满。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失败后就一直沮丧,从此一蹶不振。
本来寒珏是要和姐姐寒玉一起回去的,但是却被邬子虚以有话要和她谈谈为由,留了下来。这样,寒玉就把妹妹寒珏留在了“兴泰酒楼”自己放心地回到了停靠在闽江码头的船上。
寒珏显然不知道邬子虚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两眼不解地盯着他看,“邬大哥,你找我有事吗?”邬子虚对神色略显紧张寒珏笑笑,调侃地说道:“怎么了,不能陪你的‘邬大哥’散散步啊?”寒珏笑了起来,跑到邬子虚身边,拉起他的手说道:“那咱们就走吧!”说完拉着邬子虚跑向了房外。
以前邬子虚或许还会顾忌寒玉和寒珏被别人看到,但是现在这种顾忌已经没有必要了。对方这次把他收购“丽彩珠宝行”的事放出风来,显然也知道了寒玉和寒珏在此。
邬子虚再陪同寒珏在闽江城的街道上逛了几圈,才开始往码头的方向走去。虽然寒珏说自己能会去,可是邬子虚还是坚持要送她会到码头。
“小珏,你是不是埋怨你姐姐啊?”邬子虚对围在自己身边不停欢跳的寒珏问道。他之所以改口,是因为寒珏一再向他表示不满,对他说:“哪有一个被女孩子称为‘大哥’的人,还在称那个女孩子为‘姑娘’呢?”
寒珏听到邬子虚的问话,一下停住,低下头,默默地说道:“邬大哥,你说姐姐为什么不相信组织里的人呢?”她的话无疑证实了邬子虚心中的想法。邬子虚走到寒珏身边,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
“小珏,你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所以你姐姐只能处处提防,我想你姐姐也不是很信任我的。”邬子虚语重心长地说。“才没有呢,姐姐是非常信任邬大哥的。”寒珏立刻反驳。
邬子虚听到寒珏如此自信的话语,不觉一愣,其实他一点也不怪寒玉不信任自己,毕竟曾经的经历告诉他,怎么才能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更好地生存下去。
寒珏知道邬子虚不相信自己的话,立刻得意地解释说:“我爷爷对姐姐说过,你是值得相信的人。”寒珏的理解能力并不差,只从爷爷寒封的只言片语中,就明白了爷爷所要表达的意思。邬子虚听到后笑了,寒珏也笑了。
寒珏以为邬子虚的笑容是由于他得知自己被爷爷寒封信任而得意,所以她也笑了。邬子虚现在她的眼中已经不再是那个令人厌的“半脸怪”了,而是她寒珏的又一个好朋友。然而邬子虚的笑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珏,咱们不要再讨论你姐姐是否信任我这个问题了。你知道我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邬子虚沉声说道。寒珏抬头看着邬子虚被面具遮住半边的脸,摇摇头。虽然她没有看过邬子虚的左半脸,但是在她的意识中那一定是非常的恐怖。
“当初我就是太相信自己的朋友,今天我才不得不戴上这个面具。”邬子虚苦笑着说道。他那时的同至今仍记忆犹新,身体的还有心灵的,现在两年过去了,许多事他都已经想明白了,更何况她们还是完成了对自己的承诺的。
寒珏看到沉浸在回忆中的邬子虚脸上先是露出了悲伤的神情,随后是一丝的欣慰的表情。
“邬大哥,对不起!”寒珏自责地说道。邬子虚一笑,不解地说道:“小珏,你这是从何说起啊?”“如果不是我埋怨姐姐的话,你也就不要再回想那些不快的往事了。”寒珏不无道理地说道。
邬子虚并不认同地说道:“小珏,你要知道,过去的快乐我们要回忆,过去的悲伤我们也要回想。如果我们忘记了过去,那即意味着我们背叛了自己。因为这一切都是我们生命的轨迹,只因为有了这些,我们的人生才更加的丰富多彩。一个人要有将来,同样,他也要有过去。如果他只记得过去的快乐,而忘却悲伤,生命已经没有了他存在的价值。”
寒珏听着邬子虚的心灵感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邬子虚对她笑笑,又接着说道:“当然,我们回想过去的悲伤,不是要一味地沉浸在其中,从此沉沦沮丧。人生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去慢慢品味!”他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闽江城的码头已经在眼前,邬子虚停下身对寒珏说道:“小珏,我就送你送到这里了。”“邬大哥,你不到我们的船上去坐坐?”寒珏记忆中,这些天来都是她和姐姐去邬子虚在“兴泰酒楼”的书房,而他从来没有到过她们住宿的小船上。
“不了,小珏。我今天还有事,以后再来就是。”邬子虚婉言谢绝了寒珏的邀请。“好吧,邬大哥你可要记得今天的话啊!”寒珏得意地说道。邬子虚点点头,寒珏转过身向远处跑去。
“小珏!”邬子虚忽然对不远处的寒珏叫道。寒珏转过身对邬子虚笑:“邬大哥,你有什么事吗?”邬子虚知道她以为自己反悔了,现在想去她们的小船。
邬子虚只是说道:“小珏,告诉你姐姐,就说我信任你们!”说完后,他转身就走了。寒珏含泪看着远去的,转过身才发现姐姐寒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小珏,咱们回去吧!”寒玉平静地说道,说完后她就转身往小船地方向走去,寒珏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易玄士语:师徒间的明争暗斗,朋友间的倾心交谈,都源于一个词“信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