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我心底,你就是云舒,就是我皇甫逍命定的妻子。”
我想睁开眼睛,告诉他,我谁也不是,只是云舒……
我只会是他皇甫逍的妻子,谁都不可以改变……
右手被他抬起,一种冰凉的感觉从手指传到腕上,他,该是把一个镯子戴在了我的手上吧?
“这个镯子是母妃留给我的遗物,就当是我向你提亲了,要是你戴上,就代表你答应了……”
“报!大兴国告降了!”
“我去去就来,等我。”
再也听不见他声音之后,我才悠悠睁开眼眸,眼熟的营帐,是他的营帐。我抬起右手看着那个白玉手镯,发起了呆。哪有这种人,趁人昏迷给人戴上手镯还说那种话的呢?就算是,就算是知道我不会拒绝也不应该吧?想到这里,嘴角不自然的就翘了起来,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
我坐起身子来,想让体内的气息走上一个周期,可一点用处都没有,浑身如被抽走了什么一样,一点气力都使不上来。心中苦笑,我的内功,是被散得一点都不剩了。
榻旁边的营帐上还开了个小洞,亮堂堂的光照进来,我看过去,外面都是面带喜色行色匆匆的士兵们,是啊,大兴国已经告降了,战事,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们要回皇城了。我们,要成亲了。
我笑着摘下腕上的镯子,对着光细细地看了起来。这只玉镯子的成色并不是极好,而且有些地方还带着瑕疵,但手感温滑,必是他随身带着的吧?
宁贵妃的遗物……
以宁贵妃的出身,她能如此看重一只并不是十分名贵的镯子,那只能代表,这只镯子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你醒了。”
我转过身,看着那个逆光站在营帐门口的身影,因为逆光的关系,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可以看见他颤动着的睫毛,我伸起手,点了点头,道:“是啊,醒了。”
他走过来,顺势牵过我的手,坐在我旁边,见我手中拿着那只白玉手镯,面色有瞬间的不自然。我好笑地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倚在他的肩上,将手镯拿到他眼前晃了晃,故作疑惑道:“醒来手上就戴着这只手镯了,不知道是谁给我戴上的,逍,你知道吗?”
“恩?呃,哦,”,他瞅了我一眼,顿了顿,才仿佛拿定了什么主意一样道,“我给你戴上的。”
我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为什么送我手镯?”
我就是要你把我昏迷时说的话再说一遍,我突然觉得自己也像其他撒娇的女子那样,做着以前觉得无聊但自己做起来却趣味无穷的事情来。
他却对着我的眼睛笑了笑,道:“当时你生辰,我没来得及送的就是这根镯子。”
“是这样啊。”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可想想,他也是一个别扭的人,要他在我清醒了的时候说那些话,的确是为难了他。
“恩,不喜欢吗?”
他的眸子莹亮闪烁着,脸上的期待不言而喻。我心中轻笑,点了点头,将手镯套进自己的手上,“喜欢。”
我是真心喜欢,这只镯子,算是我跟他之间的信物了。突然想起当初曾经送给他一只绣着桃花的锦囊,便开口问道:“那只桃花锦囊你带来了吗?”
他看了看我,轻轻点了点头。我却不甚在意道:“你去拿来,给我看看。”
然而,他却都没有站起,那只锦囊就摆在了我的面前,我愣了愣,这只锦囊,也是他随身携带的吗?他见我如此,只是笑了笑,道:“绣得很好,于是就一直放在身上,没拿下来。”
只是绣得很好而已吗?
我抬眸看着他,手不自觉的抚在他的颊上,轻轻摩挲。这个男人,让我如此感动,除了他,我还能嫁谁?我扑到他的怀里,在他的耳边道:“人家说,女子戴上男子送的手镯,是要圈住一生的。”
他也拥着我的手有瞬间的一滞,然后,小心翼翼道:“那么,你……”
“我仍旧喜欢这只镯子,我依旧要收下。”
怀中的人将我抱得更紧,我也更安心地依偎着他,没有了武功又能怎样呢?这个男人用着怎样的心来爱我,我也应当回给他一样的,他愿意随我走天涯海角,那我为何不敢为他放弃其他呢?
“云舒,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应该是散去功力的事情吧?我坐直了身子,看着他有些伤感的表情,便笑了笑,道:“你说吧。”
他顿了顿,好半晌才开口说道:“子玉出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