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华添将手中的诏书摊开,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传位华王。
众臣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君祁晟当初登基之初,身边出现了早应该被慕容家斩下马的南昌侯,不过那个时候君祁晟已经大权在握,他们当然就顺势而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现在南昌侯已死,君祁晟也变得疯疯癫癫,而且被流放的君华添竟然回来了,拿出了一张所谓先皇的诏书,还有什么比这个还要震撼的。
顾秋冷知道这帮人都是墙头草,所以才肯让君华添在这个时候出现,一来让人觉得毫无防备,二来也要看看这朝堂上还有什么是君祁晟的人。
大势已定,当初陷害慕容家的人,一个都活不成。
“太医到了!”
殿外颤颤巍巍的跑来了一个年迈的太医院令,还没等跪下,就听到顾秋冷开口道:“不必行礼了!齐皇现在的身体出了毛病,你快来看看,可是得了什么病,或者是被下了什么毒。”
顾秋冷咬重了下了什么毒,现在在场的大臣应该心里都是这么怀疑的,君祁晟疯言疯语,随后华王君华添而至,任谁都会怀疑是君华添蓄意所谋。
太医已经是满脸冷汗,这是什么差事?说错一句话就会丧命的差事。
顾秋冷见太医迟迟没有动作,便冷声说道:“还不赶紧过来给齐皇诊断!”
太医颤抖着身子的跑了过去,说道:“……是。”
他一低着脑袋,根本不敢抬起头,当凑近君祁晟的时候,君祁晟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凶狠的拽着太医的衣领,喊道:“孤是真龙天子!是真龙天子!谁也不能跟孤夺这个皇位!谁也不能!”
尉迟战在旁边,再一次将君祁晟打晕。
太医早已经吓得满目冷汗,哪儿还能回得过神来。
顾秋冷挑眉,说道:“太医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不想要颈上的脑袋了吗?”
太医连忙趴在地上,说道:“微臣不敢!微臣……”
尉迟战一脚将太医踢在地上,冷声说道:“再多嘴,本王砍了你的头!”
“是!微臣这就诊脉,这就诊脉……”
周围的大臣看着尉迟战的举动,都不敢出声,要知道站在面前的人是尉迟战,是大燕的战王,他们当然不敢得罪,于是只能看着尉迟战越俎代庖。
太医的手按在君祁晟的脉搏处,只沉默了一阵,说道:“陛下身体并无异样,只是心火旺盛,恐怕这些日子睡眠不足导致的。”
尉迟战冷声说道:“导致的什么?导致的胡言乱语?”
君华添站在一旁,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顾秋冷冷斜了一眼地上的君祁晟,君祁晟顿时口吐白沫,太医想要去掐君祁晟的人中,可手指触碰到君祁晟的鼻息时,顿时惊得磕起头来:“陛下!薨了!”
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一旁的文武百官立刻纷纷议论起来,封后大典上皇帝暴毙,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君华添看了一眼地上的君祁晟,说道:“君祁晟篡位,自食恶果,先皇的诏书在此,言明本王继位,如果有不相信者,大可上前查看,另有君祁晟谋逆的信函为证,盖有君祁晟的宝印,各位大臣都可以查看。”
自然没有人敢上前探查真伪,现在人谁都知道大势所趋,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得罪未来的君主。
“怎么?没有人想要看吗?”
君华添话音刚刚落下,周围的大臣便面面相觑,随后跪在地上,高呼:“臣等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尉迟战和顾秋冷对视了一眼,而顾秋冷看向地上倒下的君祁晟,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