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收不回来了。若是不罚琥珀,倒显得她没主心骨。
新仇旧恨外带今日的怒气,全拱到了脑门子,大骂不了红绣和连翘,只得扬声怒道:“来人!琥珀没上没下,冲撞了绣妍姑娘和连夫人,给我拉下去,重责十板子,扣一个月例钱!”
院中早有丫鬟婆子闻声赶来,躲在月洞门后瞧热闹不敢近前的。听了杜氏的话,几名早被琥珀欺负惯了的仆妇忙冲上来,拖着琥珀便走。
琥珀惨白了脸,一面踢腾双腿一面哀叫:“夫人饶命啊,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了!绣妍姑娘,奴婢知错了,连夫人,求您给奴婢说说情啊,夫人!”
连翘不忍的皱眉,怯怯的瞧了红绣一眼,期盼她能看到她的焦灼,为可怜的丫鬟求求情。
谁知道红绣此时眉眼不抬,倒是对绣鞋上的花样子感兴趣起来,低着头研究,对院中的杂声耳充不闻。
杜氏气结,涂了鲜红蔻丹的手指一指月洞门:“紧着拖出去,莫要扰了绣妍姑娘与贵客的清静!”
……
“姨妈息怒。”正当外头闹的鸡飞狗跳之时,白石亭中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红绣闻言抬头,瞧见竹帘掀开,一位身着橙色绣金花褙子,下着石榴红罗纱长裙的妙龄少女袅袅婷婷走了出来。她身材高挑,鹅蛋脸上五官秀气,行止间带着富贵温婉之气,一瞧就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
杜氏摆摆手,示意下人们勿动,回身扶着少女,面上笑的仿佛刚才发怒的不是她。
“郡主,可是外头乌七八糟的事吵了你?倒是姨妈的不是了。”
李天琴摇摇头,温婉的声音细声细气道:“姨妈,我瞧琥珀丫头确实该罚。紧着着人待下去吧。”
杜氏本以为同宗的甥女会给琥珀求情,不料她是如此说法,只能无奈的挥手。
琥珀的心大起大落,希望破灭的哭嚎着,被拉了出去。
红绣惊讶的望着面前的“郡主”,看她温温柔柔的,殊不知这等大家闺秀,才最能“适应”阶级分明的社会形势啊。
回身望向红绣,李天琴面露示好之色,羞涩道:“这位定是名满圣京城的绣娘绣妍姑娘了。”
红绣微笑着福了一礼,“郡主安好,小女正是绣妍。”下了台阶拉着连翘的胳膊,道:“我娘亲连氏。”
连翘早被吓的心惊肉跳,见女儿为他引荐,忙福了一礼:“见过郡主。”
“连姨莫要多礼了。“李天琴笑着摇头。
她一句话,更叫连翘紧张的不敢抬头。
“绣妍姑娘,今日难得有缘相见,不如到亭中来一同用茶可好?”
本都是豆蔻年华的姑娘家,同龄人之间自然觉着亲近,更何况郡主养在深闺,对城中传的神仙似的奇女子‘绣妍姑娘’羡慕非常,仿若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绣妍都办得到似的,如今见了当然起了亲近之心。
红绣虽不知她想的什么,但结交权贵也是好的,忙点头道:“如此,绣妍打扰了。”
凡巧到庭中布下茶点,杜氏铁青着脸,勉强忍耐着与红绣、李天琴和连翘坐在同一张石桌旁。目光若有实质的盯着连翘,吓得后者不敢抬头,更不谈品茶吃糕点了。
红绣与李天琴笑谈着许多闲话,郡主也是好奇,将曾经疑问之事问出不少,例如红绣如何学的绣活,如何与商三少联手开的绣妍楼等等,红绣都一一作答,管他是真是假,总之哄得郡主满意。
待到午时,凉风乍起,似是来雨了,李天琴起身告辞。红绣与杜氏一路送出花园,瞧着郡主的绒轿走远了,红绣才道:“夫人,我与娘亲先回去了,今日之事多亏夫人明理公断,多谢了。”
杜秋月嘴角抽搐的挤出一个笑容,“哪里,绣妍姑娘往后有事来正院找我便是。”
“绣妍哪敢随意叨扰夫人呢,若不是有下人不长眼,险些引起咱们的误会,我也不会出这个头。我送夫人回去?”
杜氏摆手,“不必了,绣妍姑娘事忙,我也不敢耽搁。”
眼看着下人们随同杜氏走远,红绣才微笑起来,回头道:“凡巧,我都没听说夫人有个做郡主的甥女呢。”
“是啊,奴婢也不知。” 凡巧暗暗记在心里,回头打探一下,也好在姑娘面前好好表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