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摇头,看来想多瞒一时,现下也是瞒不住了,她被罚清扫猪舍,明日还要去猪倌那报道,娘亲明日也是要知晓的。
心下一横,红绣只得避重就轻的讲今日发生之事含糊不清的说了一遍。最后安抚道:“娘亲莫慌,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清扫猪舍那等活儿咱们平日里也是做的,大少爷罚我去扫猪舍,兴许原是不打算罚我的,娘亲莫要担忧了。”
拿了筷子塞给连翘,“娘亲快些吃吧,蹄髈凉了味儿腥。”
连翘叹息一声,事已至此,担心也是无用,她们娘俩已然被苛待道如此地步,再苛待又能如何?红绣好歹是老爷的女儿,如今又不痴傻了。想来他们也定然不会太较真。
心下稍安,连翘这才掰了块番薯,佐着一年吃不到一次的好菜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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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二毛小毛,你们都闪一边儿去。大黑,你别拱圈门啊!”
红绣鼻子上绑了条粗布巾子,手拿镐头用力的刨着猪舍里已然冻结在地面上的猪粪,还不忘哄一哄她这两日新结识的朋友——大猪小猪若干。
猪舍已扫了两日,从刚开始进不得猪圈下不去脚,到此时能泰然面对猪粪猪尿,红绣不知自己下了多少的决心。在现代她哪曾做过如此又脏又累的活,喂猪已是她重生之后的极限,扫猪舍从来都是娘亲帮着猪倌在做。
如今她受罚,冬日里猪粪猪尿都冻在地上,不忍娘亲劳累,她只能一力承担,细瘦的胳膊轮着镐头,暗自庆幸冬天天冷,猪圈味还不那么刺鼻。
“大黑,你闪开!说你呢!你妹夫的你聋了!”
周围无人,红绣全无平日里与古代人咬文嚼字的认知,眼看着百来斤的大黑猪就要把圈门拱开,忙扔下镐头跑上前来。
“去去,一边儿去,没见过你这么驴行的猪,好吃好喝的老实儿呆着呗!嘿,你还敢拱我?你……哎呦!”
红绣没侍弄过猪,自然不知道如何与猪“相处”,刚挥舞了两下镐头,不知怎的惹怒了大黑猪,那胖猪竟然卯足了劲撞向红绣,红绣一惊闪向一旁,却不料脚下踩中结冰的猪尿,摔了个大马趴。
大黑猪仿若跳高运动员,冲到四尺高的木板门旁用力一跃,哼哼了两声,竟跳了出去。
“你别跑!回来!”
红绣狼狈的爬起身,顾不得身上脏污忙去追猪。
猪跑出来,在外院里横冲直撞,引得众人惊呼连连。
“作死的红绣!紧着把猪撵回来!”
猪倌扔给红绣一截柴火棍,骂骂咧咧的去监视猪舍门,红绣也顾不得说话,挥舞着柴火追赶。
“回来,大黑猪!别跑!回来!”
哪知大黑猪倒是聪明,专捡着“老弱妇孺”欺负,陈管事的媳妇陈许氏躲闪不及,被撞了个跟头,黑猪也顺势出了黑漆角门,朝着院儿外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