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哥象月亮天上走天上走
哥啊哥啊哥啊
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哎~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哎在深山
哥象月亮天上走天上走
哥啊哥啊哥啊
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哎~月亮出来亮照半坡照半坡
望见月亮想起我的哥
一阵轻风吹上坡吹上坡
哥啊哥啊哥啊
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
“这是姑父带姑姑出游,在路上听来的,姐姐最是喜欢了。”红衣少女对苏君青说道,无奈对方还沉浸在那美妙的歌声中,竟然没有听见,红衣少女对着姐姐做了个鬼脸,还用指头指了指苏君青,用手掩着嘴偷偷笑起来。
那天,苏君青没有像以前那样,在覃磐土司家中逗留几天,而是第二天一早就告辞回去了。他一个多月,都没有再出现在覃磐家里,让土司老爷心中暗恨。
不过,苏君青最后还是去拜访覃磐了,一个多月没见,他明显看着不像以前那么意气风发,似乎有点憔悴,眼里还有些落寞。他解释说这段时间不能拜访是军务繁忙,然后和覃磐一起聊天喝酒,依然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覃府的一对姊妹花,在他们吃过饭,又过来邀他一起出去玩,天气已是冬天,这里并不觉得多冷,但在水面上,还是不太好,他们就不再乘船,顺着镇子随意漫步。
苏君青抑制不住自己,一直想让碧莲唱歌,但他一向自制力极强,这时也只是想想,并没说出口,但身边的女子,似乎知道他的心思,走着走着,就开始轻轻吟唱起来。
妹孤单,
自已开门自已关,
若是出门三五夜,
蜘蛛结网把门栏.
一把剪刀两面光,
半边阴来半边阳,
哥你莫学剪刀样,
剪刀有囗无心肠.
打破花碗砌条街,
砌条花街等哥耒,
十年不来十年等,
再不移花别处栽.……
她唱的歌,总是有一种别样的忧郁,忧郁地苏君青的心,都像醋水泡的一样,酸的难受,他不停地告诫自己,这是唱曲儿呢,不是她心里这么想的,也不是她心里不高兴,这才勉强压住自己的冲动,没有马上去安抚她。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安慰还是不该,上一次,他急急忙忙告辞,就是被这样的心情压抑地难以忍受,回去之后,他心里却一直放不下,老觉得自己该安慰一下她,可是现在人在眼前,他又说不出来了。
“你会唱歌不?”红荷忽然问苏君青,苏君青茫然地点了一下头,又赶紧摇头道:“我不会!”
“难怪你还没娶亲,不会唱歌,怎能有情人呐。”红衣少女快人快语。
“他们那边,都是父母订婚的,不是对歌找来的。”当姐姐的低声解释。
“他肯定会唱,哄咱们哩,再说,来了这里,都好几个月了,听也能听会好些的哩。”妹妹不服气地说,还扭头,对苏君青说道,“是不是?你一定会唱的。”
“你喜欢听姐姐唱歌,是不是?我们这里人都说,听了姐姐唱歌,几天都不想吃饭,嘻嘻。”
“三月不知肉味。”这是苏君青心里的想法,他顺嘴说了出来。
“难怪你这次来,瘦了呢。”红衣少女嘻嘻哈哈地笑了,苏君青却莫名地红了脸,他抬眼悄悄去看那姐姐,没想到那边正偷偷看他,两人不禁大囧,都赶紧别过脸去。
红荷正东张西望,没看到这一幕,她嘴巴不停地请求苏君青:“苏将军,你一定会唱的,你唱个听听吧。”
碧莲也转头看着他,眼里那份期待让苏君青忍耐不住,他开口吟唱,却是《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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