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自己收回嫁妆,肖里正的立场就还算公正。
“那,肖大叔,你派人到我家,让小红把我的首饰盒子拿来吧。”
“我去,我去。”肖里正老婆想看热闹,装着提壶给她们续茶水。这时赶紧接话,见自己男人没反对,她脚下很利索地走了。肖里正和张焦氏不明白茵茵这时拿首饰盒子做什么,都有点发愣。
很快,鸭蛋就捧着盒子过来,见到茵茵,眼泪马上就下来了:“盒子都空了,小姐,你还要它做什么?去年为了修房子当掉了,你前阵子还要花钱把它赎回来。”
“这旧盒子还能当出钱?骗人!”张焦氏第一反应是,没想到这盒子值钱,当时怎么能还给她,看到肖里正眼里探寻的目光,她又想到,鸭蛋撒谎。
“这是我娘的旧物,房子快塌了,我当了它为了救急,怎可能把把它赎回来?”茵茵擦了一下眼角,声音略有点哽咽,接着,她深吸一口气,又说,“这是酸枝木的,雕花也非常好,若不是旧了,品相差了些,就不止能当十两银子了。”她说着话,打开了盒子,拿出一张纸来,递给肖里正:“肖大叔,这是我嫁妆中,让婆婆拿走的首饰和物品,现在她退给我,我马上走人。”
“我什么时候拿你东西了?”张焦氏神色慌张,像被蜇了一样跳起来,她没想到,拿茵茵的东西,茵茵会记账。
“你手腕戴的这对镯子,就是我嫁妆第一抬压妆的。有我嫁妆单子为证。”茵茵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折着的册页,给里正。
“我嫁妆单子写地非常仔细,什么质地什么花纹,那是我娘的遗物。”茵茵语气平静。
张焦氏一直很得意这对镯子,向村里的女人炫耀过多次,这时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
“你房间梳妆台上摆的那对紫檀的雕花插屏,也是我的,那是叔公送我的嫁妆,我嫁妆单子上也有详细叙述,花纹样式都写着呢。你看看。”鸭蛋站在肖里正旁边,用手在上面指点着。
茵茵要开始算账了,她当然不会给张焦氏留有余地,这个讨厌的恶婆娘。
“你二儿子小时候玩的那个包金的小铲子,你一直当纯金的,现在收在箱子里,那也是我的,我父亲是武将,武器就是凤瞳铲,他在战场救了林国舅,国舅爷的姐姐林老贵妃赏我爹的,还有那个凤头钗、宝月镜,你大儿子只有过节时佩在身上的和田玉佩,你过年穿了一下的缂丝玫红底金线绣凤纹的褙子,都是老贵妃赏的。这些东西上,都有专门供给皇室用的标记的,肖大叔,你让她拿过来,我把证据指给你看。还有好些上好的丝绸衣料,你拿去做衣服了,我没法追回了。哦,对了,你房里那对大红底牡丹花描金边的箱子,是到了南落村,你才强占了的,那里面的衣料颜色很鲜艳,你没法穿,大概还没动,箱子应该满着的吧?”
张焦氏恨不得地上有个缝儿,让她钻进去。里正的正屋门口,现在围着好些个好事的婆娘,门口都让围的水泄不通了。
鲁妈一边叫着“让一让”,一边使劲挤进来,她大概不放心,进来时还满脸担忧,看见屋里还算平静,就站在茵茵身后,想着万一打起来,她好为茵茵保镖。
“好些你穿了用了我没法说清的,合起来比分给我的老牛和荒田贵上好几倍,算我吃点亏,就抵了这田、牛和宅子。我有证据能说出来的,你还了我吧。”
肖里正目瞪口呆地望着张焦氏,还有这样做婆婆的?他心里也感慨这个小的,平时低眉顺眼的,好像很好欺负,谁知道逮着机会,竟然这么能算老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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