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二爷等人立刻傻眼了,他们只知道衡北所的人不堪一击,以他们的实力能够轻而易举的把陈敬山他们抢回来。可是他们没想到刘耀会来这一手,用陈敬山他们当肉盾。土炮虽然架起来了,但是谁敢点火?炮声一响,被打死的首先是自己人啊!
赵二爷气的浑身颤抖,好几次想下令发动攻击,可是看看前方的自己人,却又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剑。
最终,赵二爷无奈的叹息一声,走到朱贵面前:“大宝,老太爷说要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吧?”
朱贵现在又是焦急又是生气,在半路上的时候,朱贵就建议赵二爷先礼后兵,可是赵二爷偏不听,一上来就破口大骂,现在双方闹僵了,再给人家陪笑脸,岂不是被人轻看了。
不过,朱贵观察刘耀以及刘耀身后的明军,判断出他们内心也很紧张。之所以拿出陈敬山等人做盾牌,其实是自知不敌的缘故。因此朱贵推断,不到万不得已,双方不会真的打起来。
于是朱贵说道:“二爷,我过去和他们谈,你带着弟兄们在这里等候,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说完,朱贵挺身而出,大踏步向前走去:“刘将军,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为了一点小事情伤了和气?”一个百户所统领,充其量是一个从七品的官,朱贵称呼刘耀为将军,算是抬举他了。
距离刘耀还有二十来米的时候,一声弓弦响动,一支利箭射在朱贵面前的泥地上。
这是一次敬告,让朱贵不要再往前走了。
刘耀靠在滑竿里,饶有兴趣的看着朱贵:“小娃娃,你又是谁?你家二爷都处理不了,你来送死吗?”
“在下陈大宝。”朱贵双手抱拳:“在下愿意做个中人,调解将军大人和赵庄之间的误会,不知将军大人可否愿意听在下说几句?”朱贵这样说,算是没经验之极。大凡做中人的人,无不是在地方上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士绅,他这个毛头小伙子有什么资格给刘耀和赵二爷做中人?
可是主公却误打误撞,他的镇定反倒让别人看不出他的底细。
“陈大宝?”刘耀脸上现出惊愕的神色,低头和身边的一个明军小声说了几句,然后说道:“你就是那个能够让哑巴开口的神医陈大宝?”
朱贵笑道:“神医谈不上,只不过是家父在天之灵指点迷津而已。”
“真的是陈神医!”刘耀脸上现出欢喜的神色,在滑竿里欠了欠身子:“刘某腿上有伤,每日疼痛难忍,如果陈神医能够施展妙手,帮刘某解除痛苦,什么误会皆可一笔勾消。”
神医的事情竟然已经传到这里,看来自己都成名人了。
不过朱贵是个假神医,如何能为刘耀治病,于是朱贵摇摇头说道:“刘将军,在下不知。”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治?”刘耀殷切的看着朱贵,显然并没有放弃希望。
“刘将军,你这好像不是欢迎神医的样子吧?”朱贵弯腰捡起地上的箭,“喀吧”一声折为两段,丢在地上说道:“在下是为了化解双方误会而来,你用几十把刀子对准在下,在下什么都忘记了!”
朱贵现在只想靠近刘耀,好好的摸一摸他的低价,因此不得已说话模棱两可,既不承认自己能治,也不否认。
没想到刘耀到很干脆,听了之后立刻下令道:“来人,请陈神医到营房奉茶。”然后在滑竿上欠起身,双手抱拳道:“不知陈神医驾到,刘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两个明军越众而出,面对朱贵弯腰行礼,引着朱贵向一座还算完好的砖瓦房走去。
身后,刘耀大声喊喝:“都给我看好了,本指挥要和神医大人商量公事,任何人不准轻举妄动,违令者……斩了这些叛贼同伙!”
刘耀的做法虽然显得很无赖,但是却很有效。只要陈敬山这些肉盾在场,赵二爷哪怕是匪性再强,也不敢硬闯。朱贵虽然表面上显得很平静,但是脚步却有些轻飘,他实在是很担心,万一和刘耀谈不拢,他就要和陈敬山一样,被捆在人群面前,脑袋上顶一把大刀片子了。
因此,当刘耀被抬到大厅之内,朱贵就以攻为守的问道:“刘将军,为什么要扣押赵庄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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