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合茶镇,无论是茶农还是烟农其实都没有赚到钱。你应该清楚这是为什么?”
杨洋感觉钟民这话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所以他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还请钟副市长明示!”
杨洋又把问题抛给钟民,他心里已经老大不痛快了。
钟民其实已经觉察到了,他就是想杀鸡儆猴,一杆子撸到底。
“老杨,你这可就是明知故问了,烟叶虽然属于国家烟草局统一收购,但是并没有形成规模种植,所以收购价格偏低;
当然这其中的一些曲折,想必你比我清楚。而产茶大县,特别是合茶镇的茶,在历史上就非常出名,那可是作为贡茶的。
但是却由政府出面,卖给了中间商,价格同样低得离谱,明明是极品好茶,却收购价格如同粗茶。
我不理解就如同茶农一样,他们静心采摘出来的茶叶,却像白菜一样的价格。
就因为如此恶性循环,导致很多茶农一气之下,把百年茶树就直接砍了,又改种烟叶,如此反复。
结果咱陵县政府的公信力没有了,这些年老百姓也就没有了积极性,索性都出去沿海城市打工去了。
老杨,我们身为父母官,难道没有责任吗?这样的结果是我们想要的吗?当然不是,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杨洋并没有想到,这个他一直就瞧不起的钟民,今天居然能把陵县的情况分析得如此透彻。
他再一次感觉到一些危机,原来他一直认为自己就是陵县的土皇帝,无论做什么样的决定,都能说服上级领导。
就这样他在陵县这块土地上,从一个镇书记到县长再到书记,干了整整十五年,也是从一个小伙子干到现在四十多岁。
他可真是小瞧了这个土生土长的陵县副市长,所以第一次感觉到紧张。
“钟副市长,您说得对。不过陵县的种植业发展,县委县政府一直都有政策支持,甚至是扶持,每年还给茶农和药农进行一些创业贷款措施。
只是因为交通不便,增加了运输成本,所以相对来说在价格上就没有了优势。不过县委县政府一定会想办法,争取今年能为老百姓争取更多的利益。
还请钟副市长放心,今年争取调整收购价格,让老百姓得到真正的实惠。”
钟民看着杨洋这种亡羊补牢的心态,他内心觉得却是无比的讽刺。
“老杨!新茶马上就要上市了,现在社会网络信息发达,但是我们陵县的黄金茶却默默无闻。
更别说陵县的旅游资源,就连湘州市也都不知道咱们陵县的优势,因为咱陵县根本就没有进行宣传。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很多贫困县,甚至县委书记和县长亲自出镜,在网络上直播推荐本县,从人文历史到现代经济发展特色。
再到旅游资源,土特产,农作物,经济作物等等等等。
我希望我们身为国家公务员,一个县的掌舵者,有权利也有义务带着全县人民奔小康,而不是坐在整个位置上,享受着组织赋予的权力。”
钟民用犀利的眼神瞅着杨洋,因为他非常清楚,这层纸一旦捅破了,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就一定是大刀阔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