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懿没有再睡过去,他将冷婷婷的那封信拿了出来,明天上午是他难得的休息,元沛特许的,在开会的时候他交代让许云懿休息一上午再来,要是谁看到他就直接轰回家去,一整天都不要来了。
人老了也顽固,元沛肯定是说到做到了,许云懿为了案子也不愿意去浪费时间,他准备明天上午研究一下这封新发现的信,然后再去警局观察白皓轩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饭好了。”
许云懿只是发着呆,时间便过去了十多分钟了,俩人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交流,苏蕉明显得可以感觉到许云懿累了。
她坐在许云懿的身边,看着仰着头坐在沙发上又要睡过去的许云懿,拍了拍他的脸。
“回床上去睡。”
许云懿还没有睡着,他点了点头,起身说道。
“我去洗个澡。”
流水的声音从浴室传来,苏蕉看着浴室的门,然后将茶几上的那封信拿了起来。
信上所书若是真的,那么冷婷婷的死亡,便可以说是由冷婷婷的笔友和她自己计划的一次自杀案件,只不过是借了别人的手。
冷婷婷在信上说,自己会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只等他们下手。
‘我最喜欢的还是老师说让他们对我下手的那一段,为了老师的宏图,我愿意当上面的一笔彩墨。我会准备好铁丝粗布和火盆,只等一个有胆量的人下手,我看中了那个人,并且在试着激怒他,他今天打了我,这是个好的开始。’
苏蕉只是大致将信看了,冷婷婷进监狱是她故意而为的,她的死亡也是。
那么在医院里开枪那件事呢?冷婷婷要杀死自己是不是也是这个所谓的老师口中的描述?一个疯子举着枪,在医院中狂笑着,瞬间便可以让一个人死亡。
对面的这个人在用自己的方式试图给冷婷婷描绘一个属于冷婷婷的世界,但是这些的前提是冷婷婷开枪、入狱、死亡。
打她的人是谁?冷婷婷用了他这个字,这很有可能是一名男性。狱警?苏蕉回忆了一下那几名狱警的样子,倒不像是敢对囚犯随便动手的类型。
许云懿穿着一条运动裤,这是他平时在家穿的,既然有苏蕉在,那便睡觉也穿着吧,他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到苏蕉一脸沉思的盯着那封信,他将毛巾放到了一边,走到苏蕉身边伸出手把信拿了起来。
“已经下班了,就别看这些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吧。”
许云懿躺到了床上,把苏蕉也拉了过来,苏蕉倒是还不困。身后的许云懿倒是已经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他环着苏蕉的腰,手虚搭在苏蕉的肚子上。
苏蕉转了个身,轻轻撩起了许云懿额前的头发。苏蕉小声地问道,“今天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许云懿从鼻尖发出了一声笑,带着几丝浴后的性感。他抵着苏蕉的额头,低声在她面前说道。
“事情很繁琐,说多倒也不多,冷婷婷的母亲那里根本问不出来东西,她不管冷婷婷的,组里面的一个新人……不对,他已经不是新人了。该说他太聪明还是笨我也不知道,毕竟是有潜力的后辈,不能太过打压。”
许云懿收紧了自己的手臂,苏蕉轻轻的呼吸着,闻到的都是许云懿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还有,今天领导叫我们去开会,说是市长来了,让我们快点破案,但是我又不是神,案子是说破就能破的么。”许云懿说到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的工作效率很高,再加上之前破了几个比较大的案子,可能是上头眼红吧,托了点关系来给他施压。
许云懿把被子往苏蕉苏蕉的身上拉了拉,屋子里面虽然不冷,但是入夜难免有些凉,他怕苏蕉觉得自己是有其他的想法,便准备了两个被子。
苏蕉也笑了笑,她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两只手捧住许云懿的脸,和他对视着。
“睡吧,别想这些了,该怎么断案怎么断案,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