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都不会带出来的手表怎么会随便掉在草地里,或许是因为他只是想过来掩饰一项重要证据的原因,这个证据很难被人发现,若是被发现了,便可以直接指明就是他干的。”
苏蕉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许云懿也对此陷入了沉思。
白皓轩是个温柔好说话的人,但若是惹急了也相当的凶,他来重案组大约有两年,是直接被上头调过来的,在那之前他们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当时领导是想让白皓轩直接当组长的,但是白白空降个组长过来他们谁都不会愿意,便将视线瞄向了刑昭的副组长的位置。
刑昭差点和白皓轩打起来,他和许云懿刚坐上这组长副组长的位置没几个月,可以说是用命换来的!但是白皓轩只是对他们鞠了一躬,很是谦虚的说道。
“我是来学习的,什么领导特殊照顾都不过是空穴来风罢了,上面见我文书能力太差,便把我调到这里来出外勤,以后还要多多讨教各位了。”
白皓轩的话说的很讨巧,先是将矛盾全部引到了他们一直很有意见的高层,然后又摆低了自己的位置,把自己说的像个实习生,同时也不忘向别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后台,居然是因为工作能力差调过来的?
这许多有追求的人都想来的重案组,又不是收留废物的地方,许云懿和刑昭他们虽然对这人有所不满,但是还是对他多照顾了些,一段时间相处下来,白皓轩做事也不像是他自己说的那么不行,反倒是完成的很及时,再加上说话也颇有礼貌,让人听了舒服,重案组的人也就接纳他了。
重案组虽然只是个工作小组,但是他们内部因为特殊性有着很严重的抱团行为,虽然很多人都想进来,但是重案组内部的团结让他们对此感到难以融入,倒也不是说他们在排外,而是他们一起多次经历了生死,很难全心全意的像对待自己组里人一样,去相信一个新同事。
苏蕉以为许云懿对白皓轩抱有恻隐之心,便劝了几句,许云懿随口答应着,让苏蕉先去忙别的。
刑昭并不知道自己节俭的生活成为了让自己不被怀疑的最大原因,他敲了敲面前的木门,握着手中的笔记依旧是满怀希望的。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有什么事么。”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从门后探出了一个脑袋,那人眼底发黑,刑昭辨认了很久,才认出来,那是个女人,年纪大约二十多。
“你好,我是警察,最近几天你有没有见过什么人在附近出没,前面路段不是有个尸体吗。”刑昭举起了手上的现场照片,若是没有地上画着的白线,那么这只是个普通的小巷而已。
那女人眼神暗了下,她将自己的头发向后顺去,也算是弄了一个勉强能见人的样子。
“抱歉啊,我刚睡醒,关于这个我不知道,你试着往前面路段去问问?不过那边的人年纪可能大一些。”她笑了笑,长相倒也算是清秀。
刑昭见没有问出话来的可能,倒也略带歉意的笑着,毕竟是他打扰了人家休息。
女人又和刑昭客气了两句,将人送走。她睡眼朦胧的躺回了被子,枕头旁叠好的,是一件带血的衣服。
白皓轩虽是空降过来的,但是怎么说也是同事。苏蕉突然和许云懿说白皓轩有可能是杀人犯,这让许云懿有一些怀疑,他敲了敲桌子,最终没有表态。
白皓轩此时还在法医处给第一发现人的法医做笔录,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眼镜反着光,挡住了他所有的神情,他点了点头,又询问了另外几个问题。
“这些只不过是我的设想,但是因为这件案子太过奇怪,现场能让人发现的踪迹可以说是一点没有,死者也被细心的清洗过,找出凶手太难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你接着说。”许云懿觉得苏蕉的这个想法很值得深究一下,便让她继续说下去。
“白皓轩若是很早便开始犯案,很有可能就是在刚来警局的时候,他是第一时间接触现场的人,若是现场真有什么证据,现在也早被销毁了。”
苏蕉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觉得自己找许云懿说这话有些早了,应该在掌握明确证据的时候再来的,许云懿今早的那个亲吻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