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碧泓偷袭了一下,这一吻,又急又快,有声有色。
“好了,宝贝,这就是你遗失的东西,拜拜!”
奔驰掉过头去,驶进车龙马水的道路。然后它带着不可抑止的yu望,沿着熟悉的街道驶向一个熟悉的地方。
来到那扇他再熟悉不过的门前,慕容碧泓挥指敲响了房门,声音清脆而急切。
门开了,一张年轻而娇丽的面容立刻呈现在他的眼前。
“宝贝,我想死你了!”他抬腿就往里进。谁知道那年轻女子用力把门一关,正碰在他的鼻子上,直碰得他又酸又痛,他揉着鼻子,用后背把门顶上。然后一个飞鸽展翅将她抱了个满怀。没想到那个柔弱的双肩这一次却不像以前那样温柔,她使劲地挣脱了他的拥抱,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一边搔首弄姿,一边用冷漠尖酸的语调问:“慕容先生,你不在家里好好地陪伴你美丽的未婚妻,跑到我这里有何贵干啊?”
“丽丽你听我说好不好?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今天我是和兰晶订婚了。其实这件事我并没有打算要瞒你,之所以没对你说,就是怕你伤心。”
“怕我伤心,哈哈,说的真好听,可是你也不想想,我有伤心的资格吗?这房子是你买的,里面的家具是你买的,我弟弟上学的学费是你出的,我这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用你的钱买的。除了爹娘给的这具肉体,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我自己的。你说我有资格伤心呢?说穿了我不过是你花钱买来的玩物,一个供你发泄yu望的玩具。”
慕容碧泓知道这时候话语不可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到了亮出“秘密武器”的时候了。他一声不响地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打开盖,一股亮光喷射而出。他把打开的锦盒递到她的眼前,说:“这是一款一克拉的钻戒,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虽然它比那款订婚戒指小了点,但我相信它同样可以传达我对你的爱意。”
丽丽的眼泪汨汨而出,她轻轻叹了口气说:“也许,这就是我的命。你的、未婚妻、她是不是比我更漂亮?”
“春兰秋菊,各有其芳。”
“既然有了那么好的未婚妻,你怎么还来找我?难道她不能满足你的快乐吗?”
“镜中花,水中月。”
“啊,怎么会这样?你是说到现在她还对你守身如玉?”
“就算是吧。”慕容碧泓无奈地叹了口气。
“都什么时代了,还出土这样的古董,真是天下奇闻。哈哈哈哈……
“她说要把最甜蜜的果实,留到最神圣的时刻。她不乐意现在品尝jin果,我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那你当初对我怎么说着说着就上弓了呢?你们这些男人呐,都是些不可理喻的怪物。女人对你们越是温柔体贴、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你们越是不当一回事,甚至弃如弊履:而对那些假模假式地自命清白的女人,你们反而倍加珍爱,奉为女神!”
“够了,你还有完没完呐?”慕容碧泓终于忍不住了。
一见他发火了,丽丽一下子慌了。一叶无根的浮萍是不可能具有独立的意志的,它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除了随波逐流,它没有别的选择。
她款款起身,贴在慕容碧泓身上,娇声娇气地说:“人家不就是多说了几句话嘛?你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瞧你,脸庄严得警察似的,那么吓人。”
丽丽一边撒着娇,一边用手指从他的大腿中间往上“扫描”了一下,就像一阵迅疾地掠过“中原”的春风。
“哇噻,可不得了了,这警察还是别着‘警棍’来的,电充得还特足!”
慕容碧泓禁不住让她给逗笑了。他恶狠很地把她抱在怀里,咬牙切齿地说道:“小浪货,今天,我就让你尝尝人民警察的威力!”
说着猛地将头浸入她的酥胸,唇舌并用,一阵“狂轰滥炸”,直吻的丽丽花枝乱颤、连声惊叫:“我,我喘不过气来了,停、停下啊,你这个坏蛋!”
慕容碧泓非但没停下,反而进攻得更凌厉,更狂野。直到丽丽娇弱无力地瘫倒在他的怀里,他才停下攻势,一边大口喘气一边以胜利的口气问:“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知道了,早就知道了。”丽丽燕语莺声道。
“那你老实交代,这些天,你想我了没有?”说是这些天,其实不过一个星期。
“没有。”
“没有?”
“就是没有嘛,人家总不能同时想两个人吧?”
“那你想的那个人是谁?”
“你猜一猜。”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慕容碧泓有点认真了。
“难道你没有做过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慕容碧泓哑然一笑,随即正色喝问:“小浪货,少给我卖关子,快说他是谁?“
“他呀,不过是位出家人。”丽丽故意轻描淡写。
“哪里来的出家人?”
“就是‘茂林寺’里的那个‘小和尚’嘛!”
慕容碧泓禁不住一阵大笑。
“好你个小浪货,又着了你的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要知道我这‘小和尚’可不是吃素的!”
他一下子抱起她,疾走几步,往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一扔,顺势饿虎捕食般扑上来,一阵翻腾撕咬,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两人仰面躺在床上,战争暂时告一段落。
丽丽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问:“这几天,你想我了没有?”
“想了,大头小头都想了,而且,小头想的更厉害。”
“就会花言巧语骗人,我才不信呢!”
“不信你检查检查,它想你想得都楞头塄脑了。”
“我偏不理它。”丽丽嘟着嘴说。
“不理就不理吧,反正它一会儿肯定要到你那儿串门的。”
丽丽掩口而笑。
过了一会儿,她扑到慕容碧泓胸前,含情脉脉地说:“今天,还开不开音乐会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慕容碧泓自然能心领神会,他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嗔声说道:“这还用说!”
“那么,我去给你准备洗澡水?”
当慕容碧泓披着浴巾,吹着口哨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音乐会”便拉开了序幕。
橘黄色的灯光温暖而柔和,朦胧中透着一种欲说还休的诱惑,让人在放松心情的同时,有一点沉醉,有一点想入非非。
蜷卧在慕容碧泓怀里的丽丽像一只性感的小猫,乖巧而柔顺,“喵喵”的轻啼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拂过他的心房,让他的心一样酥痒,一阵阵骚动,又一阵阵激情澎湃。
今天丽丽穿了一套非常醒目的红格内衣,前胸鼓胀出两个浑圆的渴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让慕容碧泓爱不释手。
他轻轻地褪去她的红格内衣,像一个钢琴手轻轻地掀开盖在钢琴上的布罩。当玉体百分之百地横陈在他的面前时,他的心里涌动起一股不可仰止的演奏yu望。
微颤的手指轻轻横扫过白色的键盘,一串清纯悦耳的声音泉水般涌出,随着那灵动的手指,响起了欢欣流畅的“春天圆舞曲”。作为一个琴技娴熟的钢琴手,他轻松自如地指挥着那一个个音符,让它们汇成一条春天的河流。即使闭上眼睛,他也能准确地找到低音、中音和高音的位置,他兴致勃勃地弹奏着,而他手下的“钢琴”已经起伏成一片涌动的山河!
“我的琴技还可以吧?”他得意洋洋地问道。
“简直太棒了。再不换节目,钢琴就得散架了。”丽丽娇喘吁吁地说。
慕容碧泓仰面躺下,沉浸在演奏成功的喜悦之中。
丽丽转过头来,凑近他的耳边说:“待会儿我把‘小桥流水’演奏成‘大江东去’,看你还坏不坏?”
“你敢不好好地演奏,我就警棍问候!”
说着三下五除二解除了自己身上的“武装”,俨然一副男儿雄立天地间的架势。
“哇噻!你的这个……,今天怎么这么吓人呢?”
“这是威武之师,不雄壮还行?”
“这倒让我想起了一个国家。”
“这跟国家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这么耀武扬威的,分明就是南韩嘛!”
“哈哈。”慕容碧泓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得很酣畅。
猫咪一样的亲吻雨点似地洒在了慕容碧泓的胸脯上,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串串梅花般的唇印。
“啊,真是舒服极了。”慕容碧泓快乐地呢喃着。
接着,那只樱桃小口像一只匆匆赶路的小狐狸,飞快地穿过他一马平川的腹部,抵达那片茂密的森林,灌木丛郁郁苍苍,一棵茁壮的红衫树拔地而起,硕大的树冠微微地在风中颤动,像是在向整个世界展示它雄壮的骄傲。
未唇轻启。悠悠的萧声缓缓响起,一种温润的甜美以红杉为圆心向周围传递。慕容碧泓感到自己正躺在一只木兰舟上,随着那欢快的溪流漂浮而下。柔柔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他身上,有一种无法言语的舒适,微微的清风欢欣地掠过他的面庞,让他感到一种心旷神怡的酥爽。萧声时而急骤,时而舒缓,时而高亢如云中的雁鸣,时而低沉如蟋蟀的轻吟。
木兰舟快活地漂流着。清亮的溪水走出特有的一波三折,在每一个转湾处开放一朵又一朵浪花。两岸的野花绽开姹紫嫣红,象一个个彩色的音符,在风中跳跃、欢畅。
当溪水流成了长川,慕容碧泓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串“啊……”的声音。萧声行云流水,轻柔如天上的云朵,浩荡如奔流的江河。木兰舟左冲右撞,一点点逼进那道壮观的瀑布。慕容碧泓一跃而起,飞身跨坐在木兰舟上,奋力地划动着木桨,伴随着那道酣畅淋漓的瀑布飞泻而下……
“妈,我回来了。”一进家门,兰晶就喊道。
“回来了,快吃饭吧,我都热了两回了。”妈妈一边掀着扣在饭菜上的白碗一边招呼道。
兰晶洗过手,在饭桌前坐下,妈妈从厨房端出两碗冒者热气的汤,放在桌子上。
“妈,你也没吃呀?”
“妈不饿,妈想等你回来一块吃。”
“妈,您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要是我回来得很晚,您也这么饿着肚子等我吗?”
“快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咦?晶晶,你手上的戒指是哪来的?好像还是钻戒呢。”
“哦,是订婚戒指。”
“订婚戒指?这么大的事,妈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妈,你别着急好不好?人家这不是才要告诉你吗?”
“那好,你告诉我,他是干什么的?他姓什么?叫什么?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妈说一声,你是不是觉得妈是多余的人了?”
“不是的,妈,你听我说呀。他,是个商人,今年32岁,名叫慕容碧泓。”
“商人?慕容什么碧泓?哎,你姐姐遇到的那个杀千刀的灾星不是也姓慕容吗?”
“是倒是不假,可他们不是一家的,只是姓的姓相同罢了。”
“晶晶啊,自从你姐姐死了以后,妈就你一个女儿了,妈这辈子没有别的愿望,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快乐、幸福,你可千万不能叫我失望啊!”
“妈,不用您操心,我知道的。”兰晶说着,目光不经意间投向桌子上的一张照片,那是姐姐的照片,镶在镜框里,照片上的姐姐美丽、高雅、绽放着迷人的笑容。
看到女儿对着姐姐的照片发呆,妈曾多次悄悄地把照片收藏起来,但每次都被兰晶找出来,擦拭干净后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桌子上,她说:“妈,您不要再收起姐姐的照片好吗?“
妈说:“你姐姐走了以后,妈执意搬了家,就是为了让你尽快忘了那些痛苦的事。妈妈所以收起你姐姐的照片,是不想让它再勾起你的伤心啊。”
“不会的妈,从姐姐的凝视中,我吸取的不再是伤心,而只有力量!”
兰晶看了一会儿照片,若有所思的说:“噢,对了妈,过两天,他可能来看望您,到时候您最好不要多说话,尤其不要提姐姐的事,好吗?”
“喔,好吧。”
兰晶站起身,拿起姐姐的照片,用手在上面抚mo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放在了抽屉的最底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