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缓缓睁眼,朗朗清月入眼,黯淡的星芒轻柔闪烁,银辉所及之处朦朦胧胧的云在恬睡,眼前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天地。
和风轻拂,树影婆娑,秦修只觉的肩头一阵凉一阵暖,于是往温热的水里缩了缩。
偶尔几声蝉鸣,犹如梦呓般,表明这世界真的不是梦境
秦修默默将脸埋进水面,要不要这么幻灭他只是发烧烧晕了倒在马路上,结果一觉醒来世界就变了
再睡一次能不能让我回去
秦修又在温泉里泡了半个时辰等奇迹出现,可夜风照样吹,蝉照样叫,温泉照样温热,除去天上那轮月又落了点,完全没有其他变化。
认命起身,却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摸摸肩胛骨,又摸摸脸,再摸摸手指不是他的身体。低头打量,脑袋里只蹦出肤如凝脂四个字,这滑腻程度简直堪比上好玉石,难道是跑到一个女人身上了秦修惊恐地看向下身
还在虽然小了点,但现在这具身体还小不是长大了一定能重振雄风。
不过虽然这具躯体皮肤好的逆天,身板看起来也小,但是并不显丝毫弱气,他一握拳就能感觉到精悍的力量充满全身,好像一掌挥出去就能击碎石块。
秦修扯过岩上的衣物就要穿起,突然“叮当”一清脆撞击声响起,听起来是衣服里的东西与岩石相碰的声音。秦修好奇的拿起那块在月光下闪烁着粼粼微光的钻石
透明无色的石头有很多面,拿在手里有点硌有点刺,但是微凉的触感很舒服。秦修把玩着怪石,心念不知怎么的忽然一动,一股清凉的气息如水流般自石头传入手心,然后汩汩流到四肢,瞬时灵台清明,心旷神怡。
还未等他松手,那石头就油尽灯枯一般,裂痕密起,陡然碎成粉末被夜风吹散。
秦修看着这一幕,眨了眨眼,“操”
这好像还不是归牛顿管的世界,秦修再次默默扶额。
接下来从衣物里翻出的东西证实了他的猜测一个红纹黑底的布袋,一柄清光薄凉的剑,一块雕着飞剑插云端图纹的玉牌。
秦修穿戴整齐后,左手着持长剑细细端详,十来岁的小孩子身边怎么会佩着一把剑这么小就这么凶残,他爹娘知道吗
又看看右手的玉牌,脑中竟闪过一丝既视感。
莹润之玉刻飞剑立云端,飞剑风姿飒飒,云飘渺悠然,自有一派风致。
但现在不是在意细节的时候,找到去路才是当务之急。
好在老天对他不是太狠,不时就有人向这边跑来,边跑还边喊着“大师兄大师兄师父喊你回去”
秦修一喜之下当即就长应一声,那报信的人从林中蹿出来,秦修发现这小子才八、九岁的样子。
“呃,秦师兄,我喊大师兄你答应什么”来人抓抓脑袋,疑惑问。
秦修内心喷了一口血,穿越定理一点都不准好么面上却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我刚才看见他回去了。”
“哦,那就好。秦师兄那么晚了你还不回去”
“就回去了,一起吧。”
可走了两步,秦修发现一个问题,这师弟总是在自己后半步,自己又不认得路。
秦修迅速转动脑子,用诸如“师弟,和师兄一起不用拘束。”“师弟,师兄有话和你聊聊,不用跟在后面。”的理由,把某师弟拐到身边带路。
柳青鸿觉得今天的秦师兄太奇怪,平日不是最见不得师弟们以下犯上逾矩的么难道是受了大师兄的影响,也想要做一个待人温和的师兄哎,可是秦师兄,人家大师兄与生俱来的温和,你再怎么努力也超不过的。不过说起来,大师兄好像自从那次受伤回来后就变得冷冰冰的,寡言少语,好像周围随时有寒气似的,只差写着生人勿进。
二人沿着小道穿过林涧,豁然开朗,眼前大气飘渺的景色让秦修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山舍位于半崖间,上有九天白练落,下有沧浪之水荡,不知水始于何处,只见青崖悬白帘,青松挂削壁,翠色漫崖至九霄,凌浮云而奔流。仰目云月共生,俯瞰云尘归一,灵气潺潺湮没半山,恍如绝境。
这诡异的陌生又熟悉的即视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修强压下心中的震撼,面上泰然的和柳青鸿一起进了山门。
好在柳青鸿是个极懂长幼尊卑的师弟,把秦修给送到门口才回去,这正好解决了秦修要露宿半山的窘境。
秦修笑眯眯地送走柳青鸿,又猛地回身关上门,深深吸了两口气,竟然蒙混过来了。
然后开始扫荡房间,试图找出原身体主人的信息。人生地不熟的还像只无头苍蝇乱晃,就是作死。
原身体主人也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不会收拾东西,他翻找了好一会,才在床脚找到了几卷蒙尘的竹简。
打开竹简,看到里面的文字是繁体字,秦修瞬间松了一口气。
硬着头皮半解不解地读了半章,竟惊恐的发现,这个世界是修、真、世、界。
他真的穿越了
平复下心中的震惊,转而又想起一些定律来,穿越者必是主角,拥有强大的金手指和逆天的主角光环掉崖不死,必得秘籍或高人传功;身上旧物,必藏着实力强横的老爷爷,随手捡只宠物不是祥瑞也是仙宠升级路上定然机缘无数、绝处逢生,最终打败反派大boss,赢得世人敬仰膜拜,绝色妹子也尽归主角,后宫三千佳丽作陪且从不争宠。
秦修轻轻磨挲着竹简,想起初高中看过的几本玄幻,忍不住笑出来,真是棒极了。哪个男人年轻的时候没有过中二的梦,征战天下、随心所欲,这才是每一个纯爷们都想干的事。
之前他所处的世界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今天机会放到他面前,不管是黄粱一梦也好,还是真的误入玄幻世界也好,不如搏上一搏。
况且,在原来的世界活了二十来年,他上无父母、下无子女,也没有任何羁绊,左右也不过是一条命,在哪活,怎么活,他都是同样的态度搏。
秦修又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总算在几张书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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