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镇毫无印象。
就算有那么几个依稀记得那里曾经有个镇子的人,也对潮石镇的结局不甚了然。
其中有个老者告诉他,无论潮石镇,亦或是什么潮水镇,伊比利亚的城镇总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废弃消失,人们生活的平静也总是那么寥寥草草地被打破。
“自静谧以来,自黄金时代过去,伊比利亚永远是这么一个死样子,永远这么一意孤行。
“你,阿戈尔,你要是真的在乎那座城镇的消失,就去找审判庭,反正什么都(伊比利亚俚语)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审判庭啊……
沧蓝掂量着手里的轻剑。
就老头说的话,以及刚刚酒保的反应来看,这里的人对审判庭似乎完全称不上尊敬啊,更多的反而是恐惧,还有潜藏其中的那或多或少的仇恨。
这种关系真的正常吗?
沧蓝摇摇头,也懒得管伊比利亚自己的问题。
至少,“审判官”这个身份是真的好用啊。喝点小酒都不用付钱的。
嘶,这么一想,他是不是该速度联系一下当地的猎头公司,看看审判官的身份能不能让他们免费为他寻访寻访些新鲜血液来。
至于被认出来?开玩笑,你看这里人都吓成什么样?怎么可能还有闲心判断面前的审判官是真是假?
沧蓝很自信,除非撞见之前那个逃走审判官,否则不会有人认出他身份的问题。可伊比利亚那么大,怎么可能说撞见就撞见。
概率太小了吧。
他轻轻抿了一口酒,放下杯子,面前的位置上却不知何时坐下了一个人。
确切地说,是一位老者。
老者的声音很轻,就像是一个慈眉善目的邻家老爷爷在关心一个孩子:
“这位‘审判官’阁下,我能否询问你,你的制服到哪里去了?”
“嗯……这次的调查需要秘密进行,自然不能太过引人注目。”
沧蓝放下杯子,撒起谎来面不红心不跳。
“可否告知是什么任务呢?”
“你不会希望知道的。”
他生冷地说道,言语中带上了些许威胁。
没办法,沧蓝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自己不能刚装完b就翻车吧?
老者要么是没听出话外的威胁,要么是完全不在乎,只是接着问道:
“那您的灯呢?也因为隐秘调查而不携带了吗?”
“嗯。”
“可这违反了审判庭的条例,这次行动不该被允许执行,谁给你下的命令呢?”
沧蓝的额头冷汗直流,傻子都能感到情况有些不大对劲。
“是……那位……额……”
“那位圣徒吗?圣徒卡门?”
“对!就是卡门先生直接给我下的命令!”
面前这位穿着制服的老人是审判官这件事没跑了,沧蓝知道现在犹豫就代表着怀疑,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真的吗?”
“够了!你到底是谁!”
沧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结束了两人的谈话。
亦或者可以说是……拷问。
他已经决定了,情况不对,他就掀桌。
老人依旧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他只是很有礼貌地抬了抬自己的帽沿,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卡门?伊?伊比利亚。”
“顺带一提,你身上那把剑,是我那个不肖之徒的。”
沧蓝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这张桌子……他应该、好像、似乎……掀不动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