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寿辰将近了,顾忱自然是要拿出一些诚意来的,那金丝绒便是他寻来给皇帝做冬衣用的,如今被这阉人贪了去他自然不会用了。
虽然对顾忱来说,这种东西的品相刚刚好配得上他这个爹,但从王德口中得知那些金丝绒被他贪去献给了他的嫡长姐也就是嫡长公主顾袅袅。
不用想也知道是顾袅袅得了消息想要抢他一步献给皇帝好讨的皇帝欢喜,顾忱呵笑了一声这些人他会慢慢收拾。
寿辰就在三日之后了,金丝绒已经用不上了,既然如此顾忱看了一眼自己放在坛子里养着的玉灵芝,想到太后看到这东西时的嘴脸心里莫名的舒爽了许多。
既然那老太婆这么喜欢这玩意,那自己就还给他,只是要通过他儿子的手一部分一部分的还给她了。
“来人,将这东西带下去给何药师。”顾忱打了个哈欠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画着眼线,嫣红的胭脂染红了眼尾带着艳丽都色彩,“金盏和我去一趟母妃宫里。”
因为皇帝的原因,顾忱一年到头也不能见几次楚昭荷,因为每次要见多半都会被皇帝人人监视,这种感觉不管是顾忱还是楚昭荷都不喜欢。
但这次无所谓了,商量皇帝的寿辰而已,被皇帝知道了,还指不定那老头子会乐呵多久呢。
洗梧宫
宫殿内的宫女还在洒水扫地,瞧见顾忱来了立马派人去了宫殿里面传报给楚昭荷,这个时辰还早,楚昭荷昨天晚上因为皇帝的留宿还没有起身倒也正常。
顾忱被下人迎了进去坐在偏殿里喝着茶,只喝了一口就将茶杯搁下了,瞧了那奉茶的小太监一眼心里了然。
他还道谁敢这般敷衍他,那去年的旧茶来糊弄,原来是个看人下碟的奴才,怕是从别的宫里才来还不了解状况呢。
“这茶谁煮的”
顾忱将茶杯放在桌面上,用手撑着脑袋,脑袋上的珠钗微微摇晃着,唇角带着笑意,这一下便叫小太监迷了眼睛。
作为皇宫里唯一的哥儿,皇帝给顾忱的待遇和皇子们是一样的,只是顾忱生性爱美,对于女子的饰品十分喜爱,因此即便他头戴珠钗,身着华裙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因为这人比起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用华美的宝石衣物妆点也不过是给他添了贵气,衬的他更加美艳罢了。
平日里的顾忱可是不会笑的,对着谁都是一副高傲的模样,因此这小太监可谓是受宠若惊,屁颠屁颠的几步上来跪下认了这件事。
“回殿下的话,是奴才煮的。”
见这人居然还冒头,洗梧宫的人默契的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的给他点了个蜡,谁不知道顾忱的脾气最是喜怒无常,且作为上位者他可谓是十分跋扈了。
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杯茶对下人绽放笑颜,这笑里面显然是有别的意思在里面,也就这么个傻子才会屁颠屁颠的上去认了。
“是你”顾忱挑了挑眉看向他,凤眼半阖着瞧向周围的人下人,下人们纷纷低着头不敢出声,那小太监怕有人和他抢功劳似的急吼吼的开口道“是奴是奴,自然是奴一个人”
宫人听见这小太监的话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顾忱看着撇了一眼他们嗤笑,十分不屑的开口轻声道“银钗。”
银钗闻声而动,只听一声骨响,那小太监的手被人直接掰到了后面显然是断了的,随后便是那太监尖锐是喊叫声,顾忱啧了一声桌上的茶掀翻倒在了那太监的脑门上。
“太吵了。”
在顾忱的话落下之后,银钗十体力行的动手,袖子里藏着的短刃出窍割断了那小太监的舌头,鲜血四溅之下声响倒是消停了。
那鲜血迸溅的范围恰巧到顾忱的脚尖之前,顾忱的眼眸里满是冷漠的瞧着那满地打滚的太监,“拖下去,平白脏了母妃的地毯。”
顾忱撑着脑袋挥了挥手,银钗一身鲜血没人敢靠近拖着那太监面无表情的就下去了,因为银钗知道顾忱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她要去洗个澡才行了。
“远之,这是做什么”楚昭荷穿好了衣服这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哀嚎声,没一会就看见银钗面无表情的拖着个太监走了出来,“大早上便动了气。”
“母妃的地毯脏了,改日儿子再给母妃送一块更好的来。”顾忱摇了摇头起身走到了楚昭荷的身边,这染了血的地毯他是一秒也不想多看了,拉着的楚昭荷胳膊道“不在这聊了,满是腥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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