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红了半边身子的夙柳柳正颤崴着身子与两个青色衣衫的人战斗,看着那苍白的面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再晚一步出现,或许永远就见不到那一抹身影了。
一个跃步冲了上去,几招落下,那围攻夙柳柳的两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强弩之末的夙柳柳因为今日定要命丧于此,可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她笑了,随即安心的倒了下去,她真的撑不住了,她,何曾,如此狼狈过。
只是不知,那眸中的身影,是真,还是假。
“溯。”一个挺身,接住了那个如凋零的枫叶般的身子。
“煜。”在夙柳柳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个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字吐了出来。
看着满手的鲜血,荀郝煜闭了闭眸子,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应该为夙柳柳止血,心中泛着说不出的滋味,看了一眼怀中脆弱的人儿,脱下自己的外衫放在了地上,随即将手中的人儿给放了上去,他必须给她止血。
当那衣衫半褪,衬着妖异的红色,闪着淡色金光的金凤就那样毫无保留的出现在了荀郝煜的眼帘,黑色的纹路,在这本是怜惜的一刻,心中充满了震惊。
放在夙柳柳胸前的手掌中传来的丝丝柔软也在这个时候灼热着他的手。
荀郝荀觉得无措。
即使已经昏迷,但那一波一波的疼痛还是让夙柳柳不自觉的蜷缩起了身子。
这一动,也拉回了荀郝煜的心神。
闭了闭眸子,当眸子再次睁开之时荀郝煜已经恢复了那凉薄的模样,随即,熟练的开始替夙柳柳疗起了伤。
当夙柳柳再一次有意识,睁开双眸之时,入眼的是一片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哪里?
“醒了?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刚动了一根手指头,耳边就响了那个熟悉的凉薄音。
微转过过头,一抹黑色的身影映入了眼帘“煜。”动了动嘴,夙柳柳吐出了一个字。
原来,昏迷之前,她真的看到了他。
“恩。”荀郝煜轻应了一声。
“是你救的我。”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毒发之际已经过去,被侵蚀的感官全部开始复苏,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从脑中一闪而过,就是这样的一闪而过,让夙柳柳的脸色变得淡然。
“恩。”
感觉到身上伤口上的凉意和那左肩上的椎痛,,夙柳柳初醒的眸子变得有些犀利“谁帮我包扎的。”
“我。”
“你看到了。”不是疑问句,而是百分百的肯定。
即使不言明,看着夙柳柳改变如此之大的模样,荀郝煜瞬间就明白了夙柳柳所说之事。
心中有点苦涩,但面上却依旧是那凉薄的模样。
“先养伤,有什么伤好了再说,你要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犀利的眸子带着探测的味道扫视着荀郝煜,最后不动声色的转了开去“我饿了。”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随之而起。
“我去给你弄,你不要乱动。”交代了一声,荀郝煜转身向外走去,眸中一片复杂,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夙柳柳心中五谷杂味,我能相信你吗?煜。
不消片刻,荀郝煜就就端着一碗清粥走了回来。
“你昏睡了三天,先吃些稀粥暖暖嗓子。”说着,荀郝煜将粥碗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伸手准备去扶夙柳柳。
“什么,你说我昏睡了三天。”一听荀郝煜的话,夙柳柳很是激动的从床榻上猛地坐了起来,这一个猛力的冲击,致使左肩上的伤口裂了开来,鲜血顿时染红了半边臂膀。
‘嘶’突然的疼痛让夙柳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你不知道自己的肩膀被刺穿了吗,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胳膊了。”急急地伸手扶住那个要倒下的身影,带着些许不明情绪的责备声就那样响彻在了夙柳柳的耳边。
一扶一仰,不期然的,夙柳柳被荀郝煜给半抱在了怀中。
“煜,我要回剑宗。”没有理会荀郝煜的话语,夙柳柳转眸很是认真的看着身后之人。她必须会剑宗,按照速度,哥哥应该已经到了剑宗,如果她不出现,哥哥一定会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烦,她必须出现,她不能让哥哥担心。
离下一次毒发还有一个月,所以,她不会担心哥哥发现她中毒的事情。
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双满是执着的眸子,荀郝煜怔了怔,将眸子转向了一边,开口道:“伤口裂开了,先给你换药,你的胳膊半个月之内不能乱动,两个月之内不能提重物,否则,你的胳膊将会废掉。”
拿了一个棉枕放在了夙柳柳的身后,荀郝煜将怀中的人放到了棉枕上,让她斜靠在床头,随即转身走向桌子,拿着三天来一直为她换的药和绷带。
当荀郝煜拿着东西走到夙柳柳的身边,看着她那双水盈盈的凤目的时候,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之前的三天他为她换药,她是昏迷着的,不觉得什么,可是这一次却是醒着的,怎么说她也是女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