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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篇十七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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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到傍晚,沈绿兮已经满身疲惫。

    黄昏时分,斜阳余晖返照山光水色,交织成一幅飘动着的画面,瑰丽无比,天空一片深红色的云霭,夕阳的余辉染红了天角,天光地色浑然相融,熠熠生辉。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暮色好像悬浮在浊流中的泥沙,在静止的时候便渐渐沉淀下来了。

    沈绿兮放慢步子,在庭院信步慢行,清眸掠过红霭染过的一草一木,空气中一片温和与芬芳,疲惫了一天的身子,置身在瑰丽红染的天角边,浅绿的衣袂随风轻漾,柔顺的青丝吹落在前,微微有些散乱,而她,却浑然不觉,恬静的脸颊映照一片绯红,宛如盛开的红桃,极美。

    “黄昏将近,美人迟暮。”沈绿兮喜欢清晨如露的稀薄,欣赏黄昏渐近的美丽而短暂。

    “绿兮丫头怎么自己独自在这里感慨叹息?”身后冒出一道突兀的清朗温润声音。

    沈绿兮回头,便看见段玉恒淡笑如风在黄昏相映下,踏步而来。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段大哥不觉得如此美景只是短暂一瞬,犹如昙花一现,一样值得人叹息么?”

    “是值得叹息,不过,绿兮丫头,夕阳黄昏,是每天都会有的,只消等上一天,便能再看美景了。”

    沈绿兮清眸遥遥望着红瑰美丽的天边,轻笑道“风景就像人生,谁能保证每天是重复的人生,是的,每天都会有清晨黄昏,却不是每天的景色都一样,或许,今日下雨,明天阳光明媚,又或许,这日无风无雨,既不是晴天,也不是雨天,我们能看到的,只有每一天。”

    段玉恒心里震惊而撼动,有时候许多人都是无病呻吟,胡乱叹息一番,然而,眼前这个女子却在告诉他,人的生命,每一天,自己看在眼里,却也要放在心里,只有放在了心里,即使那一天犹如昙花一现,那短暂的美丽,也是极富传奇。

    两人又聊磕了几句,御上墨见自己娘子迟迟未归,就来找人了,段玉恒很识趣的,将黄昏美景留给了二人,翩然离去。

    黄昏下,那抹墨色身影风姿卓绝,世间少见,一身如墨的广流长袍,乌黑墨发,淡然清冷宛如睥睨天下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嘴角极淡的浅笑震撼人的心魂,俊若神祗一般的男子,带着浅浅的笑意,缓缓踱步而来。

    “唔。夫君怎么来了?”沈绿兮凝望着宛如神祗的男子,夕阳下霞光下,她的笑颜清柔婉约,瞳仁也染上一层温暖的瑰丽色彩。

    御上墨面目柔和,直直看着她的眸子温柔像是能溺出水来,突然伸出手将她抱入怀里,下颚在她发顶上轻轻蹭了蹭,亲昵而温柔。

    “已经有五个时辰没见着兮儿了。”声音轻淡如风,带着一丝思念一丝委屈。

    沈绿兮回抱着他,把头埋着他怀里,浅绿色的衣衫,如墨的衣袂,随风交缠在夕阳黄昏瑰色下,犹如一幅夺目至极的美丽画面,镀上一层绚丽的光环,炫目憾神。

    人的感情有时候很奇怪,明明习惯了十几年以来都是一个人,突然的某一天,身边又多了一个人,没有排斥,没有抗拒,反而舒服自然,生活点滴里,渐渐习惯了有那个人的存在,他好像就活在了你的呼吸中,少了他,连呼吸,都是隐隐作痛的。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存在。

    然而,沈绿兮似乎恋上了对他的依恋,对他的习惯。

    就像,他离不开她一样。

    “芜月国那边的情况怎样?”她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御上墨也没停过,白无双虽说是给了她三个月的时间,她却不肯定白无双私下是否还有有所动作,首当其冲的,便是芜月国的御家堡,她知道御上墨这些天都在留意芜月国的情况,也不知道君无邪和莫郅远他们能不能应付。

    御上墨下颌抵在她的发顶,目光如水,眼如琉璃,声音轻淡清冷“一切安好,兮儿安心做自己的事就好。”

    沈绿兮脸颊贴近他温热的胸膛,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似乎与他生生相惜,嘴边晕开柔柔的笑容“沈绿兮的夫君果然是万能的。”替她摒除所有杂碎之事,让她无后顾之忧,做自己想做的事,连她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懒惰成性的自己,也会有忙碌让人给自己分忧的一天。

    温柔恬静带着笑意的嗓音掠过御上墨的耳边,他薄唇轻轻勾起,无可厚非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在这个男人身上,却是如此的完美无瑕,动人心魄,摄人心神。

    “兮儿的夫君,自然是好的。”他在她耳边低低笑道,磁性悦耳的嗓音听着让人心神荡漾。

    扑哧一声,沈绿兮轻笑一声,她眼波潋滟,弯起的眉眼有种三月桃花的明媚“你这是在变相自己夸自己哦!”御上墨轻笑,目光温柔而宠溺“难道为夫所言不对?”

    “不,风华绝代的御家少主,怎么看怎么好。”尊贵而优雅,清冷而绝潋,淡漠睥睨中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这样的他,该是万人瞩目的。

    御上墨笑了,一笑绝潋风华,君子陌上如玉,世间仅有。

    沈绿兮突地秀眉一动,倏地目光微闪,她噙着一抹狡黠的浅笑退出御上墨的怀抱,好整以暇地瞅着他看,道“夫君,我听晴儿说,夫君和格勒部落的圣女,险些做了夫妻呢,若不是千棠心五年前忽然遇袭,如今站在你身边的,应该是千棠心吧?”

    她歪着脑袋,巧笑倩兮地凝望着他如墨的琉璃眼眸,似是想透过他的眼眸,直望入他的心底。

    御上墨俊眉轻挑,身子欣长挺直,自带一派风华,嘴角扬起一抹淡淡弧度,薄唇轻启“流言止于智者,在为夫眼里,兮儿可是很聪明的。”某个哥哥开始盘算着是否应该将某个胡乱说话的妹妹提早扔回芜月国

    沈绿兮小脑袋歪着,眨眨眼,对他似是而非的回答不大领情。

    “答非所问,夫君可是在掩饰?”话一出口,连沈绿兮自己也不免感叹一番,女人果真是爱计较的动物,也是最难缠的动物,幸而她只是一时兴起想捉弄一下御上墨,不然,她也会变得肤浅爱计较。

    不过,计较这些事费时间费脑力,懒惰如沈绿兮,怎么可能会浪费时间,浪费她宝贵的生命。

    御上墨却愉悦笑了,他伸手轻轻揉着她白皙的脸颊,浅声笑着说“如果兮儿是在吃醋的话,为夫并不介意兮儿理解为是掩饰。”

    话虽如此,某大神其实也挺想看看自己小娘子吃醋的样子。唔。应该很可爱。

    “少来,不过,千棠心才貌俱佳,夫君难道就不动心?正所谓食色性也,千姑娘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更是千大哥的妹妹,如果夫君当年娶的是她,就是亲上加亲了。”

    “兮儿这是鼓励为夫拈花惹草吗?”

    “不。你早就开始拈花惹草了”

    “为夫冤枉。”

    “夫君不冤,那么多红颜知己,夫君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兮儿那么多蓝颜知己,是不是很高兴?”

    “唔。有那么一点点”

    气温骤地降了好几度,夕阳黄昏美景,一股冷风倏地而起。

    某个娘子识趣的噤声,是谁说言多必失来着。果然是祸从口出

    某大神vs某娘子,某大神冷气骤放,小胜。

    “哦,对了,夫君,今天我在药谷采到了炼制凝颜丸的两种药材,可还欠两种,剩下的碧果和乌桃,应该在加纳部落的药谷中。”玩笑点到即止,沈绿兮想起了更重要的事,若是没有那两种药材,采到的白花叶和银九花也是形同虚设,普通药草一株。

    越早解决凝颜丸的事,白无双就少一个兴风作浪的筹码。

    “兮儿想潜入加纳部落?”御上墨微微凝眉,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低哑的声音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磁性。

    沈绿兮抿抿唇,神色犹豫不定“这是最直接的方法,可也是最危险的方法。”加纳部落守卫重重,要潜进去谈何容易,即使幸运采到药材,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更何况。她只是一个会用毒,连轻功都不会的弱女子

    “若是要涉险,我不会同意。”御上墨口吻淡然而坚定。

    他想要保护,一直只有她而已。

    沈绿兮心窝一暖,握着他手,微微低着头“所以才找你商量嘛!离三个月时间还长,办法我们可以慢慢想,有些事,不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我相信你。”因为相信,所以毫无保留。

    那句‘我相信你’轻轻撞入御上墨的心底,掀起一片涟漪。

    他温柔地将她搂入怀,微微叹了口气“我不想看到你置身危险中,一刻钟也不行,兮儿,御家堡没有你想的那样不堪一击,我只希望快乐开心,不需要为了一个白无双让自己受累。”

    沈绿兮倚靠在他怀里,仿佛找到了这世上最温暖的臂弯,淡淡笑了“我不累,白无双确实触及了我的底线,御家堡是我们的家,安定平和,都是我和你的责任,我想站在你身边,而不是你身后。”

    站在你身后,看到的只是你的背影,我只是,想与你并肩而行。

    环抱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御上墨交叉手指的动作轻颤,然后眉梢弥漫出不难发现的欣喜和笑意。

    他的兮儿,如何让他不爱。

    两人久久不语,静静相拥,仿若世间最美的风景,夕阳西下,将二人缠绵的影儿拉的很长很长,仿佛要延绵到天际,到海角。

    主城府第五院落。

    格勒部落的五大长老皆有自己的院落,分置第一至第五院落,在主城府的各个错落有致的院子。

    傍晚时分,纳兰瑶便已醒来。

    才一睁眼,就听到了自己爷爷被禁权半年和自己的贴身婢女被处死的噩耗,差点受不住又要晕了过去。

    她衣裳也来不及换,急匆匆跑到五长老的阁楼,想要问个清楚,怎么她晕倒醒来,情势就一百八十度大逆转,爷爷被禁权,那。那她的圣女之位岂不是不再有希望!

    不,不行!

    她等了那么多年,才等到今天,老天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不,圣女之位一定是她的,一定!

    “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兰蓉怎么会被处死,爷爷你怎么会?”纳兰瑶砰的一声就推开五长老的房门,却发现自己爷爷正一脸病容躺在床上,了无生气,一时惊呆在房门前。

    “小姐?小姐你可醒了,五老爷子从大堂回来后就病倒了,现在还没醒来!”守在五长老床侧的老仆皱纹满脸,看到纳兰瑶时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在格勒部落,仆人都称长老席为老爷,这位老仆正是五长老身边的老仆人了。

    “钟伯,爷爷怎么会病倒了?还有外面传开的那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伯叹了口气,看着气急败坏的纳兰瑶“小姐,你昏迷了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兰蓉将小姐从药谷中带回来之后就跑去和五老爷子说,小姐是在药谷受了欺负,被人打伤的,五老爷气不过,就跑去让族长前去抓人,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五老爷就被抬了回来,兰蓉就被处死了!”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大堂上的事也不是他们做下人的可以打听,前来诊治的大夫也只是说五老爷是气急攻心,心火郁积。

    “是族长下令杀兰蓉的?”纳兰瑶气得脸色发青,她并不知道前因后果,还以为兰蓉是想为自己讨个公道,才让爷爷去找族长,钟伯的这番话,并不是事情的真相,单听片面之词,确实像是千兆天为难了五长老和兰蓉二人,不惜动用族规,惩治她爷爷和她的婢女。

    “除了族长,还有谁有这个能力”钟伯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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