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一样,觉得好奇,新鲜。
“你喜欢就好。”张秀僵笑了一下。
对文娉婷的话,宣斌呲之以鼻“这都叫多?哪里有我家多。”
“你家的书真的比书院多吗?”文娉婷一脸认真地看着宣斌。
“切,没见识的丫头,你知道潍城宣家吗?”宣斌鄙夷地看着她,摇了摇手中的酒壶。
“唔没听过。”文娉婷沉吟了一会儿,果断地说道。
一句话把宣斌噎在了当场“切,就不爱跟乡下丫头说话。”宣斌说着,又闷了一大口酒,他没有注意到文娉婷打量他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张秀和fèng云儿倒是注意到了,只是张秀巴不得把麻烦表妹塞给别人,而fèng云儿倒是准备跟文娉婷谈一谈,弄清楚文娉婷到底怎么想的,不然,有个情敌虎视眈眈她总觉得不放心。
晚上的时候,fèng云儿便大方地走进了文娉婷的屋子,不出意外,文娉婷又在看书“文姐姐,你怎么又在看书了?”fèng云儿尴尬地笑着,在这么好学的人面前,fèng云儿倒是生出了几分心虚。
“现在有书不看,只比花开不折。”文娉婷翻了一页书,扫视了一眼,才搁下了书本“妹妹倒是稀客,怎么有空上姐姐这来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透了fèng云儿心里想的事情。
fèng云儿浅笑了下“姐姐也知道我这个人,我吧,凡事都喜欢确定,所以就想着来问问姐姐一件事,你喜欢秀哥哥吗?”说着,她收起了笑容,问出口的时候,心里还有几分紧张。
文娉婷故意不说话,仿佛欣赏够了fèng云儿那紧张焦灼的表情,才“噗嗤”笑道“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表哥。”
“那为何老夫人说”说到这里,fèng云儿也卡壳了,是的,老夫人从来没有说过文娉婷一定会嫁给张秀,她只是为二人牵线搭桥罢了,这么一想,fèng云儿有些郁闷,自己这段时间又是吃醋又是哭泣的算什么呢?
“婚姻之道,不过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父母让我上京陪伴姑祖母,我便去了,老夫人想要撮合我与表哥,我也没有意见,表哥是我认识的门第最高的人了,又是知根知底的人家,我没有意见。”文娉婷平静地说着。
fèng云儿却不爱听这些“可你的想法呢?就算你不喜欢一个人,只要那个人是父母让你嫁的,你就愿意?”她仿佛在文娉婷的身上看到了那个上辈子的自己,所谓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已然害了她的一生,她守了那个男人半辈子,却换不来他一个回眸,盲婚哑嫁的苦她受尽了,完全不想再见到任何的悲剧。
“从古至今,不都是如此吗?”文娉婷的眼眸非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不该是这样的,就算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我们也应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要真的喜欢才能过一辈子,不是吗?”fèng云儿非常想要改变她的想法。
“妹妹,你看的话本太多了。”文娉婷笑着摇了摇头“喜欢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了,若此刻,父母以及姑祖母让我嫁给表哥我也一样会嫁,但”文娉婷犹豫了下,她看着fèng云儿激动的眼眸,轻轻伸出手抚摸了下fèng云儿的脸庞“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你的。”她收回了目光“算了,表哥我放弃了,在书院里,总会有比表哥优秀的人的。”她淡然一笑,自信的目光仿佛昭示她已经有了新的人选。
一番交浅言深,让fèng云儿更加看不懂文娉婷了,她纳闷了起来,走的时候脚步还有些飘。
文娉婷望着fèng云儿的背影暗暗一笑,抱着被子就睡着了,一夜好梦。
翌日,宣斌起了个大早,他在途经图书馆的时候,看见图书馆门口倚着一个人,他不觉抬头望了望天“你在等张秀?他还没起床。”
闻言,文娉婷笑着合上了书本,抬起头的时候,扬起了一个笑脸,问道“你家缺个主母吗?”
“哈?”宣斌一脸纳闷,他一口酒没喝,所以他相信自己不是幻听“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你缺不缺妻子?”文娉婷重复了一遍,态度一点也没有变差。
“”宣斌表示他还是没有听清“我果然是在做梦。”说着,他直勾勾地往前走去,然后华丽丽地撞了柱子“疼疼疼疼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你要不要娶我看看?”文娉婷凑了过去,严肃问道。
“你有问题吗”宣斌表示自己收到了严重的惊吓,不行了,他要去找张秀,要告诉张秀他表妹脑壳坏掉了。
“反正,你失恋了不是吗?而且你早晚需要一个妻子的,不然你就要被迫娶妻生子,娶我,你又不亏,我又不用你敷衍,你只要有足够的书给我看就好了,其他的你爱干什么,随便你。”文娉婷早就探清楚了宣斌的底,虽然御史大夫职位不高,但能直接与皇帝对话,而且宣斌是京城人,将来工作的事情也好解决,这买卖不亏,还不用跟fèng云儿抢表哥,表哥家的书还没书院多呢,人往高处走,文娉婷认为张秀能理解她的。
这番歪理让宣斌连连点头,可是不代表他现在就想要个未婚妻啊,哪怕是名义上的,他也完全不愿意“我觉得这样太草率了,真的,真的太草率了,我们不可以这样,真的不可以”宣斌语无伦次地,掉头就跑了。
“喂,你怎么这样你倒是给我个准信啊”文娉婷想了想,追了过去。
一大早就看了一出戏的张秀表示有个脑壳坏掉的表妹压力其实蛮大的,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吧“宣斌,你果然是好哥们。”心情好好的张秀转身就去找fèng云儿了“老婆,今天心情好,咱们撸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