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刚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件死物而已。
没有理会泰山压顶而来的“刚卯”魏无涯将目光转向耿屏南,他笑得是如此阴冷。
“糟糕!这阴险的小辈要”
耿屏南所学不精,素来喜欢沽名钓誉,却又压抑不住心中的欲望,与人交手无法取胜就要设法暗算。他却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也会有被别人算计的一日。在魏无涯清澄的眼神中,耿屏南仿佛看到了自己尸横就地的凄惨下场,他的心中一颤,随即心灵失守。
在大庭广众之下,况且还有华联这尊佛的面子要照顾,魏无涯动了杀心,偏偏出人意表地没下杀手。
原地一顿足,魏无涯跃起与落下的“刚卯”硬顶了一下,一沾即止。稍后,窥见了一个间隙,俯身由青石铺成的小径上面,扣下一块如巴掌宽,半尺长的石板。石板在手,魏无涯一个箭步冲到近在咫尺的耿屏南跟前,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地把石板照准他的脑袋一路拍了下去。
一边跟流氓打架似的玩命拍砖,魏无涯一边气哼哼地说道:“你丫!知道什么叫贱人吗?明明没有你的事,非要出来找打,这叫犯贱,犯贱的就是贱人。”
眼前石板飞舞,石屑与鲜血横飞的场面,看得观众们目瞪口呆。难道这是修行者决斗吗?分明是小流氓街头斗殴啊!身为前辈高人,竟然被一个小辈在青天白日之下一顿胖揍,这次耿屏南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想通其中的关节,许多人望向魏无涯的目光从开始时的鄙夷和不屑,逐渐变成了小心提防的谨慎。
“喂,两位请快住手!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魏无涯撒着欢的折腾了这么半天,就算负责维护本区秩序的孟子良失职,得到下属报告,总负责人刘铁也终于赶来了。
魏无涯已经更换到第四块石板,听到刘铁的声音,他笑嘻嘻地放下凶器,说道:“没事,没事,我们和气得很!这位老前辈刚才一时技痒,非要下场指正一下晚辈的战斗技巧。您也明白的,长者有所命,在下不好推辞,所以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嘛!”
眼睁睁当着无数现场目击者,魏无涯仍能红口白牙地颠倒是非,且态度极为恳切,此情此景着实令在场众人哑口无言。
看来自从不作黑社会以后,魏无涯的脸皮厚度反而愈发增进。相信照此发展下去,未来某人大有进军政坛,成为一匹黑马的巨大潜力。就算是现在,以他这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金面罩神功修为来看,肯定要比在“金钟罩”上面的修为,精深上十倍都不止。
“呃!耿观主,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
险些被人搞砸了面子工程,刘铁狠狠瞪了魏无涯一眼,却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讲。
你能叫耿屏南怎么说?亲口讲述他如何被一个小了自己一百多岁的晚辈,拿着板砖一通狠拍,结果搞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的?苍天哪!就算耿屏南不要脸,他绝对丢不起这个人哪!当下只得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一时失手,不妨事,不妨事。”
“哈哈哈哈”四周传来的哄笑声不绝于耳,耿屏南顶着一对熊猫眼,仍然努力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架势,心里已是将魏无涯恨得无以复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