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臣这几天又看过了关于日本叛乱的所有文件,发现了一个,严重地问题。”
朱祁钰点了点头,他也只是从于谦的信里了解到了一些关于这个五十多岁地官员的事情。本来,朱祁钰对年纪偏大地官员就没有太多的好感,除了于谦之外,在朱祁钰看来,之前那些旧臣根本就不懂得新政的重要性,所以在内阁中,朱祁钰大量启用新人,重用一些之前没有任何表现机会地年轻人才,反而把旧臣都凉快到了一边去。不过,于谦在信中着重提到了朱文正地谋略,所以朱祁钰才对他另眼相看。
“最让臣担心的是,日寇叛乱地原因。”
“叛乱的原因?”朱祁钰微微皱了下眉毛,说道:“这次日寇叛乱,不正是因为邓茂将天皇太子的死因推到了西军身上,迫使织田信长谋反吗?”
“陛下,会这么简单吗?”
朱祁钰没有开口,这段时间他一直操心于军事行动,所以对这方面的问题一直没有做过分析,甚至没有仔细的思考过。
“天皇太子是不是织田信长派人暗杀的,这个我们暂且不论。就从整件事情的经过上来看,就算是织田信长杀了太子,那么,邓茂有证据吗?没有,至少,我们现在了解到的所有情况都证明,邓茂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织田信长派人暗杀了太子。另外,就算有证据,织田信长也完会可以不理会中央政府的命令,他是西军统帅,天皇拿他根本没有办法。如果要谋反的话,织田信长必然要有足够的理由,比如,天皇派人捉拿他,这时候谋反的话,那么才有可能赢得别人的支持。不过,织田信长却是在天皇还没有下令捉拿他的情况下谋反的,为什么?”
“朱大人,你的意思是?”
“陛下,臣一直觉得西军谋反的起因很蹊跷,虽然,西军叛乱是迟早的事情,不过,对一个有头脑的军人来说,在没有做好充足准备的情况之下就谋反,这就太不可思议了。”朱文正看了皇帝一眼“这三年多来。西军获得了大量的军火物资,特别购买了大批的火器。如果,他们晚三年谋反的话。恐怕在帝国军队赶到日本平乱之前,西军就已经横扫了整个日本群岛。现在的战局已经证明。西军的战争准备工作并不充足。那他们为什么要急于谋反?”
朱祁钰慢慢点了下头。这时候他也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如果织田信长不是因为邓茂的裁赃嫁祸而谋反的话,那么西军反叛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这时候,侍卫军官走了进来,在朱祁钰耳边小声说道:“陛下,上杉谦信在外面等了很久了,他要马上觐见陛下。”
朱祁钰一愣,对侍卫说道:“让他再等一会,急什么?”
朱文正站了起来。“陛下,此事需要再仔细考虑一番,如果现在不方便的话,臣明日再来。”
“这”朱祁钰尴尬的笑了起来“那就请朱大人先到花园去等一会,等下朕再来找你。”
朱文正点了点头,就在侍卫的带领下从后门离开了书房。不多时,上杉谦信就在一名侍卫军官的带领下进了书房。当然,按照规矩,在他进书房之前,就已经把佩带的武器交给了门外的侍卫。
“上杉将军,请坐,开始朕正在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怠慢了。”
上杉谦信向旁边的几名侍卫瞟了一眼,显然,他有很多事情要单独与朱祁钰谈。
朱祁钰微微的皱了下眉毛,有点不那么情愿的让侍卫到书房外去等候。等他关上书房大门,转过身来的时候,上杉谦信已经摘下了头盔,一头秀发散开,显出了她的女儿身。
“陛下莫非忘记了当年的那段情分?”
“这”朱祁钰的神色很是尴尬,他并没有忘记发生的那段荒唐的事情,不过他却从来不想回忆起那段往事“将军请坐,这次将军远道而来,朕没有招待好将军,确实不好意思。不过,国事为重,私事为轻,望将军明白这层道理。”
“陛下,难道你就这么不念旧情?”
见上杉谦信走了过来,朱祁钰连退数步,这才说道:“将军应该很清楚,现在我们的立场不完全相同,如果说到旧情的话,那么这个问题还应该是朕来询问将军,难道将军忘记了我们当年的盟约?”
上杉谦信一愣。“陛下误会了我的意思。”
“误会?那么,你们的行动,朕就不会误会了,至少,在这几个月时间之内,朕并没有感觉到将军还是有情之人。”见到上杉谦信气势落了下去,朱祁钰也强硬了起来“在帝国最需要将军的时候,将军却无任何行动,这确实让朕感到心寒。”
“是陛下需要我,还是帝国需要我?”
朱祁钰一惊,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过了一阵,他才说道:“将军应该很清楚,朕就是帝国!”
“那么,就是陛下需要我了?”
“需要你的支持!”朱祁钰把话说得更明白了。
上杉谦信点了点头,沉思了好久,这才看了朱祁钰一眼。“那么陛下尽可放心,虽然东军的情况有些不尽人意,不过我可以向陛下保证,我绝不是陛下的敌人,我们应该是朋友,甚至更进一层的关系。”
“这”朱祁钰苦笑了起来“将军此话严重了,朕一直没有把将军当作敌人看待,而且将军还是朕的莫逆之交。不过,私人关系永远代替不了我们两人所代表的国家,所以,还望将军明白事情的轻重。”
“陛下的意思我很清楚,不过,陛下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上杉将军,只要我们之间的盟约还没有废除,那么将军就永远是朕的朋友!”
上杉谦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戴上了头盔之后,她就离开了书房,显然朱祁钰这番话给了她很大启发,也许,她需要的正是这一点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