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章祝亲爱的书友向阳的miao~(永远的227)生日快乐,撒花~
殿中沉寂片刻,宁太后先镇过神来,盯着胡风便道:“胡卿家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
尉迟一门颇得皇上及太后宠信,朝中大臣们平日里没事儿谁也不敢得罪他们,今日看见胡风如此这般当着尉迟翎及诸位重臣的面直接苛指尉迟决,各个都在心里暗笑这胡风太不知轻重。
而宁太后此句问话声色严厉,显然也是不满胡风所言。
胡风面不改色,无视周遭枢府及中书省大臣向他投来的看好戏般的目光,声音平稳道:“微臣与尉迟将军并无私怨,之前所言也并非针对尉迟将军本人。太后问及梓州路禁军倒戈原因,臣只不过是把枢府所掌握的情况说出来罢了,而事实究竟如何,相信太后自能明断。”
宁太后面色稍霁“接着说下去。”
“是。”胡风抬起头“尉迟将军之前所上兵制改良诸事札子中明确提及要裁撤的禁军人数,殿前司所辖诸军裁撤最少,而侍卫马步军两司裁撤人数偏多,其中又以四川、福建诸路裁撤得最多。驻守梓州一路的禁军士兵听说要朝庭要将他们其中的一多半人裁撤下来,又不知退役后是否一定能分得良田,再加上驻营环境常年恶劣不堪,兵晌又总是不能及时分发到手,这才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与乱军一同作乱,妄想朝庭或能收回兵改之令。”
宁太后拢在宫袖里的手已在微微发抖,满是唇纹的嘴张了几下,才道:“好,真是好!咱大天朝的军队还没来得及出去抗敌,便要先在窝里自相残杀一番了!”
胡风见她怒容满面,忙道:“禁军虽也为乱,但与厢军兵变又大大不同。那些作乱的厢军兵员已是穷凶极恶之徒,杀了厢军将领又囚禁了涪城上下一干官员,还将涪城百姓中试图反抗的几人斩首示众。梓州路禁军只是软禁了莫横将军,在射洪、盐亭两县也只是控制了城防,并未对城内百姓有所加害。”
宁太后在殿前左右缓缓踱了几步,又看向胡风“光派拱圣军去,能平乱么?”
胡风坚定道:“拱圣军乃殿前司所辖诸军中最为精锐的一军,里面的士兵都是随尉迟将军在西北战场上摸爬滚打下来的,梓州厢军根本不是拱圣军的对手,太后无须担忧这个。眼下最难办的,是如何善后一事。”
宁太后凤眼眯起,冷笑一声,道:“若依你看,这该如何善后?”
胡风道:“依臣之见,所有叛乱的禁军及厢军士兵均应就地正法。兵制改良诸事札子中所议之策不善,应立即停下,以后不再予以施行。”
在他说第一句话时,殿上众人就已是大惊失色,当听了他第二句话后,朝臣们的脸均变得煞白一片。
几万条士兵的命,胡风一句话便全要了!这还未完,他的矛头所指之处仍是尉迟决的兵改札子,看样子是今日定要将尉迟决掀下马才罢休。
胡风靠着告发苏纵才得了枢密副使这位子,朝庭大臣们平日里对他多有不齿。因碍于他是昌平郡王举荐的人,才在面子上做出些和气样来罢了。今日诸臣本是欲看胡风在太后面前栽跟头的好戏,谁知到头来他却冷不丁地甩了尉迟决一刀。
尉迟翎已是气得胡子眉毛都在发抖,虽然往日中书省里对兵改反对声最大的人就是他,但此时听见别人指责自己的儿子,护犊之心便从心底腾腾冒起。可是为了避嫌,也只得把这股气往胸口闷,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枢府因苏纵罢枢密使,眼下就只有胡风最大,所以几个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也不敢开口为尉迟决说话。
中书门下两省其余几人看见宁太后面色平稳、不发一词,心里揣摩不准她是何意,又见连尉迟翎也不说话,于是也纷纷闭紧嘴巴。
一时间殿上沉寂一片,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看样子竟都是默许了胡风的意见。
尉迟决站在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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