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在这里看了半天水战,我肚子倒是有些饿了。”
秦须皱眉,看了尉迟决半晌,才道:“好。”
两人一进酒楼,就有眼尖的跑堂迎上来,看了看他们的装束,马上堆着笑脸给收拾了个雅间儿。
待要的酒菜上来后,尉迟决斟了酒,手中握起筷子,又招呼秦须一道吃。
秦须却不动,只是看着尉迟决,开口道:“将军找我到底有何事,就直说了罢。”他心中明白尉迟决不会平白找他一道吃饭,干脆就直接问了出来。
尉迟决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瞥了秦须一眼,想了一想,便搁下筷子,道:“也好。秦大人是爽快人,那我有话便直说了。”
秦须不语,只等着尉迟决接着往下说,心里暗暗琢磨,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尉迟决这样做。
尉迟决突然笑了笑,道:“秦大人眼下圣宠正隆,去府上说亲的人是不是快将秦大人的门槛踩烂了?”
秦须脸上一阵尴尬,道:“尉迟将军不要拿这个来打趣在下了。”
尉迟决点点头,停了片刻,又道:“秦大人,我家老爷子也有此意。”说完,便抬头盯着秦须,不再往下说。
秦须生生愣住,之前纵然猜了半天,却也没料到尉迟决是要同他说此事。
看见秦须的神情,尉迟决自嘲地笑了笑,道:“我就知道秦大人听了此事会是这种反应。”
秦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道:“是在下无礼了,将军还莫怪罪。”他抿了抿唇“将军为何要特意来告知我此事?”
尉迟决微叹一声,道:“菀儿的性子秦大人应是略有了解。此事她还不知道,但若知道,定会闹个鸡飞狗跳不可。而且,我想秦大人听了此事也不会乐意吧?”他见秦须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又接着道:“老爷子的性子十分拗,他的心思若是定了,任是谁也劝不回来。过两天若真的请人去秦大人府上说这门亲事,秦大人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话中深意秦须自是明白。尉迟一门在朝中的威望无人可及,他秦须眼下就算再得宠,也是不敢得罪尉迟翎的。
想到尉迟紫菀那张鬼灵精怪的小脸,秦须不禁苦笑道:“那将军的意思是?”
尉迟决见秦须的样子略有松动,当下放下心来,笑道:“照我说,秦大人不如趁这几天,在上门提亲的人家里挑一个,如此一来,老爷子就算想替菀儿说这门亲事,也没有法子了。”
秦须听了这话,眉头不禁皱起,显是颇不乐意,但他正要说话时,旁边的雅间里突然传来大声笑闹的声音。
正逢跑堂的过来替他二人添酒,秦须就随口问道:“这旁边雅间里是怎么回事儿?”
跑堂看见尉迟决与秦须二人腰间均佩鱼袋,因不敢得罪,遂压低了声音道:“那里面坐着的是枢密使苏大人家的小爷,今日携妓出游,此时正在隔壁闹着呢。”他突然笑笑,似是有什么极神秘的事情要说一样,凑近了二人,又道:“两位大人知道陪苏公子今日出来的是哪位姑娘么?”
尉迟决与秦须相视一笑,不知这跑堂的在卖什么关子,因摇了摇头,等着这跑堂接着说下去。
跑堂于是笑嘻嘻道:“是天音楼那难得一见的安可洛安姑娘!”
他这声音刚落,就看见尉迟决和秦须的脸色瞬间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