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厥人改了性子般,不再横冲直撞,而是——偷袭。
但城头上瞬间燃起地熊熊
让偷袭地人无所遁形也让他们看不清墙头的状况,唯地是,律方城里守军绝对不是吃素的。
那是一只只训练有素的军队。
喊杀声渐起,战鼓声传出了五里地,如惊雷般。
一场常规的攻城受备战终于开始了,双方都憋气憋了一个月,原本有些松懈的气势在这场战斗中得到瞬间提升。
但突厥人也许真的改了彪悍的性子,连攻击了两轮,扔下一小部分尸体,流了些血便撤回来了,攻城的时间不过一个多时辰罢了。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他们仿佛在搞演习似的,不断地发动这样的小规模进攻,但是每每都是云梯才架上城墙,就撤了,双方的损失都不大,特别是天极,几乎没死人。
这情况让律方城里的天际君臣们知道了,都觉得有些诡异,但却探不明情况,正是兵家之忌,而风微尘只冷笑着道:“阿史那颇黎王这是在拿咱们练兵呢,让手下人不至于松懈,看来他似乎在等着什么。”
没错,阿史那颇黎就是在等一件东西,上次虽然打下了龟兹城,但是损失实在太大,而且城之所以被打下,还是因为里面的派了的死间策反了龟兹王。
以往如果费力流血太多才打下一座城,他们都要进去屠城三日以让战士发泄心头的怒火和怨恨,可龟兹却动不得,这让许多人对莫利很不满。
也因为阿史那颇黎夺权的行为没有受到下层军士太大的反对,突厥人的狼文化让他们只相信强者。
看着面前二十架费时一个半月才制成的庞然大物,他露出个满意的笑,金银妖瞳闪出嗜血的光芒,他看着一边大胡子的波斯商人邪笑道:“真是谢谢你们的国王了,给我做出这样好的武器来。”
心中却在想,看来波斯王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总要提防着这些豺狗,不要叫他们咬着了。
天极瞭望哨发现一队队杀气腾腾的突厥人这次似乎与以前有些不太一样,急忙通报下去时,众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
在一队队披着重甲的西突厥人背后那二十辆大型的车子,分明就是抛车的进化版,只不过以前的抛车受拉弹物的限制,没有办法弹起太重的石块。
而面前的这十架抛车却即其庞大,似乎可以抛起几十斤的石头,突厥人正在往里面填装石块,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他们的人不辞辛苦,又驱使远处的百姓几乎将附近的一座小山都铲平了,把石头运到此处。
守军们忙打开架势,分散在掩体墙下,等待第一波的攻势。
果然,不久,空气里传来尖利的呼啸声,接下来便是重物狠狠击砸下来沉重的闷响,整个城墙都震了三震。
接连不断的石头飞下时,还伴有无数燃烧的诸如油脂、松脂、生石灰、燃烟柴草之物,由于飞石太重,又如雨点般飞下,竟教守军一时间完全无法使用漏水器来灭火,被熏倒了一些人后,才急忙拿出染了水的湿毛巾捂住唇鼻,可眼睛又熏得受不了。
瞬间处于劣势,只能听着敌人喊杀声渐进,无数飞勾勾上城墙发出擦擦声。
青宝赶到边城的时候,已经封锁了边境,得不到前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