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不会久了,西突厥地狼骑兵很快就会攻来,拓拔那边,他跟着皇姐多年,朕相信他,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必然是最后必行之策。”
季卫不禁一怔,他虽明白陛下在律方有布置,因此不能派出兵马前去援助拓拔祯,但是,却不曾想到陛下竟然这般信任拓拔,等于给出了免死金牌。
但若拓拔那边撑不住,律方这里的工程就会没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虽说守城人马多,但是此地粮道处于险地,极易受攻击,一旦断粮,皇上等于将自己置于险境。
拓拔退或不退都是问题。
“没错,现在本将退与不退都是问题,龟兹王这个老不要脸,有奶就是娘,如今怕是在背后磨刀霍霍,等我胜了,非阉了他个龟孙子不可。”从壕沟里站起来擦了把脸上尘土,拓拔祯嘿嘿冷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一旁地副将李青心中苦笑,那也得等到他们能活下来。龟兹王城虽然坚固,从外是不易攻破,但如今若是内讧,恐怕西突厥真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龟兹人修筑的工事,如今拿把刀子戳两下便刷刷往下掉粉,挖个抛掷石,全是一堆细细碎碎的小石头,只能打死老鼠。
骂也骂过、杀也杀过,这样的时刻却不能下狠手,虽然龟兹是那种典型地墙头草,却不好节外生枝,如今城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龟兹人看他们的眼神也愈来愈诡异和不善。
“绷带要放在开水里煮过才行。”经过医帐时听到地软糯,拓拔祯僵了僵,刀凿斧刻地刚毅脸孔上泛起懊恼,大步流星地冲进帐篷里掀起门帘,大手拎起一个军医打扮地瘦小男子。
“小灵,你在这里做什么!”大嗓门吼得大帐里的众人耳朵一阵发颤,那瘦小男子却甜甜一笑,一把抱住拓拔祯地结实的身躯:“阿祯,小灵很想你啊,所以来看你。”
“你!。”拓拔祯一个头两个大,直想恰似怀里磨蹭的人儿,大手压下去,却是紧紧抱住她出了帐篷,黑着脸直接往自己的军帐里走。
副将李青呆了呆,忙跟了出去,留下帐内面面相觑的众伤员和军医。
大帐里,只听见某人压抑的喘气,小灵小心地上前陪笑:“阿祯,孩子们都很好,医馆里的秦管家会照顾好他们,我放心不下才来的。”
看着面前女扮男装的娇妻,拓拔祯简直不知该骂还是该把她抓来狠狠慰藉自己的长达大半年的离别相思,最后还是不舍得她低头难过的模样,一把将她用力抱在自己怀里,半天才无奈的叹气:“你知不知道,咱们这里是有进无出,我要杀了把你带来的混蛋。”
“阿祯,我很讨厌等人,你不回来,我就来找你,你去哪里,我跟着你。”小灵皱皱可爱的鼻子,慢慢地在他耳边说着。
那话朴实到让拓拔祯喉咙一哽,半晌闷闷挤出一句:“笨蛋。”
“笨蛋有笨蛋的活法。”小灵憨憨地笑笑,回手抱着怀里的男人。
傻人有傻福么?
静静站在大帐外的修挑紫衣人不禁若有所思地低叹。
聪明人总会想得太多、算计得太多,自以为能得到所愿,却不知纯粹简单或许才是幸福。
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因为太聪明,所以注定得不到幸福
封镜之对上拓拔祯恼怒却又温暖的眼神,唇边的笑不禁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