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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微风,云飘遥
孤江边,心邈
两世牵,谁人晓
回首间
几多欢笑昨夜天,残忆追旧年
而如今,人世已渺茫
众将惊愕地看着江面,风微尘阴惊的目光紧紧锁住江面上一叶扁舟,心中瞬间闪过过无数复杂的情绪,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她进进退退,不断地迷路都是迷惑他们地障眼法,只为了这一刻么?
不论前世今生,那个人都是这样,不愿让自己掌握,为什么心中长期隐藏压抑的暴虐情绪叫嚣着寻找出口,他白皙的手背上泛出一道道青筋。
她唇边噬着苍凉地笑,负手立在船上,微微抬头看着悬崖上地人,看着他面目表情却渐渐染上嗜血气息地美丽容貌。
她已经渡了这忘川,他却仍立在人世间最孤高的悬崖上
她忽然拱手,朗声道:“陛下,八阵图,尽归于你,宏图大业指日可待,经年别过,从此,后会无期,青某谢陛下厚爱,只是青某此生闲云野鹤,人间尘缘已断,陛下勿辜负了这山河锦绣,八阵图地绝世之名。”
那清秀淡泊的面容在阳光下泛出浅浅的光芒,意兴飞扬的嚣然,教勒马崖上众人瞬间有了一丝迷惑,一些老将则暗自心惊,那样的笑、那样的意洒脱,唤醒了他们心底久远的记忆那船上的年轻人与当年纵马横刀的笑傲群雄的那个人如此相似。
风微尘紧紧地着手中剑,炽冰剑似感觉到现任主人的杀气,竟然发出如雁声的剑鸣。
那叶扁舟顺着湍急的流水渐渐远行,他们便这么对望着,一点点地然后再看不清彼此的轮廓。
她轻轻的启口,用只有他能看得明白的唇形,轻轻道:“保重尘儿。”无论他成长成什么样,他永远是她心里那个如雪的会温柔微笑的少年。
心里有一种沉没的痛,仿佛有什么一点点地撕裂、仿佛有什么在呼唤眼前一点点的朦胧,在看不见他的最后一刻,她紧紧地闭了眼,任由灼热的液体一点点滑落面颊。
小棍子轻声安抚着那被悬崖上兵马吓到的?。。向那老丈问路时,便已经做下这样的安排,只是她为何流泪呢?
看着船头的那抹孤傲背影,他再一次地觉得,那孤傲里满是寂寥一如两岸这耸立的陡峭绝壁间,幽幽林中寂寞的猿鸣。
“我们要去哪里?”许久,小棍子轻轻地问。
她静默良久,淡淡地道:“顺江而下,然后北上,去北疆。”
“嗯?”他愕然。
“出塞,我也该去会一会一个老朋友了。”她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小棍子,让他没来由地一颤。
而勒马压上,风微尘静静地看着滚滚江水,即使不知道中间内情,却没有人敢在此刻上前出声。
直到他摸出怀中的玉,将之与手中的那块玉拼放在一起,那玉变成了一个八卦图,其中一枚忽然变黑,浮现出明显的圆眼来,但也仅此而已,再无其他变化。
他微微眯了眼,看着被淹没在水中的古战场,心中蓦然一动,似乎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充斥在心中,他忽然将两块玉用力一捏,将之捏的粉碎,看的身后人几乎忍不住惊呼。但下一刻,那粉末落地竟然没有吹飞,而是渐渐地融软,在地上一点点的像水银般融汇在一起,最终成了一张图。他薄唇边渐渐地浮起笑,眸中闪过冷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