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唤回那个死掉的长公主的魂魄,所以朝廷要杀人献祭么,滑天下之大稽!”青宝简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古人迷信,自远古起,就有拿人活祭和殉葬的事,尤其是王公贵族更是稀松平常的事,更有大把多的皇帝求仙问道,追求长生不死。
自己竟然怎么这么倒霉,就撞上了!
“你不信么?”封镜之的影子有些模糊,连带着表情也有些飘忽诡异。
“废话!如果这种荒诞残忍的祭祀能唤回人的魂魄,你们怎么不把太祖皇帝的魂给唤回来,好永保山河万代,千秋万世么!你们和猪一样都是笨死的。”青宝冷嗤,死在这样荒诞的名目下,绝对死不瞑目。
封镜之一时竟被问得语塞,随即轻笑起来:“等会轮到你献祭的时候,看你还能那么伶牙俐齿。”那笑优雅风流,可此刻青宝只恨不得狠狠一脚踩在他脸上。
“这一次该用什么方式伺候咱们的祭品?”他似自言自语地道。
“以柳叶刀划破四肢及面部血脉后,悬吊置于水穴中三日三夜。”不知何时房内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浑身上下也如同墙边的黑影一样,全身罩在黑帽黑披风里,不同的是他的黑披风上以金线绣着精致的山川地理纹路,手持权杖,似是祭司,并露出一双淡灰色玻璃一样的眼眸,显得那两点瞳仁似漆黑的火焰,宛如来自异界的妖兽。
“鬼王瞳!”青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那祭司玻璃瞳里顿时滑过异芒,如阴沉深邃的大海泛起波澜,直直盯着青宝,仿佛要直透她的心底。
“你是谁,何处识得鬼王瞳?”他眸子里渐渐泛起柔和潮润的雾,声音轻缓惑人,仿佛飘渺的歌声,让人昏昏欲睡。
青宝有些愕然,他明明在对着自己说话,可声音却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她皱起柳眉:“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在庙里的书中看过。”说罢,她防备地倒退几步,她可没忘记这个人方才说的那种残忍杀人方法是用来对付她的。
灰眼祭司眸色中再次闪过微愕。
“如幽,子时要到了。”封镜之突然开口。那灰眼祭祀静静看了青宝片刻,突然将自己手上的权杖指向青宝,青宝悚然一惊,尚未做出反应,那七具雕像般的黑衣人瞬间如鬼魅般地迅速扑向她。
片刻间,她已经被擒住手臂和肩头。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有娘生没娘养的#¥#。”青宝被抓得生疼,破口大骂,市井里能想出来的,不能想出来的都出来了,直听得封镜之和那灰眼祭司错愕。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把那个女人救回来么,迷信,就算真能救活她,靠着这样阴毒的手段,她算什么匡扶社稷、忧国忧民的巾帼女杰,根本就是既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住口,不准你侮辱她!”封镜之突然大喝,神色森厉地看着脸被压在地上,满脸不屑的青宝。
“哼,难道我说错了,皇宫贵戚的命是命,我们这些草民就活该去死么?你们别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总有一天你们这些权贵失势时,会死得比我们还惨!”青宝冷冷地呸了一声,她最看不得这些人的嘴脸。
“你。”
“你什么,你这么维护她,难不成是她的姘头,但我听说她不是皇帝的人么,看来也是个水性啊。”青宝忍不住痛叫一声,脸痛苦地皱在一起。
“咱们现在来看看谁死得比较惨。”封镜之竟不知怎么从那镜子里出来了,白着一张俊美的脸,一脚狠狠地踏在青宝背上。
感觉自己的肋骨几乎都要被踩断,青宝忍下喉间的腥甜,依然倔强嘲讽地笑道:“怎么我说对了,你们还真肥水不落外人田,皇家贵戚就是天底下最肮脏下贱的东西!”她不过初入宫廷,就发现这些外表贵雅如玉的人关系竟如此混乱污秽,还不知道底下有多令人作呕。
“肮脏是么,那我们更因该名副其实才是。”封镜之修目中闪过残冷的光芒,唇角勾起个让青宝心惊的笑。
虽然也知道自己不该逞口舌之快,但她就是忍不住,从她第一天看到这楼阁庄严,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的辉煌宫廷,就心生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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