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的伤,只要不死,也会有全愈的那一天。只要时间足矣。无论外伤,还是心伤。
前世那句至理名言不是说:过时光是修复一切伤口的良葯。这句虽原多指心中之伤。但套在我身上,似乎也能靠谱。
既然选择活下去,总不能一辈子活在伤心中,何况,如今这局面,也容不得我有太多时间来哀悼我那莫名其妙丢失的恋情。
有了暗盟的令牌,赤蝶的打探消息便容易得多。只是,陵姨仍未见其人影,有些明明可以问询的事,便成未知。
细阅着手里得来的第一手的资料,我不时揉揉眉心,微闭目养养神。
手里消息虽多,却也同样是杂乱无章、支离破碎,要拼我只是一个握着残图的孩子,试图在大堆的消息中,拼出一张完整的信息来。
犹记初我委托暗盟调查修罗教有无异动之时,虽然暗探的传回的信息是并无异常,然而驿站刺客事件也的确实蹊跷。
修罗教本是江湖帮派,身为江湖中人,就连暗盟之种前朝余党所建之帮会,在羽翼未丰前,也会避免朝党之争。何况修罗教之总本身的邪教。
在圣意未明之前,抢先占班排列,甘心成为朝庭某方势力为恶的爪牙,怎么看,都不是智者所为。但再次查看关于修罗教中相关动静地记录。
我却看出奇怪处来。
从回传过来的消息看。修罗教中的确无异常,但无异常却不是代表没事发生:就是月余前,少教主凌烈功成出关,并按例继位为教主。
因这不过是修罗教自身教位更替,与他人无关。且修罗教早按例传信天下,所以这一番大动静。反倒被人皆视若平常。
看到这个消息,我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喜该悲,该忧该怒?
在那个落叶飞舞的季节,树下的少年。认真的承诺:“我会努力地,不会太久!”
他的确做到了,半年时间,脱胎换骨,功成出关,在教中。亦是前无古人的天才。
可出关后的他,却没有遵守承诺来长安寻我,反而接手了修罗教主之位。
都说这世上,男人的承诺也许是真地,可却是最不可靠。果然如是。
又或者?
当时下意识一个念头浮上心头:掐指算来,那时,正是我与卫逸一路结伴出帝都。是不是让他误会了什么?
这样的念头,冒头得快。但,否定的更快!
那样冷然的眼。那样绝情的剑,那时刻的凌烈,只是一个标准地刺客,而不似一个妒忌的情人心里不由苦笑,自己仍不过一寻常女子。学不来上官夫人的狠绝:“君若无情我便休!”这七字在我当时听来。只觉何等快意,何等利落。然而。轮到自己身上,才晓知难行易。到了此刻,仍在努力想找理由给他开脱!
收回发散到不知何处的思绪,我努力让自己注意手中那张战帖:比起修罗教主传位,如今江湖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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