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冒牌侍卫的破绽了——没有纳头下跪,苍皇称罪,成了那个冒侍卫的确是最大的破绽。
如今情形自是有利于卫逸这方。
所谓蚁多咬死象,何况一干侍卫围攻两个受伤不轻的刺客。
结果其实是没有悬念的,所谓悬念不过是那两刺客看着脱身无望,互望一眼,竟然嘴里一动,随即一股黑血自嘴角逸出,倒也够狠,无论对人对己,看来这两个本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死士。
刚刚发生地这一切,我只抱臂于胸,冷眼看着,一如看客。
如果不是这群侍卫即时地出现,我想,我已经把一腔怒火发泄出来了。
受骗的感觉如此强烈丁的罪据,不得不深入大营之时,某人还一脸凝重地说什么此计是兵行险招,你务必要什么小心保重什么的?
真要怕我出事,怎不在拿那什么中看不中用的上方宝剑的同时,也借我那把枪防身之用。
一个人对抗整整一营兵丁,想来简直是天方夜谈,幸得出门前揣着暗盟令牌,才有了可调的人手,在北营四周的水源中下了大量迷葯,这才勉强控制住了那地。
其实经历凶险怎足与外人道之。可若真有这一枪在手,我直接就敢先蹦了主帅,何必使这些不入流手段行事。
这些日子来,我倒真心念着大家同是穿越老乡的缘故,倒也是真心相护,以诚相待,结果,人家根本在这儿把我当个挡剑牌使,用来挡挡小鬼还好用,真正的杀手锏却还是握在他自己手中的。
不想还好,这越想便越怒。
若非碍于有旁人在侧,我早大声质问回去。
耳边听得卫逸吩咐把侍卫把这两具尸体留在院里,说是要亲自验看一番。又下令众人再搜搜有无刺客余党。
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布置着一切,我只是在心冷笑。前世有人说什么如果你看某个人不顺眼,那么他做的每一件事你都能挑出毛病来。
我想,我现在就是这种心态:卫逸不准人动尸体,想来怕人发现那尸体上的伤口。至于让众人搜索云云,不让是把人支开的借口罢了。
等着众人听令四散开来,我心中那团无名火却已渐熄:这世上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情仇,以为与卫逸是同天涯穿越者,必然会共同扶持,这也不过是我自己想当然的念头,所以,被骗也是自己太把自己的功夫当盘菜,自找的,活该。
如果想着,之前那团想找人评里的怒气早已消散开来。只是,有一条看不见的沟,也在此时浮现在我与卫逸之间。
“殿下看来根本是不需要侍卫的半是自嘲的话,我转身就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