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盯了我良久,一直不言不语,那目光之中,如果不错认的忧伤与震惊,我几乎以为她正在打量一个陌生人。又似首透过我,看向虚空之中的某处,正自神游中。
不由忆起前几日间,初听到那个帝姬的事迹后,我随口向娘询问,为什这些年皆未曾听她提及帝室还有这一个位公主时,娘当时的反应,也如陵姨这般,只是多了矛盾与怨意的存在。
那倒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的丈夫,便是被安乐的父王软禁京城,纵满腹奇才,亦不得伸展,至于最后回天无力,才落得自刎城头的下场。
而古人所传承思想之中,天地君臣父子,其名份地位深严,宣称什么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娘这种自小被灌输那些思想的大家千金,对于帝室,纵有怨恨,却又会矛盾于自己怎会对君主心生怨恨,悲是悲故国蒙尘,帝脉成质的伤心,但震惊却是为何?
安乐帝姬的事,举世皆知,可陵姨与娘却从没在我面前提及过,当时我只以为是那样的话题,思之伤心,所以不曾提及。
可娘的反应,让我觉得,她们其实是有意不让我知道似的?
一向稳重的娘,在我提及安乐之后,便开始情绪激动,直至放声痛哭,泣不成声,让我不由慌神,连声安慰之余,那样突来的猜测,便被娘突来的眼泪冲至九霄天外去了。
关于陵姨,原以为陵姨这么些年闭口不提安乐帝姬,是已做出的安好的安排——有她这样有如神话般存在作其后盾,据说,那位虽然是质子,被恩养的帝姬。听说,在皇城之中。却也被越帝视如掌珠,其地位,还在那位越帝自己所真正公主们之上。
不管有多少出自真心,有多少出自于对陵姨的惧意,反正,那样锦衣玉食的生活,对于一惯养尊处优地亡国帝姬而言。总比提心吊胆,东躲西藏,时刻担心着朝不保夕强得多。
可如今依着陵姨的反应看,那位帝姬地存在,似乎是陵姨心上一道不可轻触的伤口,那么。当时送帝姬到越帝身边,就不该是曾经我猜测的主动出击,而是迫于当时状况的无奈之举?
陵姨,只怕也不会如她口中那般洒脱,就为了那份放不下的牵挂,她怎么着,也得往复国那一派靠才对。
而我,很可惜,借了苏蘊初皮相的一抹来自于未来世界的灵魂,对那一将成名万骨枯地所谓复国大业。提不起半分兴趣。
这样。便注定要与陵姨的想法相左,
这样的推断。让我怎么不心惊。
“陵姨?”那样的目光。让我心中越发忐忑,只能弱弱的喊出声音。
我的话虽轻。却也终于成功地唤回陵姨不知神游何方的思路绪。
“安乐帝姬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这话,与其说是在问话,倒不如说是质问,透着一股子狠意。
暗自叹息一声,我似乎还是低估了,那位只闻其声,却素未谋面的安乐帝姬对陵姨的影响力。虽然,这些年,陵姨对那位帝姬是只字不提,但,从此刻的表现来看,她之于陵姨的重要性,似乎竟比传言还要多的
莫非,陵姨如此看重自己,不过是因为皇城深严,帝姬之身太过娇弱,所以,在上官府的自己,才会成了她地弟子吧。
不是我想愿这样猜想
“她们地爱,太沉重,让我很累
当初真正苏蕴初求我代她活下去的时候,所说地话,也在此刻,不经意浮上浮现脑海。
当初,自己太过狂喜,否则,早该问问清楚,毕竟,这天下,本没有白吃地午餐的。但,现在,悔之晚矣,这样想着。
顶替了别人地位子,我,却不想背负别人的人生。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一抹苦笑浮于面上,我抬起头,略略收拾起失落的心情:“陵姨当年的风采,天下皆知,初儿自有耳闻,只是没空提及的
“初儿么多年,你,你可曾想起过什么?”
这个话题,更是令我心跳加速
本尊都换了人,还有什么能记起,当年那苏蕴初的记忆只有支离破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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