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十余年的人物的出现,便应是其本尊了。
何况,除了那样一个永远不按正理出牌的女子,又有谁,还能在这样绝对的劣势
出唯一一丝生机。
不用看,也知道一干众将的面色如土。
且不论这对方那睚眦必报的个性,扬言尽诸九族的可信程度。男儿从军九生一死,只为扬名立万,光宗耀祖,光耀门楣的,而不是为了寻得灭族之灾。
那黑衣人刚才那手出入乱军,如若无人的身手,以及其表露的身份,充分显示了那些个威胁绝非虚言后。凭在场诸人,以及其太过庞大的九族之众,便马上成其威胁的目标,而在场诸人,怕是绝无能力让这样一位高手留下。
一想至此,之前那些个争功之心,荡然无存。
眼前那个面色苍白,却强自镇定的安乐帝姬之小命,仿佛倒成了个烫手山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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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若放过帝姬,那军法”人群中已有了这样示弱的崩溃声音传出。不求无功,但求无过。人心,本是极强亦是极弱。端看你能否找到那最软弱的部分。
“谁说让你们放人的!”那个飘然的声音,仍是淡定的不惊尘土:“别忘了。当今离国君主,亦是我家安乐的表舅!如今。外侄女国破家亡。东躲西藏地日子太辛苦。我这个当姨的又忙,正想托将军帮忙,护送我这可怜的侄女投亲去!”
如果说之前地只惊于那人的强势,那么,这一番全然无视是非地话调。便令人心寒了。这样无视事实论调。需要何等地勇力与取舍才能做出这样地决心。
而做出了这番决定之人,若不能达成其心。只怕,宁是愿舍身成魔,也要扰动天下吧。
“记得安乐表舅带一句话,安乐在,离国安!安乐若有差池别的不提,离国那些宗室,还得多多保重才是!”跟着这样一句狠裂的威胁,众人只觉眼前疾风迎面,一道凌利的剑气生生在人群中划过,直穿过安乐身后,沉入那众民宅这中。
一阵斑剥的声音后,那座老宅,自正中一裂为二,竟是被无形剑气壁成两半。轰然倒地。
一剑倾楼。那样地强横实力之下,怕是没有任可人,敢对那轻飘飘地威胁等嫌视之。
分外惊心。
纵然很多年以后,莫离仍是无比庆幸,当年自己地退让妥协。要对于一个绝顶高手,明刀明枪的人海战术至少有把握可以令其力竭而亡。
可面对一个无处不在,却要化身影魅地高手,光时那些个无处不在,却防无可防的威胁,便足以令许多人先暗自受惊成狂。
毕竟,灭族之令,看似狂妄,但,正因其人数众多,却更让人无从防起。或者,等到那样的高手杀自最后几人时还可以防备一下,便又有让愿意来当这最初的愤怒之炮灰。
这种烫手的山芋,还是交由英明的圣上去决断吧。人家至少还是表舅侄女关系。
从那之后,那个本已淡出人们视线的女子,一如十余年前般,又开始成为风口浪尖的话题。
据说,前越君暴毙,新帝登位后,本欲善待安乐以义女之名,以取怀柔天下之意。
却有食古不化之文臣上书,坚绝要诛杀安东,以绝后患,其后,那当头三位上书的文臣的三亲六戚之间,便真如当初的传言开始陷入了一场场恶梦之中。
而行事的更不是她一人,那个女子,甚至不悄于动用的,还有苏家黑骑之私人护护力,这之后,更无人敢把那个女子的威胁,当成戏说。
甚至于后,其中一位坚持愿以九族为代价换取天下长安的老臣,在众多高手护卫之下,在上朝上书途中,被以一无形箭气射出轿外,活生生钉死在石板之上。
随即,离帝震怒,邀离国四大高手进宫,陈兵数万于午门,传诏天下,于某日午时诛安乐帝姬。
那样一战,宫中讳莫如深,所谓四大高手,自皇宫出来后,便弃剑归隐,不再面世,而宫中,那一日,据说惨烈之极。
据说,慕云陵剑术通神,数万军人如若无人。
据说,所谓离国四大高手联手,仍没能挡住射向离帝那一只无形之箭。
据说,离帝身中那一无色之箭,离心只余一寸,力道劲头之准,无人能及。那一役后,离帝亦卧病三月才能上朝。
而安乐帝姬,仍安安乐乐的活着。
而座在帝位上,仍不时因心脉受损而轻声咳嗽的离帝,已着手开始安排安乐坊,万人碑的相关事宜。
传说,还有很多。
但,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那个原本不过是越国中笑柄的少女,因皇城一役,终成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