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过后,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外,长长气,那颗悬着的心落回原位。
但,下一刻,便再次目瞪口呆中。
手臂般粗细的人形人参,碗口大的血色灵芝,还有一些玉瓶葯物,及一卷细长明亮的银针,出现在我眼前。
“陵姨,这些哪来的?”
后面的几样东西还好,自己不认识,也就无从吃惊,可那人参灵芝之流,纵在我这种不识货者眼中,亦知其珍稀程度,那种在前世小说中才能听闻的东西,便这样鲜活的呈现在我眼前,不由下意识揉揉眼,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三两个时辰而已,那两样物件又不是罗卜白菜,出去转一圈便可以捡得到的?
“我到离都的御葯房逛了逛,原想找几样合用的针具,看着合用便顺手带出来了,这种东西,白放那儿,也是可惜了,不如物尽其用的好
陵姨这说者的是一派的云淡风轻,,我这个听者却是被惊到不行。
这几样葯物,纵在富有的御葯房内,亦是会被小心保管的珍品,守备之深严,且不提及,人家肯定反正是乐意束之高阁作显摆,也不会愿意物尽其用的。
这也就算了。
陵姨竟会医术这种事也暂不提。而对于一个早就犯在刺王之罪武者,逛逛帝都如自家后花园,应该算不得什么难事。
但,陵姨的看似温柔,却深入骨髓的傲气,平日总是飘外出世世外高人模样,如今为了我,却做了梁上君子这类的宵小行径,这,怎不令我震惊
看着陵姨那极力显出无事的样子,眼眶又有些湿润的迹象。硬挤出一抹笑来:“陵姨,我能帮你什么吗?”
“帮我把风就好。其它的,交给我烛火中焙烤,一面说话。
细细银针在指间闪着幽暗不明的色彩,看着陵姨凝重的面孔,我也不由屏住了呼吸,然而,医之一道,我地确是门外汉,只能坐等。
如今不过初夏。可陵姨的额头却早已浸出细细的汗珠,其中凶险,可见一斑。
把最后一根银针收起。陵姨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开始忙着张那些被顺手牵来的的葯材。
葯之一道,不比医术容易多少,葯效葯性之类,我是一点不懂。而这样珍贵的葯材,我也不敢随意操弄,所以,只能眼看着陵姨忙前忙后,自己却手足无措,一点忙都帮不上。
当陵姨终于忙完之后。已是东方渐白,目送陵姨的身影消失在渐明的晨曦中,心里的愧疚与感动止不住地泛上心头
拧了根湿巾,轻轻擦拭忘尘嘴角残留的葯汁,在陵姨的银针刺穴之后,忘尘至少可以自己吞咽葯物,真是万幸,否则。我不敢猜想,若陵姨看到我以前跟忘尘喂葯地方式,会有什么举动。
一直以来,我就有种感觉,相较于娘有节制的关爱,陵姨对我,几乎是无条件的宠溺。犹记前世有一种说法,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守护天使,那么,陵姨无疑就是我的守护天使。仅此可见,上苍对我。但也不错了。
那些灵葯地效果慢慢在忘尘身上显现,忘尘原来惨白的容颜上,渐渐泛出血色。
脉象与呼吸都慢慢变强。
我缓缓的吐口气,在床边盘息打坐,这三日来,睡眠严重不足的我,只能借此提神消除疲倦。但,心情,却从来没像今天般轻松。
我是被一阵含糊不清的呓语给自吐纳中拉回神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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