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千斤,倒打一耙的手法用得十分纯熟。
再次被刺的某人,终于学乖,掩起耳朵粉饰太平。
不再转弯抹角,干脆单刀直入的好了。不然,还不知道话题会被这
到何方:“前些日子,你怎么突然兴起放什么烟花,好,把自己放到府里禁足,其他事全压到我身上,这算什么回事?”
“不就是长夜无聊,放放烟花以聊以自慰?”平王卫逸有些惫懒的笑起来,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一转头,便看到一张放大的面孔,原本英俊的皮相已完全泛红,随时可能出现喷火暴龙的景象。
“我体弱,可不惊不住吓!”拍拍胸口,口里的话此刻的表情完全不搭界。
“我还气虚,不准左顾言他!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卫逸嘴角仍挂着笑,惫懒中又含着一抹无奈的倦意:“大风将起,我总得先避避风头,探探风色,仅此而已。”
“什么,大风将起哪儿你是说你的意思是朝庭有大动作怎么会一直没什么动静?”连城神色疑惑,却没什么不信。
这小子,虽说一直是扮猪吃老虎的样子,可既然这样说,必会不会无风之影!
“呵!若连你小子都看出风色了,就不是大风将起,而是北风卷地百草折!”
卫逸轻笑:“平昌、乐陵、武阳、鹤雪四郡皆是我离国之重镇。其郡守六年一轮,今夏四郡皆是任期将至,朝庭上必将有一轮新的人事轮换。你说,这风,还小吗?”
云连城一愣,虽说武将世家出身,那股子有股子梗直气,但,出身于世家,对于权谋倾铡,亦不会陌生,何况,卫逸说的如此露骨直白:四郡虽说比不上当年越国之锦城富甲天下,但亦是少有肥缺,更别提手握一郡兵权,那个位置,自是会吸引无数探视的眼。
“这一块虽是肥缺,可一直是被萧府的亲信的把持着,圣上已是默许的,难道,如今同,还有人敢打他的主意?”云连城有仍有些不敢置信。
“那肥缺不是一直被萧府把持,而是,六年前当今圣上登基之时才全被萧府把持的!”卫逸仍是惫懒的笑着,却点出关键所在!
当年,先帝突逝,虽说当今圣上是唯一还幸存的离国帝子,可旁系的王府旁支还是大有人在,若不是继娶了萧家小姐,与这当时离国第一大族达成某种心照不宣的交易,怎么会轮到他登上大位。
这四郡守之位,应该亦是交易的内容之一。
如今,六年之间,渐渐掌权的君王,至今无所出的皇后,被君王有意无意打压的萧府,以及今上刻意扶持用于钳制萧府的新兴势力,偏又正好有了这样一大块肥缺,你说,这朝堂之上该是怎样一番风云跌,这种风口浪尖,自己这种对权谋倾铡、尔谀我诈、早就生厌的人,不早早躲一边看戏,难道不往前湊吗?
“你说的那个圣上是你爹,听你的语气,怎么像个无自己无关的陌生人!”虽然赞同了卫逸的看法,却忍不住要提醒一声,毕竟,那个人,可是如今离国的天。
“是啊!承你还想得起,当今圣上他是我爹。可我似乎还记得,这个平王之前似乎还不是被照样某些人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对了,辱骂皇族是个罪来着?会不会诛九族?”同样淡然的语气,只是眼中,却是淡淡的嘲讽。
那样的爹,连自己亲生骨肉当年生死未卜之起,也未曾来看一眼的男人,从那一刻起,便打心眼不被承认了。
“其实,圣上还是满疼你的!这座平王府可以看出他对你的关心,齐了那么多能功巧匠,三年打造的。”云连城的表情有些讪讪的。
“死物而已有什么用?”卫逸仍是惫懒的笑,却透着淡淡的哀。
那神情,让人不由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