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毕竟,如此年龄的赌徒,的确罕见。但这样的人,闹事的可能性更小,所以,当我随意的游走于各赌桌之间后,那些探视的目光又游离到别处。
进得里面,一股狂热的气氛迎面而来。
在这里,希望与幻灭,天堂与地狱不过一线之隔。
这里的赌徒大多是头脑发热的疯子,这些报着十足希望进赌场的人,一旦失手,便会痛不欲生。直至被几个汉子拖将出去。后果,让人不忍猜测。
赌徒的疯狂,在于赢了忘乎所以,输了,更丧心病狂,所以,这类打手兼保安的存在,在每个赌馆里必要的存在。
我慢慢的一路看了过去。
麻将,算是比较温和的赌博方式了,把十三张散牌不断的进行淘汰与选择,不断的进行排列组织,并且要截上家,防下家,在复杂的数字游戏与勾心斗角中进行智力与运气的较量。
牌九的投机性就使得他要刺激许多,尤其是当难得一见的天牌被遭遇鳖十时那一刻,便能让人体验极速垂直降落的冰火两重天。
摇骰子,应该是简单也剌激的一种赌具,在这里你可以赌大小,赔率为1:1,也可以押点数,三颗骰子的总数若被压中,赔率则是1:10。方便快捷。
赌资越大,越刺激人的金钱占有率,赌博心量也最强烈。仅一念之差,许多人数载辛劳、希望和陶醉都付诸东流。
这摇骰子猜点数的法子,正是我想选择的方式。够简单,也够快捷。
此刻,我倒不急着下注,虽然在前世的影视资料中了解,一个好的赌徒,是可以听声辨音读出骰子的点数的。而我那超乎常人的听力,也为此事的可行性在理论上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
但,这毕竟不是电视,而我,纵然在前世也不是赌徒,所以毫无赌博经验。而我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银子,也让我没有花钱交学费的本钱。
所以,现在我只是静静的站在赌桌前——观战。
全神贯注听着三颗骰子与容壁及相互碰撞翻滚的声音,脑海里快速勾勒出其运动轨迹,计算出点数。十三点。
赌官在确认所人买定离手后,仍是吆喝一阵卖定离手的通用言语后,在各色赌徒或疯狂的催促,或神色张皇、屏息凝神的等待中,慢慢的揭开了盖子。
三四五,十二点。大。
赌桌前响起各色声音,压中的欣喜若狂,输了的哀叹连连,并奉上更多的金钱,以图翻本
我只淡淡自嘲一笑,果然电视上的事不可全信,而这事道上的事永远没有无师自通一说,只有在反复不停的练习中才能取得真正的胜利。
因为,我虽然也是来投机的,也是报着赢的希望来的,可摸摸轻飘飘的荷包。我,没有输了资格
在四周一狂热的喧嚣中,我就站在那儿,看着,听着,计算着,练习着,也顺便欣赏着身边或狂喜或绝望的面孔。
也只有在这样一个地方,人们才都撕下了伪装的面具,听从内心欲望之兽的驱使,变得面目狰狞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我都是这样静静的立着,有很多探视的眼光从我身上掠过,毕竟,在这狂热的赌场中,出现这样一位年纪又小,神情淡漠得不像赌徒的客人,自是引人注意的,可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虽然这是赌场,却也没有明文规定,进来的人必须赌钱而不允许发呆,只要不来闹事,他们也就听之作之了
深吸一口气,在赌官又一次买定离手的叫嚷声中,我从钱袋里掏中一两银子,稳稳的压在小上。
区区一两之数,在外面可能不算少了,可搁在那张赌桌上,却显得那样微不足道。而我也清楚的感觉到,随着我的这一举动,原来四散的注意,再一次集中到我的身上。连开盘的赌官也在盯了我一眼后,才揭开了盖,高声报道:“四五六,十五点,大!”
那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却是我仅的四分之一家当的本钱便跟着其它银两银票,被扫到赌官面前。
附合着所有赌输的人,我也发出懊悔的叹息,面上显出失望的神色。
那些探视我的目光全部都收回去了,不再费心注意我。
心中松了口气,我是来赢钱的,不是来砸人家场子的,过份引人关注不是什么好现象。所以,这一把,我本就打算输的。
下一把,我把仅剩的二两银子仍押到了小上,面上是因输了钱急于想翻本的赌徒形象。
在赌官报出“一二二,五点,小”后,我面前的银子终于翻本,为此,早猜到是这样结局的我的不得不装出喜悦神色,以愉看客。
这赢钱,还真是一门费心费力的事。
就这样,我赢个三四把,便要输了一二次,这样的运道,与其余胡乱下注的赌徒并不自怎么起眼,也算太坏,也不算好运。
但,若有细心之人,便能发现,我每次赢时,都会把所有资本全额押上,而输过,不过仅押一两之数。慢慢的,我的荷包不为人察觉的鼓了起来。
这样过了大半时辰,在我故意连输几把后,终于装出一副输惨了的委靡不振模样,无精打采的,离开了赌桌。
门外守着的汉子见我一脸沮丧,倒也知趣的没敢演湊上来讨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