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口提到这样的井还是不太方便,若能安个井毂辘,还能省下不少力。
谁想这赵伯倒是来了兴致,竟详细询问我,那个井毂辘的设想,我从到这儿来,还是第一次有机会真的跟人抖这些未来知识,倒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也就详细解说起来,未了,随口叹了句,可惜不认识木匠,我纵然画出图来也没有做,否则倒能造福不少人。
结果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伯竟真要我画出图来,说他能找人做。我原以为他不过一时兴起,便随口应他只要真有木匠,我就把图画出来,没曾想,过几天后,他还真拿着锯子墨盒来。我这才惊觉他的认真。忙说这画图是个细致活,还得要几天功夫。
这下我倒真着认真起来,从表少爷方容那儿借来纸笔,根据自己的构想,连画带算的画了个草图样。本来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也没多大把握,因为我本学服装设计,对于机械,也就大学学了基础而已。
结果,东西还真的做出来了,虽然没我口中那么好,样子也有点不伦不类,可架在井上一用,倒真省了不少人事。这一下,他倒对我刮目相看,而我,也没想到这老人如许好手艺,敬佩有加,说心底话,我是感激他的,他不是因为我一个孩子小孩就把我的话当玩笑看的,而是通过实践肯定我的的能力。更重要的,我通过这件事,是找回了因之前的事情,大受打击所剩无向的自信心。这可真算有心在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再加上两人都是爱花之人,相处倒也其乐融融。
可他也并不是每天都在园中,所以,今儿能踫上倒不能不说是意外之喜。
把花锄放一边,赵伯就那么盘膝坐到空地上:“苏丫头,又带什么好吃的。”
“敢情您老就惦记我的吃食的?”我半真半假的抱怨,手上却献宝似的把食盒放在空地上。“您老猜猜看?”
“这我可猜不到,自你来之前,我从没听过有用泥包着鸡就能烧出美味的,那个竹筒做的饭也可以这么香。你这丫头弄的东西都透着古怪劲,像你的人一样,我可猜不出来,我现在都跟我那老伴说吃了你的东西后,都不想吃她的手艺了。对了,我按你说的那个什么,喔,叫花鸡,就是这名字难听了点,可按你说的做了后,连我老伴都赞口不绝,说是哪天请你到我里作客呢?”
“那敢情好,来,尝尝我今天的新点子,烤鸭这烤虽是他们烤的,可这片鸭可是我亲自操刀的。还有葱香比萨饼,这名字是怪了点,可这味绝对不差。”
人生难得一知己啊,我自是不遗余力大力推荐着。把片好的鸭肉沾酱,夹上葱丝,用面饼卷起,送到赵伯手中,我神色中满是献宝的兴奋。
耳边听得园内叮叮铛三声钟响,一个洪高的女声在园内高喊道:“小姐要游园赏花,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这是怎么回事,来府上这么久,倒真没有见过一出,搞得我一头雾水中。
身后赵伯已经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走吧,看来今儿个是没这口福享受美味了。”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三三两两的人向花园出口走出,我有些不解的问出声。又不是帝王出游,竟要别人避开的。
“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哪是常人能见的,那钟声就是清园令,但凡小姐夫人要赏花游园我,一干男丁及其它不相干人员都得提前回避。免得冲撞了小姐夫人、败了兴致。”老人缓缓解释道:“我虽是个年近半百的老人,也在回避之列啊!”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了,原来听说古代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当是个笑话,如今听来,就连游个自家园子都还得这么麻烦,不由不寒而栗,万分庆幸自己是穿到个小丫头身上,否则,光那些多如牛毛的繁文缛节就得活活把我麻烦死。
手忙脚乱的把铺开的盘子收进食盒中,我急急说道“等等我,都说独乐不如众乐,你也说请我到你家作客,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个去吧,这盒手艺,正好拿来当赵婶的见面礼。”
“呵呵!你这丫头,也忒小气,就这点东西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得,是您请我去的,我一小丫头,纵然空手也没人能挑我的不是,何况我还凑了份见面礼,您老该知足了。”
赵伯与我一路说笑着走出了园子。
我原以为赵伯不过一木匠,自然也就住在下人房中,所谓到家作客一说,不过也是在府内一游,没曾想,赵伯领着我,轻车熟路竟自一处偏门走出府去。
看着两侧高墙深深,才惊觉自己竟然在那样的不大的地方住了月余,也算少有的耐性的。不由感叹人的适应性的确很强的。
顺着青石板巷子一路前行,以隐约可看出口人来人来以热闹喧哗气息,在府内呆得久了,虽也不觉闷,但终是一种清冷所在空,百十来号人的府中,怎能比得上这外面人来人往的热闹,重见这人世繁华的烟火气息倒让我有恍若隔世之感。
分界线 最近工作忙! 只有每天上班时匆匆写好坚持一天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