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现场和他打上一架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确定了吕晋岳就是派遣云烟前来太阴神教卧底的元凶,至于太阴神教的覆灭和吕晋岳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纵到岸上,看到纤夫头儿又是一鞭子朝着那个跌倒的少年身上抽下去,我随手一抓,将纤夫头儿的鞭子夺过,扔在一边,然后蹲下身去,把少年给扶起来。
“来,我帮你擦擦。”掏出手巾,将少年跌倒摔伤之处的泥水擦去,取出随身携带的‘太阴癒疗散’敷在少年的伤口上,再另外取出一条干净的手巾撕成长条,替少年包紮伤口。
“你没事吧?”我让少年自己站着,将他的麻绳纤缆接过来扛在自己肩上。
“谢谢谢这位小爷”那个少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哎哎哎,我说那位小爷,您虽然是我们的客户,但是能不能请您别来打扰我手下的工作”
另一边,那个纤夫头儿大概是看我和少年聊起天来了,大声嚷了起来“你啰唆啥?”我从怀中取出一小锭银子,头也不回地向后抛,正好抛在那个纤夫头儿手中。“我师父嫌你们拉纤太慢,你最好动作快点。”“哦是是,对不起对不起!”
手中多了一个银锭,那个纤夫头儿随即笑逐颜开,也不去追究我‘打扰他手下工作’的事情了,而是忙着招呼其他的纤夫开始继续拉船。
不过,这段河道的水流确实很急,再加上下雨天,雨不但让地面更湿滑、也让水势显得更为凶猛,纤夫们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将船拉动。我决定帮他们一把。
“过!”趁着纤夫们又一次吆喝着同时出力拉船的时候,扛着拉纤的绳索、运起太阴神功,就像以前我在田里运功推犁耕田那样,出力拉动纤缆:船只也随着我出力拉动纤缆而开始随着我的步伐缓缓移动。
终于移过了那段水流湍急的河道,进入了一个水流比较平缓的水面。将船拉出刚才的急水区之后,我才将纤缆还给那个少年,几个踪跃,沿着其他纤夫拉得紧绷的纤缆跃回船上。
跃回船头的时候,吕晋岳那原本看似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只知道看山看水的态度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反而是以相当不赞同的眼神打量着我。“你不该帮那个孩子的。”吕晋岳淡淡地说着。
“我不懂,师父,为什么不该帮他?那个少年不是跌倒受伤了吗?”我有点生气,吕晋岳不是白道大侠吗?原来所谓的白道大侠就是这样见死不救?“他是跌倒受伤了没错。”吕晋岳的声音仍旧保持淡淡的。
但是他已经转开头去,继续欣赏他的山水。“可是,他选择了成为一个纤夫,这是他的人生道路,滑倒摔伤是不可避免的,你不该帮助他。”
滑倒摔伤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不该帮助他?这是啥狗屁论点啊!“师父,我还是不懂。”“那么,这么说好了。
这次你帮了这个孩子,那么下次他替别的船拉纤的时候,要是又跌倒摔伤了,那么谁要来帮他呢?你这次帮他站起来,但是他下次跌倒了,仍然是需要自己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而也只有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他才能学习到如何克服逆境。”吕晋岳回答的语气依旧是平静如止水。
“你这次帮助了他,让他少了一次学习以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机会,这样他这次的摔倒就只是单纯的皮肉受苦而已,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更甚者,还有可能让他养成依赖别人的坏习惯,那么到时候他还能继续当这个纤夫吗?”
被吕晋岳这么一说,我当场呆住:因为我帮了那个少年,‘剥夺’了他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机会,所以反而是害了他?“不过,做得不错。”
吕晋岳淡淡地补上了一句。“仁侠为怀、济弱扶危是我侠义道中人本色,只是下次注意别再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帮,那就好了。”当晚,我失眠了。
我一直在思考吕晋岳所说的话,听起来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毕竟摔倒受伤又不是被强盗给拦路打劫,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那么,吕晋岳刻意忽视那个少年摔倒受伤的事实,其实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帮助,让那个少年能够学习以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而我这样‘贸然’出手帮助少年,则是揠苗助长、爱之反害之?想了很久,我始终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正确与否。
直到我想到了老一辈人家们总爱说的一句话:“结果好就算是好”我决定看看那个少年接下来几天的情况如何,从结果就可以知道我帮助那个少年的决定是好还是不好。幸好的是,那个少年在接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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