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相跨上一步,举手握住左首门上的铁环,朝左右轻轻旋动。他这一旋,发觉铁环居然随手旋动,心头不觉一喜,说道:“在这里了。”
话声出口,试着朝左旋了三转,就在他旋动之际,耳中隐隐听铁门内起了一阵极轻的金铁之声。公孙相何等机警,立即松手,口中低喝一声:“丁兄速退,这铁门之中,可能有什么埋伏。”
身形向后跃退出去一丈来远。丁峤也是十分机警之人,没待他说完,已经跟着往后跃退。韦小宝依然站在原处,微微一笑,目光盯注铁门。
果然,就在公孙相后退之际,石壁间起了一阵轧轧轻震,两扇铁门,已经缓缓开启,门内一片黝黑,不见灯光,望去好像是一个院落一般!
铁门开了,在它开启之时,并没有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射出。公孙相站在韦小宝身边。等了半天,口中不觉轻“咦”—声道:“不对啊?”丁峤道:“公孙兄觉得哪里不对了?”
公孙相道:“这两扇铁门上,共有两个铁环,应该是两边一起旋动,铁门才会开启。兄弟只旋动了左门上的铁环,那该是触动机关,就会有埋伏出现才是。”丁峤笑道:“也许是咱们盲人骑瞎马,撞对了。
左首铁环是开启铁门的机关,如果旋动的是右首那个铁环,才会触发埋伏。”公孙相看看门内确实无动静,才点点头道:“丁兄说得也是。”韦小宝笑道:“兄弟只知丁兄尊师外号神扇子,索有巧匠之称,想不到公孙兄更对机关埋伏也是内行。”
公孙相道:“韦兄过奖了,家师有一位朋友,精于消息之学,昔年在江湖上颇负盛名,后来为了避一个仇家,远走漠北,和家师时相过从,兄弟随侍家师,听到了一些皮毛而已。”
丁峤接着笑道:“总座大概还不知道呢,家师当年虽以一柄铁骨折扇驰名江湖,但只以招术取胜,扇中并无花样。据说有一次在对方一双子母圈下吃了大亏,从此发愤研究机关消息。
尤其对暗器一道,独具心得,在一柄铁骨折扇之中,可藏三十六种细小暗器,使人目力难辨,遂博得神扇子的雅号。
属下从师较浅,连家师的皮毛都没学到,连这柄铁骨扇还是家师替我制的,至于一般机关埋伏,也只不过是平日听家师说过一些罢了。”韦小宝笑道:“就是如此,二位也比兄弟强得多了,我对此道可说一窍不道。”
口中说着,双目一直注视着铁门内的动静,他目能夜视,门内虽然一片黝黑,但依稀仍可辨认!入门处,极似一个小院落,迎面有三级石阶,阶上极似一间宽敞的客厅,因相距已远。
而且里面是一片黝黑,只能隐绰绰地看到一些椅几,这半晌时光,里面依然沉寂如死,闻无一入。丁峤已是不耐,说道:“总座,看来此处确实不像有人,咱们可以进去吧。”
韦小宝微微一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自然要进去,只是大家还以小心为上。”说完,当先朝铁门中走入。
公孙相、丁峤一左一右,紧随他身后,走入铁门。韦小宝因门内太黑暗,仍然取出“骊宝珠”照路。缓步走到院中,目光朝四下扫视。
但见这里虽是山腹石窟,但形状却与天井无异,正待举步朝阶上走去,突听身后忽然响起“砰”的一声,两扇铁门,已经自动关上,眼前登时暗得一暗。
公孙相急忙回头瞧去,沉哼一声道:“咱们果然中了埋伏。”话声刚落,天井上空,已然撒下一片铁网,当头直落,把三人一起罩住。公孙相、丁峤应变极快,就在铁网罩落之时,已然掣出兵刃,朝网上击去。
哪知这片铁网,敢情是百炼精钢制成,不但坚韧,不受刀剑,而且每一个网眼之间,都接着倒刺。你不挣动还好,这一挣动,倒刺就钩止衣衫、发髻,越是挣动,被钩住的地方也越多,公孙相、丁峤两人手中空自执着兵刃。
这一所动,手臂、肩背、发髻全被倒刺钩住,连兵刃都无法抽动。只要你再挣动一下,倒刺就会钩入你的肉里。只有韦小宝静立没动,虽被铁网罩住全身。
但他身上被倒刺钩却较少,纵有几处也被钧住,那是因为公孙相、丁峤两人挣动之故,铁网受到波动,才钩上了韦小宝的肩背。丁峤又急又怒,但他总究是神扇子的门人,发觉不对,立即停住,口中道:“总座,咱们这可怎么好?”
公孙相已然怒声喝道:“飞鹰教鼠辈,有种就站出来和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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