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白松不会背叛她,这就意味着,她的一言一行是有人盯梢的。
跳出来说话的人是陈嫔,这一次的举报,多半就是她找皇后闹出来的。
一瞬间,苏小桃脑子里闪过了许多念头,大致猜到了今晚被喊过来以后接下来事情的走向。
苏小桃开口:“陈嫔怕是吃醉了酒,空口无凭,就为着三言两语的闲话,就要定我的罪,恐怕有些儿戏了。”
陈嫔用帕子掩嘴一笑,眼神中满是胸有成竹:“这种没有脸面的事情,若非证据确凿,又怎会让妹妹来这一趟呢?”
“将人带上来!”
两个侍卫被送了进来。
一个是君柏,一个是刘波。
君柏五花大绑,被捆的严严实实,而一旁的刘波则是低着头不说话。
君柏有些衣衫不整,身上还带了浓厚的酒味,眼神看着不像是特别清醒,似带着醉意,口鼻之间还带有一些血迹。
这一幕,瞬间引发了骚动。
吃瓜状态的嫔妃们不约而同的倒退了一步,纷纷用帕子掩住口鼻,遮挡刺人的味道,面露嫌恶之色。
“呀!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嫔惊叫出声,看到君柏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但发觉自己失态之后又连忙收回了目光,侧过脸与其他嫔妃一样用帕子掩住口鼻。
看到君柏的时候,苏小桃觉得有些头痛,但是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
与此同时,疯狂的打开嘉妃的人物信息面板,发现上面的信息没有丝毫变化。
如果吴谦还在侍卫处的话,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说明他...可能也遇上事儿了。
苏小桃此刻已经没有功夫再去分心想吴谦。
“这二位是谁?”
苏·无辜脸·小桃看向皇后和陈嫔,一脸问询的目光。
陈嫔皮笑肉不笑:“嘉妃,这个时候就别装傻了。”
“你与侍卫君柏私通,在那日南诏使团觐见时,就已经眉目传情,如今更是明目张胆的在宫中私会!”
苏小桃这种时候是不可能怯场的,当面开怼:“你说是就是了吗?人证、物证呢?恕我直言,既然没有抓奸在床,光凭着空口白牙,只需随便找个作伪证的便是。”
“人证便是这位刘波侍卫,至于物证...拿出来吧!”
宫人呈上来了一个香囊。
苏小桃没什么反应,身后的白松却是在看到这个香囊的时候脸色骤变。
刘德妃也吃了一惊:“这,这不是妹妹当日在宴会上跳舞时佩戴的香囊么?!”
“是啊,大家在宴会上可都是见过的,可这个香囊,却被这个叫君柏的侍卫贴身收着!这样的贴身之物,从一个侍卫那里搜出来,意味着什么?”
苏小桃冷笑一声:“伪造一个假的香囊,再找个人串供,就要给我定罪?”
“你说是假的,倒是让人把真的拿出来啊,若是拿不出来,便是证据确凿!”
陈嫔看向皇后,继续说道:“皇后娘娘这里有的是宫人,您只需要去长乐宫中搜一搜便知,嫔妾所言句句属实!”
“你休要胡搅蛮缠,是你应该那出确凿证据来证明我有罪,而非我要那出东西证明我无罪。”苏小桃寸步不让。
陈嫔冷笑:“既不认罪,也不肯让人搜,那定是有问题!”
苏小桃同样回以冷笑:“那我还说,陈嫔如厕不爱擦屁股,每次裤子上都有屎印子,我就见过,我就是证人,证物也在现场,就在陈嫔现在穿的裤子里。大家信不信?不信让陈嫔把裤子脱了,看一眼就知道了!”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方才一门心思吃通奸瓜的妃嫔们,纷纷将更加震惊的目光转向了陈嫔。
赵嫔立刻开口,略带夸张的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陈嫔:“陈嫔姐姐,这是真的么?难怪姐姐的宫里会点这么浓重的香,原来是为了去味儿啊。”
被奇怪的目光打量,陈嫔的脸色顿时变得青红交加,怒瞪苏小桃:“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如今的话题可是捉奸,与她何干?!
“呵呵,陈嫔,你若是要自证清白,就当众把裤子脱了啊!皇后娘娘在场,定是会给大家公正的判决,谁也抵赖不得。你要是不脱裤子,那就是心虚!就说明此事证据确凿!你就是不爱擦屁股,裤裆就是沾了屎!”
一口气说完一大串,苏小桃觉得呼吸的气都顺了许多。
陈嫔气得脸色通红:“你胡搅蛮缠!竟敢在这里诽谤本宫?!”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要搜我长乐宫便是理直气壮,我要脱你裤子就是诽谤?看不出来你这人模狗样的还有两副面孔呢?”
现场俨然有失控的趋势。
皇后双眼亮晶晶的,并不打断现场,反而有种吃瓜的兴奋。
正说着,凤仪宫门口也传来了骚动。
...
...
与此同时,太医院内某僻静休息处。
“师兄,我不是说了么,此事我自会解决,你何必出手?你快放开我!”方子玉急得不行,奋力挣扎想要起身,奈何整个人被五花大绑在凳子上,完全动弹不得。
敬春山冷笑:“我何必出手?你可知道这个女人坏了咱们多少事!你怜香惜玉也要看清楚对象,如今千秋宴近在咫尺,计划必须万无一失!”
“今晚她必须死,此事没得商量!”
“她不会!她不会影响到咱们的计划的,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她不会出现在千秋宴上!计划照样可以正常进行!”
“你太小看这个女人了。也不知道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如今投靠暗夜堂,早已是叛徒,叛徒!你也该知道,阁里的叛徒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此事尚未定论,原本就是暗子,何以未加验证就说是她是叛徒呢?!师兄,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从未求过你,这次我求你,别动她。”
敬春山眯起眼:“暗子?如今人家已经当众打着我师妹的名号四处招摇,你还觉得她是暗子?”
敬春山摇了摇头,从药囊中抽出一张汗巾,对方子玉恨铁不成钢:“师父的徒弟里,你天分最高,出师的时间比我们都短,偏偏就是你最不争气,唉!”
敬春山用沾过迷药的汗巾缓缓捂住方子玉的口鼻,“近些日子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方子玉拼命闭气,仍旧抵挡不开那汗巾,挣扎了片刻,缓缓的失去意识,最终停止动静,闭上眼睛。
敬春山耐心的等了一阵,等方子玉彻底不动了以后,才给他松绑,将他丢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