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
胖主管进门时不动声色地把门带上了。
“佳宁啊,别跟那老女人计较,更年期呢,脾气暴躁,看谁都不顺眼。”
“听说你老公跟别人跑了,哎,可怜啊……你说你都二十七了吧,无依无靠的,这以后可怎么办呢?”
胖主管一双细小的眼睛,观察着她的反应,步步靠近,试探性地,轻拍她的肩。“别担心,有我帮你。”
许佳宁一哆嗦,低着头后缩了一步。
“谢谢您,没什么事儿我先去忙了。”
“别躲着我呀,你也看得出,我对你特别关照。我就喜欢你这么温顺的,你跟我好吧,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胖主管色心上来,扑上来揽着她就啃。
“放开我……”佳宁在他怀里使劲扭动,“我要叫人了。”
胡乱挣扎的手,在他脸上挠出了几道血痕,同时耳旁清晰响起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嘶拉——”
雪白的肩膀裸在空气里。
许佳宁惊慌失色,可力气不敌,哭着仓皇地叫救命。
仓库在走廊的尽头,位置很偏,她的哭求声传不出去。
她被压倒在一堆纸箱上,快两百斤的重量压下来,她的肋骨都快断了。
一股难闻的臭味正寻觅着她的唇,她感到恶心,上身却被压得无法动弹,只剩下双腿无力踢蹬。
肥胖的手一把扣紧了她的脸,眼见那恶心的唇就要贴上来,许佳宁只想呕吐。
突然,身上的重压消失了。
眼角一晃,胖主管像麻布袋一样被甩飞出去。
“滚!”一声低吼。
胖主管像个圆球一般落荒而逃。
“没事?”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佳宁难堪地拢紧领口,泪珠子簌簌往下掉,像只被欺凌的羔羊。
眉心微微一拧,他脱下西装,罩在了她身上。
熟悉的男人味,特别清冽,和那天流产时闻到的一模一样。许因为熟悉,许佳宁那颗慌乱的心,瞬间镇定了不少,包括刚才恶心的感觉也被冲淡了。
“谢谢。”她低着头哽咽。
“我送你回去。”
“我还得上班。”
“都这样了,还怎么上班?”
低沉声音有一种魔力,许佳宁不由自主地跟上了他的脚步。低着头走,视线被泪水模糊,边走边掉眼泪,滴在地上和鞋子上。
喉咙极为酸涩。
走着走着,忽然撞上一堵人墙,肌肉坚硬,她的泪沾湿了他的西装。
许佳宁抬起头,望着那张被泪水模糊,却依然英俊的脸,哽咽着说了声“对不起”。
慕肆城转身,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哭。”
他没见过这么多眼泪的女人,三次见面,她都在哭。
挺娇柔的一张脸,演琼瑶戏蛮合适,可惜他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许佳宁吸了吸鼻子,尽量控制眼泪。“对不起。”
眼里的泪水“吧嗒”落下,清空了,她的视线也清明了,看得清他。
很倨傲的男人,英俊,面无表情,连眼里都没有一丝情绪。但并非他故意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而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自动拉开了他与普通人的距离。
许佳宁还觉得,他穿西装真是好看。
西装就是一个贵族的战衣,而他不仅优雅,还把西装穿得很性感。
全身上下,举手投足,一个眼神都充满魅力。
被他的目光关注着,她的脸颊开始发烫。任何一个女人和他接触,都会心动。她虽不至于沦陷,但心跳加速,紧张等一系列荷尔蒙反应还是有的。
不由自主,抿住了唇。
“不哭了?”
她点点头。
他这才继续往前走。
车子停在后门,司机下车,弯着腰,毕恭毕敬地递上钥匙,然后为许佳宁拉开了副驾座门。
是一辆捷豹轿车,宽敞舒服。她不由得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不清楚他什么身份,但气质很不寻常。不像楚寒那种靠自己打拼起家的。可他手指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