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再给我说一遍。”信阳县城关派出所内,副所长办公室里李阳怒气冲冲的瞪着黄毛,愣是将手中的杯子摔了个稀巴烂。
他此刻脑子都快要气炸了:岳麓啊岳麓,你他娘的就是跟我过不去是吧?
中午在周静家门口的时候,李阳就被岳麓教训了一通,后来他向自家老子求援的时候,没成想自家老子又是那么一番姿态。
夺路而逃的他自然更是满心窝火了,却不料回来之后黄毛居然又向他汇报了这么一个消息,他一气之下顺手就摔破了一个杯子。
“阳哥,就是大伙今天去茂业里边收地皮费,岳麓忽然冒了出来捣乱,结果大伙没办法就只能是空手回来了。”
黄毛瞧着自家大哥气鼓鼓的样子,自然是不敢说是他忌惮岳麓,而命令手底下的混混直接回来的。
反正他知道自家大哥和岳麓是不对路子,既然这样的话多给岳麓上点眼药也是不错的。
“混蛋,都是混蛋,妈的,这小子真是太过分了,我,我……盯着老子干什么,有话就说!”刚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半,一回头却看见黄毛似乎欲言又止,李阳顿时就火大了。
“阳哥,那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啊!”黄毛提醒了一句。
“有屁快放!”
李阳却没有耐心,当即狠狠的骂了一句,示意黄毛别吞吞吞的了。
黄毛得了李阳的命令,却还是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这才敢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岳麓的话:“岳麓那小子说,让阳哥你以后小心点,不然的话。”
说到这黄毛扫了一眼自家大哥满是阴云的脸庞,一时间不敢往下说了。
“不然的话怎么样?”李阳的眼珠子立马就瞪起来了,他恶狠狠的看着畏畏缩缩的黄毛,心里面的那股怒火似乎已经到了临界点。
黄毛缩了缩脑袋,这才低低地说了几个字:“不然,他就要收拾你!”
“哐当!”
办公桌旁,硕大的真皮椅子被李阳一脚踢飞了,他像个扒开阀门的气球似的原地乱转,整张脸都似乎陷入癫狂了。
“岳麓,你小子给我等着,居然要收拾我,我李阳要是弄不死你,我跟你姓!”
一声压抑至极的怒吼瞬间响彻了整个派出所内,隔着空荡荡的走廊,不断重复的传音在无尽的愤怒中撞击着墙壁,可怖之极。
晚上八点,岳麓的居所。
随便弄了点晚饭填饱肚子,岳麓便拿出了自己家传的紫砂药炉,准备给周静那小丫头弄一些去除腿疾的中药。
掂量了一下手中这一大包的中药材,岳麓嘴角不禁浮上了一丝苦笑——这些药材都是那中药摊老板送的,而且死活不要钱,足份足量的送了岳麓这么多药材。
一时间,他又想起了白天那一幕。
他原本以为李阳就是混蛋一些,却不料李阳这家伙居然手底下还有这一棒子混混,说得不好听点,这基本上就等同于黑社会组织了。
今天白天在茂业市场的时候,如果不是他岳麓刚巧见过黄毛,说不定现在他就躺在医院里,而那个农村大婶也无法避免厄运。
一想到这种可能,岳麓就觉得心里面憋屈死了,妈的,凭借一个镇委书记的老子就能这么牛逼,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李阳啊李阳,你还真是信阳县一害啊,等着吧,我现在没实力收拾你,可别等我起来了,到时候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狠狠的咒骂了两句,岳麓这才觉得有些解气了。
心情好点了之后,岳麓这才麻利的拾掇出自己需要的药材,然后翻出了家传的那一本《药草方》,细细的查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