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逃,就算是死,也不会做逃兵!”
“呸、呸、呸!”宋强急忙说道:“陆公子,大军刚出发,你怎能说‘死’字?可别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陆承空只得连忙赔罪。
庞安见陆承空手无寸铁,便把腰间的唐刀解了下来,递到他面前,道:“快拿着,绑在腰间,以防万一。”
陆承空照着着旁人的样子,把唐刀别在腰间后,就不再说话。眼见离南岗县越来越近,心中反倒越来越平静。
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或许就在前方!
军营离南岗县不过十里,众将士走得片刻就到了南岗县城下,放眼望去,城外并无一人。
寒风吹过,漫天晨雾。
待刚到南岗城下,忽听城楼上传来众人嬉笑怒骂声:
“我道是谁?原来是京城巡逻的来当了将军!”
“赵墨,你这个酒囊饭袋还不快滚下马投降?”
定睛望去,城楼上隐有三三两两身影。
赵墨坐在马上,一听此言,顿时火冒三丈,冲着城楼上大喝道:“崔西良,就凭你这些个乌合之众,胆敢造反!今日看我赵墨如何擒了你!”
“咱们的崔大人,可不在城头上!”
“赵墨,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只要你下马磕头,我等就饶你不死!”
赵墨听得这般挑衅,直想破口大骂。可现在自己乃是一军之将,不能和这些泼皮一般斗嘴,只是涨红了脸,喊道:“来人啊!”
身后的傲洪、罗田、凌综、李贞、张君率并无一人应声。
李慎见状,骑着马来到赵墨身后,道:“将军,请息怒!”
赵墨见得李慎,伸手怒指城头,喝道:“给我攻城,活捉崔西良!”
南岗县只有南、北两城门,众士兵位于南门,北门外是一条大河自北向东流,西边在地图上注释为一马平川之地。李慎按照昨夜所想,南岗城防简陋,攻城自是易事,只要全力猛攻南门,待崔西良从北门往西边逃窜,定可率所有骑兵围歼。
李慎转头示意弓箭手准备。只见旗手举旗,身后弓箭手立马上前排成列队,随后是步兵,最后是骑兵。
陆承空站在步兵队里,心中也在暗暗思索,想了半天,忽然自言自语道:“这……这不对!”
庞安、刘实、许立、天禄、许立等人虽已入府多年,但与叛军交战还是第一次。此时一听要攻城,都紧张万分地握着兵器,盯着旗手。听得陆承空自言自语,庞安生生怕他坏事,急问道:“怎么了?”
“南岗是个小县,县中粮草匮乏,崔西良虽占了南岗,怎会守在城中等我们攻?再者,这南岗只有南、北两门,我军人数又倍于他,只要我们分兵两路,围了这南、北城门,不出半月,没了粮草,崔西良定会弃城而降。”陆承空缓缓说道。
庞安等人平日里可曾想过此等问题?听后一想,无不点头。
在军营的这些天,陆承空每日每夜都在思索有关战场的一切,把所有的可能都在脑中过了一遍,接着说道:“方才城头上有几人在怒骂,我看只是故意激怒赵将军,诱使他攻城,然则《陆圣兵法》有云:‘十倍则围,五倍则攻,两倍则分’,现在我军只两倍于敌军,却连城内的状况都没摸清楚,这就要攻城,不妥,不妥!”
庞安听后虽知有理,但陆承空此时连说赵墨“不妥”,若是被人听了去,哪还有命?于是小声说道:“闭嘴!军中怎能非议主将?”
陆承空自知失言,赶紧低下头,不再说话。
庞安见旗手举旗,心知攻城马上开始,对陆承空嘱咐道:“一会你紧跟在我身后,千万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