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余下的三个折冲府的府兵,共计三千人才陆续赶到。
此时军营中已有四千人,霎时间,热闹非凡。
陆承空躲在营帐里,听得外边闹哄哄的,哪里还坐得住?急忙溜了出去,想这去瞧瞧大唐的将士。
他穿着军服在营中转悠了几圈,原本以为自己穿着军服的样子已是奇奇怪怪,没想到竟然还有比自己更瘦弱之人。此时军中的士兵多了起来,地上更是乱七八糟。刚走到一个营帐外,便有阵阵高呼声传了出来。陆承空心生好奇,走上前去,侧起头,只听见里面人声鼎沸,满是嬉笑怒骂声,一会是:“哈哈哈……老子压大。”
一会又是:“快开……快给老子开啊!”
……
一片嘘声之后,又有人怒道:“这他娘的运气真差,又他妈输了!”
“这……这是在赌钱?”
陆承空拨开帷帐,偷偷朝里看去。营帐中数人围在一木桌旁,桌上放着有几口大碗。一人两眼放光,手持骰子,往手上吹了两口气后,念念有词的把骰子甩入碗中。营中众人瞪大双眼,脑袋是随着骰子的起落上下摇晃,全都争得面红耳赤……确是在赌钱。
“怎么有……有酒味?”陆承空吸了吸鼻子,寻着气味看去,原来在营帐右边的角落里,还有一人正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他又看了看,只见这人脸面发红,嘴边还挂着口水,定是烂醉之人。心中不由起了疑惑:“这些酒鬼赌鬼,上战场不就是去送死?”
陆承空往后退了几步,却被一个硬物绊了脚,差点摔倒在地。他疼的直咧嘴,低头看去,踢到的原来是一口漆黑的大铁锅。也只得揉了揉脚,正要离去时,却见锅底下似乎压着一把唐刀。
唐刀乃是贵重之物,怎能压在这口污黑的大铁锅之下?陆承空急忙掀开铁锅,拿起唐刀,心想:“难不成是哪个士兵不小心掉在此地,又或是在营中赌钱之人遗落在此?”
要说兵器乃是一个士兵的魂魄,决不能随意丢弃。陆承空自是清楚此理,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用袖口擦着刀鞘上的泥灰。只是这刀鞘也不知沾上了多少灰,被自己擦了半天,才看出原来的模样。
陆承空握住刀柄,想把这刀抽出来瞧瞧,谁知使上了全身力气,都拔不出来。
“你……你在干什么?”只见一脸色发青的汉子走出营帐,看他的脸色,想必是刚刚输光了银钱。
门外的大铁锅乃是军中造饭所用,此人本是负责造饭之人,见着有赌局,心痒痒,就把这大铁锅与随身的唐刀丢在外边,进去试试手气。谁知,才赌了不到十来局,就输光了银钱。他刚出营帐,就见着陆承空在把弄自己的唐刀,看了几眼,又不识此人。
“我……我就是看看。”陆承空见这人脸色难看,赶紧放下了唐刀。
“这口破刀有何好看?”这人走上前去,拿起唐刀,只见本是污脏的刀鞘却被擦个干净,不由得仔细地看了又看这刀,疑道:“这刀怎么变得这般干净?难不成不是我的?”说着,咬紧牙,连拔了几下,才“刷”一声抽出了刀。
陆承空只见刀上锈迹斑斑,刀口还有何锋利可言?别说伤人,看样子,估计连青菜都斩不断,心想:“要是用这把刀上战场,只怕是自寻死路。”
那人又把刀插回鞘中,骂道:“老子还以为能捡到一口好刀,原来还是你这把破刀!”刚说着,似又来了精神,哈哈笑了起来,自顾自念叨:“老子就用这把破刀再去赌上几把,说不定还能赢回来。”说完,脸色变得是笑吟吟,一眨眼就又冲进营帐赌钱去了。
陆承空看着眼前这乌烟瘴气的军营,和自己脑中想象的‘虎狼之师’可相差了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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