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所作……所作的诗,学生也是佩服不已……”
方南生听周怀志把世间名士所著的诗词归结在自己身上,心中大喜,却又摆出一副谦让的姿态,呵呵笑道:“这些诗可都不是方某作所,方某自愧不如!”
周怀志与方南生隔得最远,虽没听清他吟了什么诗,但还是极力恭维。此时被方南生戳穿,脸更了红了几分。但他眼珠一转,只得将计就计,唯唯诺诺道:“学生也认为这些诗不应是方先生所作……若是方先生作的诗,定是强过这些人百倍。”
不论是在未来还是现在,陆承空血脉中都带有同陆良相似的几分江湖气,听得这般恶心的恭维,头皮发麻。若要他向这般去讨好方南生,定然是做不到。
方南生笑着摇摇头,怎么会不知他学生的恭维过了火?殷正易等人也都白了周怀志一眼,不再理他,又接着与方南生论起了诗词。
待方南生的吟诗后,权丁兰又看了看四门学一席人,道:“方先生好文采,想必教出来的学生,定是文采过人。罗大人、殷大人……”她看向罗田与殷卓,道:“小女子早就听说二位公子学识不凡,不知今夜,小女子可有幸一听二位公子的诗词?”
所有人都静下声来,把目光都集中在了四门学这一席。在坐之人都清楚,别看这些生徒现在只是默默无闻的书生,说不定转眼间,就成了朝中重臣,也都不敢轻视,寻着一切机会,都要攀上交情,这就是所谓的“人脉”。
一旁的殷卓“哈哈”笑了两声,唤道:“殷正易。”
“父亲。”殷正易站起身,挺直了腰板,随后文质彬彬的冲着主席位行了一礼,道:“小人殷正易见过诸位大人。”
县令李驷与主簿殷卓相处得极为融洽,摆摆手,笑道:“正易,今晚在府中做客,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多礼了。”
“殷大人,贵公子当真是一表人才。”权丁兰凝思了一阵,拿起手中的白玉酒杯,道:“俗话说‘无酒不成宴’,那咱们今晚,就以‘酒、宴’二字,任选其一为题,考一考诸位学子的文采。殷公子,我可听说你文采学识过人,那就你先来吧。”
在这样的场合该做什么事情,殷正易心中自然清楚,所以他早就做足了准备。只见他昂首挺胸,自信满满,环视众人,开口道: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好诗,好词。”权丁兰细细听了,神情有些低沉,说道:“此诗词意境柔美,定是有是一个翩翩公子,体会到了人世间的无奈。”
“不错!”县令李驷点点头,颇为赞许的看着殷正易。
“多谢大人,夫人。”殷正易立马拱手行了一礼,叹息道:“此诗乃是在下云游之时,偶遇一位姓晏的前辈,有幸听来的。在下对这位前辈也是佩服之至,绝不敢把此诗据为己有。今夜多喝了两杯,这才脱口说了出来。”
“好!”众人听罢,先是低下头默默背了几遍,听得李驷对殷正易的赞许,也都跟着鼓起了掌。
殷正易不敢邀功,立马转身对着方南生恭敬道:“学生在先生面前献丑了。”
陆承空也凝思了片刻,因为这首诗有些耳熟,特别是第一句“一曲新词酒一杯”,好像还是未来高考的题目,但具体的作者是谁,陆承空根本就不记得了。他看了殷正易两眼,暗道:“古代信息闭塞,即便有人作出了经典诗词,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广为流传。殷正易这人还算诚实,不把著名诗词据为己有,倒像个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