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菩萨之舞

凛地用手拍着桌子，很不高兴。右边坐着个黑面大汉，身材魁梧，脸色有些憔悴。左手坐个短发姑娘，剑眉凤眼，英气勃勃，脸色潮红长着不少青春豆。雷主任对着胖老汉说：“三叔，这是对门包房里的客人，烈酒是人家自带的，我说你老不信！人家知道了情况，这位客人主动过来给你老敬酒来了！”

    “啊，唐突了，我以为这个侄子怕我喝酒不给钱，不愿出拿好酒来。我就是好奇了，咱们国产的茅台，老窖，汾酒，西风，洋河，郎酒，白沙液我都喝过不少，怎么就没见过你拿的酒这么香呐？

    李凡笑道：“老将军，可知道武松打虎的景阳冈，三碗不过岗的酒馆？”

    老汉兴致勃勃地说：“那当然知道，水浒那是我最爱看的小说，那武松可是我的师祖祖呢，是我最是佩服好汉！”

    李凡道：“如果我没看错，老将军可是师从少林‘了然’大师，练得是龙爪手？”

    老汉满脸惊讶地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的？”

    李凡笑道：“同道之人，咱们武功还有些渊源。在老将军面前我实话实说，我属于隐门龙门派的，练得是‘罗汉伏魔的功夫。”

    “啊，呀！那是盖世神功，只是听闻，未曾见过，高不可及呀，失敬，少侠！”老者真诚地道。

    李凡看着年轻人道：“这位兄弟龙爪手练到四层，操之过急，手三阳出偏有些走火，来把右手伸出来！”李凡使出金针透穴，用内力疏导引动，使偏差的内气重回丹田。又用金针刺破年轻军人的中指尖部，挤出数滴黑血。年轻人嘶啸了一声，浑身抖擞，轻松已极。

    马上站起身来，对着李凡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道：“我雷虎走火入魔困扰大半年，访遍名医高手都医治不好，先生妙手回春，手到病除，我真心交你这个朋友！”

    李凡拱手还礼道：“同道中人，不必客气，咱们来日方长！”来咱们干一碗这‘三碗不过岗’酒。四人一人一小碗，一口干尽。

    老将军连说：“好，这酒真有气力，难得好酒啊！来吃口菜小兄弟。”

    李凡看着女孩，冲着老将军道：“他们俩是？”

    老者哈哈一笑道：“只顾想着喝酒了，忘了介绍，这是我孙子叫雷虎，在南山军区特战飞虎大队大队长。这位是我孙女叫雷凤，东海市公安直属特警队队长，都是从军从戎的！”

    李凡道：“哈，你老不用介绍了，我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猛虎将军了，将门虎子啊，是我失敬啊！这位姐姐我看你练功阳亢之气过重，阴脉不足，所以脸上总起痘痘，功力不进而退。”

    “可不是，我这个孙女，那样都顶呱呱的，就是脸上老是起痘痘，遮盖了优点呐。”

    李凡诚恳地道：“来我给你调一下阴阳就好了，把左手伸出来。”

    李凡随手拿出深海蓝珍珠，那是至阴之物，最能调节阳盛阴衰之症。放在许凤的手腕上，再出内力来冲阴撤阳，连续循环了五个周天后，察觉雷凤体内阴阳已经平衡，收回海珍珠，说声：“彻底从根上好了！今后不会再长了！”

    雷凤还有些半信半疑，世上那有如此神医，别是忽悠我们吧？忽然感到脸上奇痒无比，赶快跑到洗手间一顿好洗。是女孩那有不好美的，平时特别羡慕那些脸上光滑柔嫩的女孩。自己无论身高体型比例都非常标准，皮肤也是健康的小麦色，就是一脸青春痘太杀风景，自己看着都烦，也暗地里哭过不少次，偏方吃了不少根本不见效，逐渐也就失望了。

    想着，想着，洗着！猛一抬脸，一个脸色粉红，皮肤光洁如玉的脸孔，出现在镜子里。雷凤半天都没反应过来，镜子里的人是自己吗？看着，看着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欣喜，高兴，感谢，五味俱全，最终还是羞涩地回到包房。

    一进包房，老将军和雷虎惊呆了，这还是雷凤吗？赶上电影明星了。良久三人哈哈一笑，惹得雷凤一阵脸红，趴在老爷子肩上一阵扭捏。

    “好，太好了，遇到小兄弟，解决了我的心病，啥也别说了，感谢的话都在酒里。”

    李凡说：“遇见老前辈一家，也是缘分，大碗酒，大块肉吃个痛快。”一转眼又拿出五斤北宋上好的酱牛肉，放在桌上。三人看得一愣，随后也就释然了，大碗酒，大块肉地大喝起来。

    饭店主任又遇见难题了，兰国驻海市领事宴请巴黎市议员。同在三楼隔壁包厢也闻到果酒的香味，提出要喝法国路易十三或波尔多葡萄酒。此刻饭店根本无有此酒，他们就借此提出要喝闻到酒香的酒品。主任在翻译要求照顾国际友人的要求下，又去请求牡丹帮忙。牡丹让主任转告说：“一瓶‘珍果酒’在云山赌场，已经卖到五千美元，可以接受不？”

    翻译过来说：“好一点的波尔多葡萄酒在兰国都可以卖到上万美元，可以用人民币结账。”

    当美轮美奂的酒瓶，放在冰块里习习生辉的时候，勾起兰国人的胃口。打开瓶塞，倒在高脚杯里摇均后，酒香四起，挂杯，含口，咂舌，回味无穷。“买嘎达，上帝啊！是什么人创造出如此美味的葡萄果酒啊，一定要多买几瓶带回去，让家人品尝。”

    牡丹干净利落地处理好琐事，芙蓉和幽兰妈是越看越喜欢，直喊着要认干闺女。芙蓉，幽兰和牡丹早就抱在一起说：“我们三个早就结拜为姐妹了，发誓同甘共苦，不用认也是你们的干闺女，一辈子也不分开的呐！”

    芙蓉妈说：“女儿，妈也是舞蹈演员出身，什么舞都见过，怎么不知道‘四菩萨’跳的‘飞天’舞是怎么跳？你给妈跳一段看看。”

    芙蓉说：“妈，你们学的都是现代人改编的舞蹈，我学的可是原汁原味的古舞，是很难掌握技巧的，没有武功基础是跳不了的，我也是苦练了很长时间才熟练了，其中还得让幽兰用琵琶伴奏才行。”

    幽兰妈赶紧说：“我也好久没听女儿演奏了，你俩先预演一下，让我们先检验，检验！”

    牡丹说：“你俩就给父母表演一下，让他们心里有个底。包厢的外间够大的了，可以演练。”

    俩人看父母都在兴头上，也就高兴地点头答应。当俩人都把长发挽上高发髻，戴上蓝珍珠抹额，整理好衣裙，款款来到外间时，飘然若仙的气质充满全身。俩家父母看呆了，这还是我女儿吗，那来的两个仙子？

    ‘呤灵’的丝弦声，‘叮咚’拍节震动心弦，‘啪啪’声节奏感明快，一曲祥和的佛乐由慢到快展开了，芙蓉一个凹凸有致的造型，优美至极。柔软的腰胯蛇一样的扭动，反关节全方位伸展着韵律，展示出现代人不可能达到的角度和难度，芙蓉是轻松而过。配合着音律，着力点恰到好处，带起了共鸣。芙蓉妈是看到目瞪口呆，震惊当场。

    饭店外小食摊上，一帮混混在喝着老酒，吃着茴香豆和白斩鸭，聊天打浑。老大自称是小青帮的‘小霸王’，仗着一手炮拳，横行外滩。胖子自从在芙蓉家门里挨揍之后，一直没死心，找机会寻衅报复。今天几人一直盯梢芙蓉一家人，跟到了老饭店。正巧遇到哥们在喝酒，就动了坏心思。

    马上走上前去打个招呼道：“哎，老大！你们在这喝酒呐，今天我请客！”

    小霸王看着胖子骂道：“死胖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唰老子，昨天在外滩开聚会，你口口声声说带你表妹来伴舞，怎么没见影了！”

    胖子装熊地道：“不是兄弟没放在心上，是叫我表妹一起来的小赤佬给给搅和了，说啥也不让去，还打了我一顿。我不提你还好，一提你打得更凶，说再敢缠着我表妹，连你一块收拾！”

    小霸王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敢骗我打断你一条腿！”

    “你不信，可问这几个弟兄，他们也一起挨了踹，凶着呐！和我表妹在一起的还有俩小妮子，仙女似的，和我表妹不相上下，就在三楼包房里吃饭呐！”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走！弟兄们会会他们去，三个小妮子弄到外滩，有赏啊！走哇！”一帮混混端着酒杯，拎着酒瓶朝饭店三楼奔去。

    琵琶声舒缓有序，古曲仙乐动人心弦，‘铮铮，锵锵，叮呛’之声，震人耳目。美妙的韵律惊动了就餐者，所有包房门都纷纷打开，在寻音而听。二楼吵杂的大厅也静静地悄无声息，客人都被美好的旋律所吸引。特别是那桌兰国客人，尤为惊讶。

    七八个混混乘无人注意，撞开了仍在奏乐的包厢屋门。看着屋里正在弹琴和跳舞的芙蓉和幽兰，口水就流下来，开口刚说：“美女陪哥哥玩玩！”

    牡丹狠狠地飞过两根筷子，‘啪，啪’两声，将小霸王和探头人手里拿着的啤酒瓶和玻璃杯，插得粉碎。“啊呀，小李飞刀，”没等喊完，芙蓉正在旋转之际，恼怒的随机一招‘手挥琵琶’，产生了一股无形劲气，把小霸王等所有混混卷出屋外，‘噼里啪啦’摔在走廊上。

    一帮人齐喊了一声‘鬼呀’爬起就往外跑。牡丹气不过，赶到走廊，看到胖子也在后面，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一把钢针出手，每人扎在痛穴上。这帮混混‘哭天喊地’的跑出饭店。逃到没人之处，混混们气急败坏地狠扁了胖子一顿，吓得胖子再也不敢招惹芙蓉了。

    芙蓉正旋转到很给力之际，就听冥冥之间，脑海神识里传来一声玄音：“仙祖授你的‘幻影移形’怎么还不演练出来？”芙蓉激灵一动，口诀随心而发。突然身形加快，霎那间出现四个芙蓉在舞，一个反弹琵琶，一个口吹紫竹箫，一个手拍皮铃鼓，一个捧着古笎琴，合奏着动人心魄的佛乐。亦步亦转，肚皮在抖动，仿佛天上仙乐下凡来。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幽兰停止弹奏。迷惑的看见四个芙蓉在连奏带舞，美轮美奂，佛相庄严，门外一阵掌声响起。